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轟——”
一場毀滅性的爆炸,在亞馬遜森林掀起了巨大的蘑菇雲。
少女滿身是血躺在雜亂的草叢裏,頭頂的蘑菇雲散去,數架直升機在頭頂盤旋,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尋找着適合的降落點。
少女面前站着的,是她唯一信任的隊友銀狼,此刻,這個男人正帶着瘋狂的笑意看着她:“天煞,那個東西,是時候交出來了!”
少女緩慢擦掉嘴角的血漬,笑容輕蔑:“你以爲從我手上搶走那個東西,那羣老東西還會讓你活下去嗎?”
她的聲音帶着嘲諷,伸手從被血色染紅的斜挎包裏摸出一個三指寬的黑色遙控器。
她的生命體徵已經降到最低,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
可是她卻笑得無比開心:“想我12歲那年就成爲最強特工,這6年來戰無不勝,再難的任務也從未失過手,可現在要下黃泉,路上卻有你這個叛徒同行,實在噁心的很!”
“你,你要幹甚麼?”銀狼看着少女手裏的黑色遙控,臉色一陣鉅變!
少女脣角微勾,邪肆的笑容掛在臉上,眼裏帶着與她年齡不符的絕S之氣:“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不過這是成品,不是配方。那羣老東西和你能在臨死前看到,你們也算死而無憾了!”
她一張絕色傾城的面頰,帶着讓人炫目卻又殘忍的笑,沾着鮮血的手指輕點遙控的某個開關鍵,“轟”一聲悶響,整個森林裏,都瀰漫着一股翠綠色的氣體緩緩升向空中......
一時之間,慘叫聲,直升機的撞擊爆炸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森林......
*
亞洲,安國,北城某醫院裏。
陌生而又雜亂的記憶在腦襲來,頭痛欲裂,全身彷彿傳來陣陣被輾軋成粉末的疼痛。
“葉夫人,二小姐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確定不搶救而是抽骨髓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問的小心翼翼。
“只要人沒死就行。直接抽吧,正好省了麻醉的步驟。”一道中年婦人的聲音傳來,少女的眉心不由跳了一下。
誰敢在她耳邊如此囂張?
“葉夫人,這......現在這種情況,再不搶救,二小姐很可能隨時停止呼吸。”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抽,當然要抽了。這個沒用的賤人,不僅搶姐姐的未婚夫,還拒絕****,留着她也沒甚麼用!”
婦人的聲音帶着無比的狠毒和厭惡,冷冰冰的聲音尖銳吼道:“快抽啊,再晚一分鐘,我拆了你們的醫院!”
她的寶貝傾心還在隔壁病房等着呢。
白大褂男人無奈,手裏長而細的針管,朝着少女的胸骨扎去。
胸骨是造血最旺盛的部位,但穿刺起來風險比較大,尤其是對於一個將死的傷患病人來說。
眼看着那細長的針就要紮下去,病牀那本來昏迷的少女卻忽的睜開了眼瞳。
她的手出於身體本能,快過大腦準確無誤的鉗住白大褂男人的手。一雙眸子迸射出無盡的寒意,手上不過用了些許的巧勁,咔一聲,白大褂的手腕瞬間便被折斷!
“啊——”
白大褂男人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同時又震驚的看着病牀上的少女。
她的生命體徵已經降到了最低,從水裏撈起來的時候,全身冰冷,心跳都幾乎沒有了。
怎麼......忽然醒了?
不只是醒了,這身手,爲何如此的乾淨利落?!
少女一雙眼瞳迅速的掃過周圍的環境,將腦子裏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暫且強行壓下。
然後迅速的明白過來。
她重生了。
重生的這具身體,是一個名叫葉輕舟的18歲少女。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婦人,是她重生這具身體的生母!
偏心到人神共憤,正常人都無法去理解的奇葩母親。
中年婦人先是愣了一下,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葉輕舟她......敢打人?!而且她眼裏的神情,爲何看着那般滲人?
到底是原主懦弱慣了,葉母一瞬間的愣怔疑惑後,就是一連串的怒罵聲:“賤丫頭,你......你這是裝死?還敢打醫生?”
葉輕舟收斂心緒,冷涼的眼瞳緩緩掃向旁邊的婦人,眼神帶着一抹譏笑的嘲諷:“你確定是在跟我說話?”
因爲落水,少女的聲音異常的沙啞,粗糲而又難聽。她眼神一掃,帶着喋血的S氣,中年婦人莫名就打了一個寒噤。
葉母心裏發毛,這個懦弱無用的女兒醒來之後,怎麼那麼奇怪?
她壓下心裏慢慢升起的懼意:“還不快點躺着抽骨髓?你姐姐就在旁邊等着,你知道她多疼嗎?等抽完骨髓,我再跟你好好算賬,來人啊,快點換個醫生......”
婦人大聲叫囂着,一旁的白大褂卻忍着痛,滿頭冷汗,不敢出聲。
他總覺得這葉家二小姐不一樣了,被她眼角餘光掃過的瞬間,竟有一種被死神凝視的錯覺。
“疼?葉傾心疼?”
少女像是聽到了甚麼笑話,臉頰笑容譏笑,問婦人道:“你可知道,我被葉傾心冤枉,被同學指着鼻子罵不要臉的時候有多疼?”
“你可知道......我絕望跳入河中,冰冷的水從五官嗆入肺部,傳到四肢百骸的絕望有多疼?”
“你可又知道,從皮膚至骨膜層層浸潤,穿刺針通過皮膚至骨膜。逐層穿入,到達骨膜以後要左右旋轉,骨髓穿刺針逐漸刺到骨髓腔內,再用注射器抽取骨髓液的時候不打麻醉藥有多疼......”
白大褂和葉夫人都驚詫,這葉輕舟不僅會打人,口齒忽然變得那麼凌厲,竟然還變得那麼......專業?!
“那......那是你自找的!”
婦人被這個向來廢物的女兒盯着,有一種莫名的羞怒感:“我生你下來,把你養這麼大,本來就是爲了給你姐姐專門****的,不然你以爲你能有出生的機會嗎?”
確實。
原主從一出生就是個悲慘的笑話,爲的就是給姐姐葉傾心專門****而存在的!
她從未得到過家人的喜歡和關注,她的存在,只是姐姐葉傾心的一劑移動救命良藥。
而從記憶中得知,那位好姐姐表面純良無害,柔弱惹人心疼,實際上卻是一個無比惡毒的食人花。
而葉家一對糊塗的父母,偏心也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原主被姐姐冤枉,被所有的親人朋友以及同學指責怒罵她冷血無情時。父母不想着弄清楚真相,不想着她也是個有感情有生命的人,反而只是一味的相信和支持葉傾心,跟着一起逼迫怒罵原主。
在原主絕望跳河送到醫院後,母親第一反應不是想着搶救,而是趁着她斷氣前再抽最後一次骨髓給葉傾心,榨取她身上最後一絲的剩餘價值。
“呵......”
葉輕舟發出一聲類似笑聲的譏諷:“生養之恩?你這樣豬狗不如的母親也配談這個?”
她手指無比熟練拔掉手背上的針管,光着一雙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朝着中年婦人步步緊逼:“既然葉傾心到處宣揚我不給她****,那我就如她所願。”
“我現在就去葉傾心的病房,看看她能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