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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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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的貼着牆體,任他在我脖子上肆虐,他就是一尊煞神,我惹不起的煞神。

疼的都麻木了他才鬆開嘴,薄脣上染了鮮血,一時間豔色風情無邊。

“廢物!”

他丟下這兩個字,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一走,我像魚得到了水,張口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靠在牆體的後背,慢慢的弓了起來。

喘完氣之後,冰冷充滿殺意的目光慢慢地看向獸房,獸房裏面的裏面骯髒亡命之徒乞丐,可不止一個房間裏有,其他房間加起來至少還有幾十個。

飛禽走獸,大型畜牲,裏面也有十幾個,皇宮裏有專門人來餵養他們。

華灼兒……

我也得讓她嘗一嘗除了赫連決以外男人的味道,這纔不枉費她把我送到獸房。

緊了緊身上裹着的紅色外袍,我來到蘇慕華昭華宮,蘇慕華已經從御花園回來,坐在正殿喝茶。

我被宮女引進去,渾身污漬狼狽不堪的跪在她面前,謙卑低下:“奴婢阿酒,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慕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嘴角蕩起一絲微笑,眼中隱隱帶着寒意:“本宮說過把你投入獸房,生死由命,既然沒死,那就回去好生伺候着你家娘娘,莫要再犯今日之事。”

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有了她這句話,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桃之夭夭殿:“奴婢謝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下去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桃之夭夭殿,謝輕吟還沒有回來,隨便洗漱了一番,換上乾淨的宮裝,把猙獰可怖紅腫的臉被我用頭髮遮住了。

從箱子裏拿出數千兩銀票,踹進了懷裏,出門就看見謝輕吟和華灼兒相攜有說有笑回來。

我揚起嘴角,抬腳迎了上去,笑着叫喚着:“娘娘,奴婢回來了。”

華灼兒笑聲戛然而止,一把甩開了謝輕吟挽着她手臂的手,驚恐的看着我。

謝輕吟霎那間的錯愕過後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托住了我行禮的動作:“回來就好,身上有傷,怎麼不把傷處理一下?”

我不露痕跡地抽回謝輕吟託着我手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面帶笑意道:“留下傷痕,才知道自己經歷了甚麼,娘娘可是覺得不好看?娘娘若是覺得不好看,奴婢這就去處理?”

謝輕吟人精一樣的人,當然聽得我口中意思,眼睛餘光瞟着華灼兒輕笑道:“不必了,你自己覺得自在就好。”

“自在的。”我說着屈膝給華灼兒請安:“奴婢參見灼妃娘娘,讓娘娘受到了驚嚇,奴婢該死。”

華灼兒使勁拽着離秋的手,眼中的恐懼不亞於我在獸房時的恐懼。

離秋費盡全力才把她弄進房間。

我一直目送她,欣賞夠了她的恐懼,纔對謝輕吟道:“奴婢要出去一趟,娘娘快快回去休息。”

謝輕吟眼中閃過一抹探究,隨即暗自鬆了一口氣:“平安無事回來就好,本宮還是那句話 ,無論你手段如何,本宮只看結果。”

我垂下頭顱:“奴婢知曉,娘娘不必過多解釋。”

她是祈驚闕的人,我也是他的人,但是祈驚闕一旦捨棄我,謝輕吟也會毫不猶豫的離我遠遠的,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揣着懷中的數千兩銀子,重新來到獸房,找到獸房的管事,拿了千兩銀票給他。

千兩銀票,對獸房管事來說,先皇死後,兩年的油水也沒有這麼多,而且這裏偏,赫連決一直不屑來這裏,這裏可有可無,獸房管事把銀票往懷裏一揣:“咱家這裏甚麼都沒有,只有幾隻三條腿的畜牲,姑娘要是喜歡,隨時隨地都可以來。”

我壓下心中惡心,回道:“有勞公公了,回頭有需要,我再過來。”

說完我就離開,剛走兩步,獸房管事在我身後碎了一聲,“長成那個樣,也只能靠這個法子嘗男人味了。”

我充耳未聞,腳步越發的堅定往前走。

華灼兒,我就不該留着她,若是早點下手弄死她,就不會有獸房一事。

帶着脖子的傷,來到了太醫院。

拿着屬於謝輕吟吟妃的小玉牌,看了太醫,領了藥。

太醫院外圍種的不少三支九葉草讓我駐足了腳步。

這三支九葉草,乾的和鮮的沒甚麼區別,盯了片刻,我隨手薅了一把,放在衣袖裏,三支九葉草可催情,是一個好東西。

拎着藥回到桃之夭夭殿,就瞧見華灼兒拿着太監教訓人的鐵戒尺使勁的抽打在煙茶姑姑的身上,打着罵着:“你是本宮的人,端茶送水都做不好,本宮要你何用,打死你算了。”

鐵戒尺打在人的身上,煙茶算一個小掌事姑姑,說不上細皮嫩肉,也是經不起這樣打。

不大一會兒,她跪趴在地不斷求饒,可她的越是求饒的厲害,華灼兒打的越兇。

打到最後煙茶姑姑奄奄一息,只能蜷縮着抱着自己躺在地上,來護着自己的頭顱。

華灼兒把手中的鐵戒尺一甩,鐵戒尺蹦到我的腳邊。

華灼兒揚着下巴,眼中陰毒,若有所指道:“本宮是三品妃位,弄死一個小小的宮女,輕而易舉的事情!來人,把她拖下去,本宮看着晦氣。”

離秋招來了兩個太監,把煙茶姑姑拖了下去。

我看了片刻,弓着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臉上的紅腫好消,脖子上的牙印怕是這一輩子也消不下去了。

手輕輕的觸碰在上面,疼得我倒抽氣,祈驚闕咬我的時候就跟喫肉似的,恨不得就一口咬斷我的脖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現在這具身體這麼醜,又被獸房裏的人羞辱,渾身蓮花池裏的水浸泡腥臭,他怎麼就咬得下去?

在牙印上抹上厚厚的藥膏,企圖遮蓋着牙印,發現都是徒勞,無論多厚的藥膏,都掩飾不住這厚重的牙印。

夜晚時,煙茶姑姑的房間裏發出細碎的痛吟,我一直等到下半夜,纔拿着藥和一罈辛辣的酒去了她的房間。

滿屋子的鐵鏽味,煙茶躺在地上,面色慘白,出氣伴隨着痛呼聲。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把她攙扶到牀上,折了一塊布,塞到她的嘴裏:“不想死,就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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