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祕男人
姚鳳倩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薄家,南城隻手遮天的存在,碾死林家,就像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
她不敢得罪,更沒有那個命擔待!
林元山坐不住了,慌忙吩咐人把林嵐帶出來,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到了薄卿的面前。
“小女在這裏,薄祕書息怒!”
卑微如狗,人模狗樣。
林嵐看到都覺的諷刺,揉了揉手腕上的青紫,才清冷開口:“薄祕書?我有話要說……”
“林嵐!”林元山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狗,立刻警告叫出聲。
薄卿一記眼刀甩來,林元山瞬間慫了。
對着林嵐擺出恭敬的姿態,薄卿微微欠身:“太太有甚麼話,還是親自跟少爺說吧。”
親自和薄瑾修說嗎?
林嵐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兩人,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有些話當面說,最好不過。
見她應允,薄卿紳士的伸出一隻手,邀請她出門。
姚鳳倩眼睜睜的看着薄卿把人接走,卻甚麼都不敢做,直到人消失不見,才氣急敗壞的跺腳。
“就這麼讓這個小賤人走了?”
林元山同樣臉色陰沉,但是卻冷靜的多,“青青怎麼樣?”
“已經被顧家的人帶去醫院休養了。”姚鳳倩說到這裏,眼底都是陰毒,“要不是這個小賤人,我家青青又怎麼會受這種苦!”
“一切還順利嗎?”他問。
“顧家極其重視名聲,出了未婚先孕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張揚。”姚鳳倩說到這裏得意一笑。
要不是她讓她的寶貝青青提前給林嵐那個小賤人下藥,這事兒還成不了呢!
好笑的是,那個小賤人到現在都以爲,那天和她上牀的是顧易!
其實,不過是她們找的野男人罷了!
“那就好。”林元山陰冷着臉,眼底有狠絕一閃而逝:“只要拿捏住林嵐的把柄,就不怕她亂說話!”
……
與此同時,薄家。
勞斯萊斯一路平穩行駛,林嵐緊張的將衣服攥住。
要不是姚鳳倩之前說,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昨晚身上留下了曖昧的痕跡。
這……算不算偷情?
她咬牙。
這婚,她退定了!
車子一路開到一處偏僻的半山腰別墅,薄卿從副駕駛上下來,恭敬的給林嵐開門。
“太太,到了。”
林嵐對“太太”這個稱呼還有點不習慣,侷促的點了點頭,才下車,便被眼前奢華的別墅震了一下。
林家雖然不是甚麼有錢人家,但門面搞的還是不錯的,但這些跟薄家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簡約的中世紀風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位置。
能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
林嵐深吸一口氣,跟隨薄卿進入院子,穿過精心修繕的植物園,纔到達別墅的內庭。
大廳處處都是極簡的裝修,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十分孤傲淡漠,甚至就連主色調都是冷的。
林嵐的心緊了一下。
她聽說,薄瑾修是個極易暴怒的惡魔,爲此折磨死了五個未婚妻。
從前的天之驕子,一場車禍,面目全非不說,下半生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任誰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更何況是薄瑾修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
從前薄家最有能力的男人。
“太太,先生和您的房間在二樓。”
薄卿冰冷的話在她耳邊響起,林嵐僵硬的點點頭。
薄卿帶她來到臥室門口,便恭敬的欠身離開。
可林嵐卻渾身冰冷,站在門口止步不前,一門之隔,彷彿地獄。
可還不等她心中生出退意, 門裏面就傳來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
“進來。”
命令式的語氣,帶着天生的獨斷專行。
林嵐摁下門把手,房間中極其暗,一個挺拔的身影坐輪椅上,壁燈昏黃的光,照在了他戴着的半塊銀色面具的臉上。
“薄先生……”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出聲。
薄先生?
男人冷笑一下,
“過來伺候我。”
林嵐一怔:“薄先生,我……我並不是林青青,我是……”
“你是林家的女兒麼。”
陳述句的語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林嵐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林家和薄家有婚約,那你現在就是薄家的女人了。”
薄瑾修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那嘶啞的腔調讓林嵐渾身發冷。
“可是我……”
“做妻子就應該履行妻子的責任。”
薄瑾修說話間,擺擺手,示意林嵐過來。
“幫我洗澡。”
洗澡?
林嵐的腦子嗡的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薄瑾修就好似看透了她一般。
“聽說,你母親的骨灰,還在林家人的手裏。”
“你怎麼知道……”
林嵐不可置信的抬頭,可下一秒,就爲自己的行爲感到愚蠢。
對面這個男人,可是薄瑾修。
那個曾經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
他想要調查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林嵐咬脣,但,一個大膽的念頭卻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條件。”
“伺候我,還敢要條件?”
薄瑾修冷笑一聲,輕輕推動輪椅的開關,輪椅向前,他接着昏黃燈光看清了女人緊張的臉。
想到那夜她在身下婉轉的樣子,他的眼神深諳了幾分。
“我……我希望你能幫我拿回屬於我媽媽的一切!”
當初林元山不過就是一個鳳凰男,沒有蘇家的支持,林元山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家業?
可是林元山卻恩將仇報,不僅逼死了媽媽,甚至還親手把她推進火坑。
她,要報仇!
不惜一切代價!
薄瑾修偏頭看着面前的女人,薄脣嘴角掀起一絲似笑非笑。
“你覺的,我憑甚麼答應你?”
敢跟他談條件,不是空口白牙就行的。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配出現在他面前。
哪怕,他很喜歡。
林嵐咬脣,半晌,才緩緩抬頭:“我可以想辦法治好你,甚至可以一直照顧你,還有——”
“我知道你母親,當年死去的部分線索。”
掐人七寸,抓人軟肋。
這是林嵐這麼多年來,唯一從林家學到的東西。
哪怕,她並不知道,當初薄家究竟發生了甚麼。
唯一的線索,就是當初母親蘇苒,當初和薄家,是有一些關係的。
可還不等林嵐再次開口,大手就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知道的不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