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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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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城外的承光寺,是京城這邊最大的寺廟,在城外十里外的山上。

這座山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挺陡,那座承恩寺就建在山腰一塊平地處,建築面積挺廣,畢竟承恩寺是前朝的皇家寺廟,新朝建立之後,在都城的另外一邊的山上建了一座甘露寺作爲皇家供奉寺廟,承恩寺的香火就不如原來好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過來這邊燒香還願。

從都城南門出來之後,沿着一條路往西邊走,走不遠就是幾座小山頭,山路雖然修整過,有些地方還鋪了青石板,但是甘露寺建立之後,這邊過來的人少了許多,路就不能經常修整,遇上雨雪天氣,山路難行。

山路是沿着山開鑿的,從路上掉下去就會掉到山下的深溝裏面。

許蕘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躺在一片草叢中,身上溼漉漉的,渾身就像是被巨石碾過,哪哪都不得勁,撐着胳膊坐起來,就看到不遠處一輛電視上才能見到的馬車,那車輪都是木頭做的。

許蕘又躺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發生遭難的那一刻。

許蕘已經四十好幾了,是某省黨校的教授,做了很多年的學問,妻子陳兆慈是省立醫院外科的大夫,是省裏有名的一把刀,兒子許棣呢,從小學習就沒有讓自己跟妻子操心,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律,刻苦,高考之後一路的念下來,後來是中科院的博士了,一家三口覺得多年來都是個人忙活個人的事情,趁着還沒到旅遊旺季,自駕游去附近的山裏玩,結果路上遇到山體滑坡,三個人連着車子就被山石砸到了山底下。

許蕘不知道自己爲甚麼在這裏,他躺了一會,想到跟自己一起被從山路上衝下來的妻子還有孩子,又忍着身上的痠疼爬了起來,茫然四顧,發現周圍根本就沒有山體滑坡該有的景象。

許蕘踉蹌着走到那輛馬車跟前,發現一個穿着古代服飾的女子側躺在馬車附近,許蕘喫驚之下走過去一瞧,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陳兆慈,不過是妻子年輕時候的樣子。

許蕘趕緊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女子的肩膀,低聲的喊道:“兆慈,兆慈,是你嗎?”

女子輕輕的睜開眼睛,愣了一會看到許蕘,驚訝的說:“老許,你怎麼穿着這樣的衣服啊?發生甚麼事情了?”

許蕘苦笑一聲,說:“我醒來就發現自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發生甚麼事情了,也不知道許棣怎麼樣了。”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不知道要說甚麼呢,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的聲音:“我在這裏呢。”

許蕘扶着陳兆慈站起來,就看到一個穿着古代服飾的小男孩從馬車後面過來,白嫩的小臉上抹着一道一道的泥印子。

陳兆慈看到小男孩的臉,驚訝的說:“許棣?你是許棣?你怎麼變成小孩子了啊?”

許棣皺了皺眉頭,說:“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咱們出事的時候不是遇到了山體滑坡嗎?我一睜開眼睛就躺在這邊的草叢裏面,好在身下的草夠厚實,而且我腦子裏面還有別人的記憶,我估計咱們大概是穿越了。”

許蕘看了看陳兆慈,許蕘是一個唯物主義者,當然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了,倒是陳兆慈,驚訝的看着許棣,說:“穿越?就是那些小說裏面的穿越嗎?”

許棣皺了皺眉頭,說:“你們最好趕緊想一想,咱們現在面對的情況比較棘手,這是有人要害這一家人,要不然馬車能從路上翻到這溝裏來嗎?爸,媽,你們要沒甚麼事情,咱們趕緊離開這裏,一會就會有人過來斬草除根了。”

許蕘跟陳兆慈都嚇了一大跳,許蕘說:“這都是些甚麼事情啊,不就是出去自駕遊嗎,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兆慈,你沒事吧,用不用我扶着你?”

