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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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點。
***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點燃一支菸,白色的煙霧逐漸模糊了他的輪廓。
秦臻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開口:“時爺,棠檸她......跑了。”
時御洲掐滅手中的煙,低沉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這麼多人看着她還能被她跑了?”
平淡的語氣下,隱藏不住濃濃的怒火。
“是屬下辦事不力。”
“放出話去,凡是道上的人傾巢而出,誰能將棠檸帶到我面前,西部勢力就歸誰!”
呵!有點本事,竟然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是!不過她從始至終一口咬定自己是一名獸醫,咱們會不會抓錯人了?”
秦臻疑惑的問道。
時御洲嗤笑着說:“爲了保命用的小手段罷了。”
隔天。
擺渡島。
清晨的海邊像籠罩了一層白霧,白顏汐穿了件短袖,單手插兜站在海岸的礁石上,眼角勾着幾分吊兒郎當的痞氣。
微風吹動她的黑髮,渲染了一片風姿,她的美,世間獨有。
卿本佳人,兩種不同的風格恰到好處的在她身上體現。
冷豔中不失痞氣。
“能從京城時爺手上逃跑的,你算是空前絕後第一人。”
沈赫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半響才憋出這句話。
他一直都知道白顏汐的身手很恐怖,可萬萬沒想到在時爺手中還能如此。
沈赫言沒個正形,抬頭的一瞬間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凝住。
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正盯着他,白顏汐眉眼染上了一層薄怒:“既然知道他設好了陷阱,你還敢讓我去!該死的,爲了跑路,我特麼的連佣金都沒拿到手!”
男人覺得自己理虧,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根菸,討好的遞過去:“汐姐消消氣,我這不是覺得在咱們這幾個人中只有您能和時爺有一戰之力嘛。”
白顏汐點燃手中的煙,沒說話。
薄薄的煙霧在她指尖暈染升起,她看着眼前逐漸散開雲霧的大海,吞雲吐霧。
她平常很少吸菸,只有在很煩的時候纔會吸。
沈赫言側過身子,看着她那張驚豔衆生的臉龐,無論看多少次,依舊會被驚豔到。
白顏汐就是有這種本事,翻手間,一顰一笑,足以禍亂江山。
妖孽!
“以後但凡是有關於時御洲的,別聯繫我,我和那丫的有仇。”
沈赫言不解。
“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能有甚麼仇啊?”
一個是京城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一個是從小被家人拋棄扔到鄉下的棄女。
他怎麼想也想不通,這兩人會有甚麼關係。
白顏汐掐滅手中的煙,身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幾年前,時御洲在西洲和某位黑勢力大佬進行談判,陰差陽錯下,被她搞黃了,臨走的時候,還免費送了他一針。
從那以後,她棠檸的名字就出現在道上的通緝榜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穩居榜一,這地位無人能撼動。
從被時御洲通緝的那一天起,爲了隱藏棠檸這個身份,她又自學了獸醫學。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讓所有人都記住了獸醫界Dang這個名字。
這次爲了三梔花,不得不暴露身份,如今已經拿到手,日後整個國際將再沒有棠檸這個人。
沈赫言見她不想說,也就沒在繼續追問下去:“對了,三梔花你拿到手了沒?”
“已經送到實驗室了,慕綰的病情很快就能夠徹底恢復,有甚麼需要的隨時聯繫我,她就交給你了。”
提起慕綰,她清冷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你不在這等着她徹底好起來?”
“不了,我先走了,還有事要去處理。”白顏汐背對着他揮揮手,浪花打在海岸,海風呼嘯。
幾天後。
一則消息震驚黑白兩道,就連A國皇室都搞得人心慌慌。。
青東高速發生了一起連環車禍案,兩輛貨車相撞,後面的法拉利爲了躲閃,一個急轉彎改變了方向,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使棠檸開車直接衝下懸崖,屍骨無存。
酒吧,三個男人坐在那裏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惹得不少女人紛紛投去目光。
坐在沙發中央的男人雙腿交疊,五官凌厲,輪廓分明,他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眯起眼睛,看起來心情非常差勁。
“洲哥,經過證實那車子確實是棠檸的,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就算是棠檸也絕對救不了自己。”
“是啊洲哥,這樣看來你也算是報了當年那一針之仇了。”景煜珩是三人中最沒有正形的那個,喫瓜羣衆不閒事大的調侃一句。
時御洲掐滅手中的煙,深邃黑眸射過去,景煜珩立刻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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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白顏汐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壓低頭上的鴨舌帽,大步流星的離開機場。
長樂閣,京城最有名的私房館。
這裏的包廂是用簾子一道道隔出來的,每個包廂風格各異,最大的特點就是靜,潺潺的水流聲傳入耳中,悅耳極了。
青鸞廳。
白顏汐正對着門口,細長的雙腿隨性慵懶的抖動着,杏眼淺眯,嘴角吟着一抹散漫的弧度,手機在她手裏轉來轉去。
她紅脣輕啓,美的不可方物:“我觀你面色,外強中乾……”
坐她旁邊的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白顏汐!!!”
“小點聲,我聽得見,年紀大了注意點身體。”
她摳了摳耳朵,動作帥氣的吹了一下,說話的時候,眼角勾着幾分不經意的狠戾。
白鴻初被她氣的胸膛不斷顫抖,看那樣子下秒就會直接暈過去,可偏偏白顏汐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端起面前茶水抿了一口,仔細品嚐。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哪怕能有你妹妹一半的乖巧都行!!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這是甚麼,趕緊去商場買幾件上檔次的衣服,別給我丟人,買完衣服今天晚上你先住酒店,明天我安排人接你回去。”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桌子上。
白顏汐瞥了一眼,面帶倦意的開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