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結婚?
我向來以和爲貴,根本就沒有甚麼仇家,現在真是一籌莫展,那個人已經侵入了我的家,也不知道下一步會做些甚麼變態的事,我到底該怎麼做?
我雙手環抱,終於把冰淇等來了。
我把門開了一個小縫,緊張地看着門外:“冰淇!”
看見她的那一刻,我一把將她拉了進來。
冰淇一直安慰着我,說是剛剛看見了門口的相框,已經處理掉了。
“那張照片除了你還有誰有?”
我微微一蹙眉,這纔想起來,那張照片好像是最後我跟馮楚揚旅遊時拍的,我和他各有一張。
冰淇低頭沉吟了一番,眸子深沉,緩緩說道:“如果只有你跟馮楚揚有,那這件事倒是挺簡單了,既然他已經死了,照片這樣的遺物,應該是他的家人收着纔對,所以能做出這樣事來的人,應該就是……”
既然冰淇是學心理學的,她的分析不免讓我有些認同。
但是,我並不敢相信馮楚揚的父母,會做甚麼傷害我的事。
當初他帶我去見父母時,他媽媽李英特別喜歡我,無論發生甚麼事都站在我這邊。
如果真的向冰淇說的那樣,那他父母爲甚麼要這麼做?
冰淇讓我報警,可是如今我沒有證據,加上之前的感情,我根本就無法下手。
更何況馮楚揚剛剛去世,現在最傷心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人了。
冰淇接了一個電話,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我心下想着,還是先去馮楚揚的家裏看看情況再說。
剛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渾身如墜冰窖,整個房間昏暗無光,只有幾隻白色的蠟燭,發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見我到來,李英急忙走上前來,握着我的手激動地說:“顏顏你終於來了。”
她說馮楚揚把所有的家底都輸光了,只剩下這麼一個空宅子。
我心中不免一陣苦楚,心疼起眼前的女人。
我接過李英遞過來的一杯水,緩緩說道:“我就是來看看您,最近我也收到了馮楚揚的賬單,可是卻查不出寄件人是誰。”
李英臉色一變,突然沉聲道:“顏顏,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她的臉色在昏暗的燭火下,忽明忽暗,顯得有些猙獰。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他……是指誰?
李英直勾勾地盯着我:“楚揚每天都會來我的夢裏訴苦,他說不想要英年早逝。這幾天每夜都提起你,說是如果不是因爲你的背叛,他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所以就親自給你寄了一份賬單。”
說完,她突然表情猙獰,湊近我:“顏顏,你爲甚麼要跟他分手?”
我渾身寒毛直豎,看着她鐵青的臉色,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難道是因爲馮楚揚的死,讓她失去了理智?
“我們分手……”
我剛想要開口解釋,李英的食指就放在我的脣上,她的指尖冰涼。
我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顏顏,我一直都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雖然現在楚揚不在了,我的想法還是沒有變。”
我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突然站不穩跌倒在地上,這才意識到,李英遞給我的水裏面有問題!
“顏顏,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馮楚揚的聲音冰冷刺骨的傳入我的耳中,我閉着眼睛,彷彿有一雙手摩挲着我的臉,徹骨的冰涼直達我的血液。
不!我不要跟你結婚!
可是我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正在這時,另一個磁性而又慵懶的聲音響起:“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用力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我還在馮楚揚的家裏。
剛剛又是在做夢?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是一條古裝的血紅色的嫁衣。
我的手腳都被束縛着,在我的身邊居然放着一個骨灰盒,那上面的照片,正死死地盯着我。
“啊!”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出聲。
李英推門走了進來,身上綁着各種黃色的布條,左手拿着高香,右手拿着一把匕首。
她猙獰地看着我:“顏顏別怕,只要你們倆結了婚,你就能安心的去了。”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終於確定李英就是那個變態。
我猛烈地搖着頭:“阿姨,馮楚揚已經死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李英臉色一變,目露兇光:“楚揚沒死!只要你跟他結婚,他就會活過來!”
這可真是無稽之談!
但是現在的李英甚麼都聽不進去,她皮笑肉不笑地拿着匕首,一點一點地逼近我。
那一聲聲腳步聲,就像是奪命符,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正在這時,卻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門鈴聲。
我急忙大喊了一聲:“救命啊,救命……”
李英用力的捂着我的嘴巴,不讓我發出一絲聲音。
隨後隨手拿來一團布,塞入了我的口中。
她把匕首扔在了牀上,怒目瞪了我一眼後,就急忙跑去開門去了。
“我還以爲你家沒人呢,我住在您樓下,想要看一下您家的下水道是不是漏了?”
我瞪大眼睛,拼命的搖了搖頭,居然是冰淇!
快跑,快跑!
我心裏吶喊着,又無能爲力。
突然,放在牀櫃上的馮楚揚的遺照掉落下來,緊緊貼着我的臉。
他近在咫尺的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彷彿帶着一絲陰森的笑容。
一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急忙閉上了眼睛,在牀上瑟瑟發抖。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我猛然睜開了眼睛。
居然看見十幾個警察走了進來,而冰淇也跑了進來,擔心地看着我:“還好,趕得及時。”
冰淇爲我鬆綁後,我先把臉上的遺照拿了下來。
李英被警察押着,死死地盯着我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
不知道爲甚麼,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警察又給我錄了口供,說是李英的嫌疑最大,就把她帶走了。
我和冰淇從警察局走出來,已經接近八點了。
“顏顏,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一愣,不解地問道:“哪裏奇怪?”
“你說你們家沒有被人安裝攝像頭,那那些照片是怎麼來的?”
我渾身一抖,彷彿如墜冰窖,那些照片拍攝角度詭異,而在房間每個方向我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攝像頭。
照片是怎麼拍出來的?那憑空出現的遺照又怎麼解釋?
冰淇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現在我懷疑,這都不是人所爲,難道是馮楚揚?”
我感覺後背一涼,冰淇說的不無道理,我經歷的這些根本就無法用科學的方法解釋。
我硬着頭皮說道:“冰淇你可不要嚇我,咱們這是二十一世紀,哪裏有鬼怪!”
冰淇沒有再說話,說是今天陪我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