陳兆慈擺了擺手,說:“許棣,你都接收了甚麼記憶啊?跟我們好好的說一說。”

馬車旁邊有一匹摔死的馬,現在 已經不下雨了,但是附近還是很潮溼,這一家三口也是運氣好,摔到了山溝下面的一個不是很大的平臺上。

許棣抬頭望了望,看到山路距離這個平臺有十多米的距離,平臺上長滿了雜草,也是因爲這樣,許家人運氣好,摔下來的時候從車廂裏面甩了出來,被摔到茂密的雜草上面,如果被砸到車廂下面,估計不是被砸死了,就是被砸傷了。

平臺下面就是一條水流挺急的河了,許棣看了看那匹馬,試着要把那輛馬車給扶起來,許蕘跟陳兆慈見了,都過來幫忙,也幸虧馬車不是很大,三口人費了很大的事,總算是把馬車給扶了起來。

許蕘氣喘吁吁的說:“許棣,你這是要做甚麼啊?”

許棣找了兩根很粗的枯樹枝,說:“把馬車推到河裏,趕緊動手,待會咱們找個躲藏的地方,我再跟你們慢慢的說。”

也幸虧許家給安排的不是甚麼好的馬車,這車廂最重的也就是那兩個車輪了,一家三口又是用推的, 又是用拉的,終於把那輛馬車給推到了平臺的邊上,三口人使出了喫奶的勁頭,就把車廂給推下溝裏,接着就是一聲很大的響聲,這是車廂掉到河裏了。

許棣看到車廂掉下水裏去了,那馬是死活拉不動的,只能儘可能的把一家三口的痕跡給消除一下,看看差不多了,就帶着自己的父母,一邊往遠處走,一邊清除痕跡,一直忙到太陽到了頭頂上,這纔算是放下心來,拉着已經筋疲力盡的父母往遠處走。

陳兆慈實在是走不動了,說:“許棣啊,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咱們先歇一歇吧。”

許棣也是累的不行,但是他現在有原主許棣全部的記憶啊,從幼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許棣知道這次翻車時間不是意外,是人爲的,而且待會就會有人過來查看許家一家三口是不是已經死了,曾經許蕘跟陳兆慈也是昏迷過去了,是那些人來了之後用石頭生生的把兩個人砸死的,僞造了兩個人摔下來摔死了的假象,至於許棣,則是命大,石頭砸到身上之後,只是把腿砸斷了,但是也被砸暈過去,是永寧侯爺過來把他帶回去之後,在家裏養了三個月才恢復過來,但是腿是不行了。

許棣從願主的記憶裏面看到了很多的事情,最讓他痛心的就是那個叫許梔的小姑娘,從小孤苦伶仃的,還被人那樣的害了,許棣後來堅持到嶺南去找過妹妹,已經過了好些年了,好歹找到國公府的幾個下人,聽他們講,許梔在被賣給一個漁民之後直接就跳海自S了,原主心疼的不行,拖着一條殘腿回來之後,想要驗證自己偷偷打聽來的事情,結果被人發現了,在一個夜晚被人用麻袋裝着運到護城河邊,身上幫着石塊丟到河裏淹死了。

許棣把自己記憶中的事情說了之後,許蕘跟陳兆慈嚇得很久沒有說出話來。

陳兆慈驚訝的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啊,許棣啊,咱們這是來到一個甚麼地方啊?”

許棣說:“大梁王朝,皇帝姓蕭。”

許蕘說:“這不是南北朝時候的事情嗎?”

許棣搖了搖頭,說:“不是的,不是南北朝時候的事情,是另外的一個朝代,我看大家的穿衣打扮還有行事作風,跟宋朝查不多,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誤了,反正不是一回事就對了。”

許蕘說:“難道我們已經不在地球上了嗎?“

陳兆慈說:“哎呀你管這麼多做甚麼,許棣,那我們呢,我們是個甚麼情況啊?還有啊,人家穿越不是都有個甚麼外掛之類的嗎?咱們有沒有啊?”

許棣嘆了口氣,說:“媽,您想多了,咱們現在甚麼都沒有,您說的那些都是小說裏面的。我爸是永寧侯府的三爺,剛考上進士,準備要選官的,結果我爸那姨娘非得讓這一家子來這荒山野嶺的承光寺還甚麼願,也幸虧家裏才四歲的小女兒早上起來發燒,沒有帶着來呢,要不然這一家子還真是夠嗆呢。”

許蕘驚訝的說:“進士?這人還真不賴,進士可不好考啊。”

許棣說:“侯府的庶子,不給自家找條出路以後怎麼辦?爸,這三爺可是府裏祝姨娘的孩子,今天出來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爲祝姨娘非得讓今天一大早過來給燒香還願的,這裏面要說沒甚麼關聯,您信不?”

許蕘聽了,沉吟良久,說:“我還真不相信,就是不知道爲甚麼呀,按理說,一個姨娘,孩子能考中進士,這就是她以後的依仗啊,她要這樣禍害自己的孩子,實在是說不過去的,除非這不是自己的親生的孩子。”

許蕘說完了,愣了一下,轉身看着許棣。

許棣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我這個原身暗地裏打聽了很多年的事情呀,這個祝姨娘,雖然是個侯府不受寵的老姨娘,但是有手腕有幫手,不是個簡單的人,要說你這個身體不是他親生的孩子,還真有可能呢。”

陳兆慈說:“當務之急是趕緊的從這裏逃出去啊,還不知道甚麼時候就遇到過來害咱們性命的人呢,許棣啊,現在這三具身體咱們一家三口用了,那原來的人呢?”

許棣說:“大概是沒了吧,如果還有的話咱們能用人家的身體嗎?爸,後面你有甚麼打算沒有啊?”

許蕘嘆了口氣,說:“我這兩眼一抹黑呢,實在是不知道後面要做甚麼,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人家的記憶,萬一我都想不起來了,這不是要穿幫了嗎?”

許棣說:“我看到時候您就選一個外派的官,您帶着我媽還有我跟我妹妹去外地,天高皇帝遠的,咱們還能安全一些。”

陳兆慈聽了, 說:“對啊,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聽許棣的,回去你就去找個外地的,離着這邊越遠越好,咱們走的遠遠的,還能有甚麼危險嗎?”

許蕘說:“那我也得有人家的記憶啊,人家認識些甚麼人,怎麼樣爲人處世的,我都得心裏有數纔行啊,還有你,你知道你這具身體人家是怎麼爲人處世的嗎?跟親戚們是怎麼交往的嗎?還有啊,家裏不是還有個小姑娘嗎?平時是怎麼跟人家小姑娘相處的,你知道嗎?”

陳兆慈說:“現在已經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了,你說你還講究這些細枝末節的做甚麼啊,真是的。”

許棣看了看天,天又陰了起來,說:“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看這天又陰上來了,說不得一會還會有雨,咱們翻過山去,看看那邊有沒有甚麼避雨的地方沒有。”

許蕘攙着陳兆慈起來,陳兆慈說:“其實咱們也是賺了啊,憑白的年輕了這麼多,得年輕了十幾歲吧,一般人還真沒有這麼好的奇遇呢。”

陳兆慈是個性格開朗的人,一邊走一邊喘着氣說:“我跟你們說,就我們醫院那些小護士們,看這個穿越的重生的小說的多了去了,可惜她們都沒有咱們這樣的奇遇,就是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再回去呢,我這副高級別剛下來呢,要是不能回去,實在是可惜了啊,我爲了這個努力了那麼長時間呢。”

許棣說:“哎呀媽,誰不想着能回去嗎,可是您看,咱們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回去就更不知道了,您說您那副高級別可惜,我那博士證書剛拿下來呢,我爲了這個證書付出的也很多啊,而且我導師已經跟他國外那師兄說好了,想讓我去國外遊學兩年再回來,我這來到這裏呢了,您說我虧不虧啊?”

許蕘說:“好了好了,咱們仨都虧,可是已經到了這裏了,不得想着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努力嗎?而且你們發現沒有,咱們仨的名字跟人家的名字是一樣的呢,說不定這就是爲甚麼讓咱們來的原因啊,既然來了,就好好的過日子,不管在哪裏,咱們都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了纔對。”

許棣點了點頭,說:“這個身體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了,等會去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人家纔對。”

三口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一直到半下午,才翻過那座山頭,天上又開始下起了小雨,初夏的雨,淅淅瀝瀝的,澆在人的身上,再來一陣風,就會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站在山上,看到山下不遠處有一片房子,許棣說:“那邊有人家,咱們過去借宿吧。”

陳兆慈說:“對,在這樣淋雨說不得會感冒呢,這個時候缺醫少藥的,感冒真能要人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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