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圖錢唄
宋福根從外頭回來,在門口就是看到了蘇小芳,跟身旁的禿頭老男人纏在一起,頓時心裏就有不好的預感,揹着手沉着臉。
“小芳,我記得你好像是二狗的女朋友,在我家門口跟個老男人抱一起,是來羞辱我家的嘛?”
“就是來羞辱你家的,一個殘廢兒子還想我跟着一輩子,沒門兒,我長的漂亮,可不是活着喫苦一輩子的。”蘇小芳翻着白眼。
“那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就讓你伯母拿掃把趕你走。”宋福根臉色不太好看,兒子被女人背叛還帶着老男人前來羞辱,換了誰都受不了,要不是怕傷着宋二狗,他得要去找蘇家說說理。
“只要二狗說清楚和我沒有發生過關係,我立馬就走,纔不在這窮酸地方待著。”蘇小芳可沒有忘了來這裏的目的。
“爸,快進來吧,別理門口倆神精病,他們腦子不正常。”宋二狗拉着父親進來,給簡單的說明了黃祕書的來意,還有銀行卡里多了一百五十萬。
宋福根聽到大把的錢入賬,心裏甚麼不愉快都拋棄了,要去翻出好酒來跟黃祕書喝一杯。
黃祕書還真跟宋福根坐下來喝酒,之間還打電話派人前來提走王八。
外頭一直在打轉的錢大偉,心裏發涼,黃祕書幾次冷眼丟過來,其中深意,讓他有些不敢去想。
都怪蘇小芳,真懷疑這個女人沒有腦子,沒看見黃祕書在這裏,還跟宋家人鬧,不是斷了他的財路嘛?身邊留着這樣的女人,就是晦氣。
等黃祕書一走,錢大偉就纏上了宋二狗,那個狗腿子的討好啊,就差認親爹了。
“宋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認泰山,眼睛瞎沒看出您纔是大人物,能不能幫我在黃祕書面前多說些好話,自然,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蘇小芳是你初戀,你想要泡她,隨時都歸你。”
宋二狗廢話不多說,直接把倆人給趕走了。
家裏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把外頭欠下的所有債給還了,留下一點錢被母親緊緊的抓在手裏,說是要留給兒子娶媳婦。
後院的魚塘裏,宋二狗打理着幾千只王八,從中選幾隻比較兇的,放入桶裏。
“宋先生,我可以進去嘛?”張萬軍最近過的很不好,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羣裏的客戶天天逼他,不是要萬年的海龜就是要千年的王八,無奈只能再次找上宋家。
“進來吧。”宋二狗想着也算是見過兩次的熟人了。
“這裏就是宋先生養王八的地方啊,上次沒能買到王八,真是遺憾。”張萬軍知道宋家的王八都被黃祕書給包圓了,他會現在過來,是想來個暗中交易,不讓外人知道。
宋二狗一臉的疑惑。
“能不能私下裏賣一隻千年王八給我,只要一隻就行,我給你十萬。”張萬軍這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就是賠錢也得要買一隻回去。
“不好意思,你也是知道的,我還欠着黃祕書很多王八,怕是幫不上你的忙了。”宋二狗吞了吞口水,十萬一隻王八,真是讓人心動,不過心動歸心動,他還知道要守信。
“反正黃祕書也不知道,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有人問起,打死不說。”張萬軍給出主意。
宋二狗堅定的搖頭。
抱着幾隻小王八,閃回了屋子裏去,深怕一個沒忍住,答應張萬軍了。
屋子裏幾隻王八在爬,看着玉葫蘆裏的雨露是越來越少,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把欠黃祕書的王八補上。
閉目養神,這時,門口響起了李季明的聲音。
“二狗,哥來看你了,快出來,我們去趕海抓海鮮晚上喝酒。”
宋二狗去開門,李季明上前拍子拍他,哥倆好的勾着肩膀進屋,“跟你說,哥可是拿到工資了,連爸媽都沒有孝敬,就趕過來找你,夠哥們吧,晚上把你爸藏起來的好酒給開了,我們喝個痛快。”
宋福根聽着聲音出來,聽到李季明要偷喝他的好酒,臉上的皮肉抽動了一下。
李季明一抬頭,看到宋福根,尷尬的笑道,“叔叔好,我說笑的,絕不喝你的好酒。”
“春花,把家裏的老母雞S了燉湯,再去買些菜回來,二狗的同學來家裏了。”宋福根當然沒有跟李季明當真,兒子難得有同學過來,要好好的招待。
宋二狗也想去趕海了,正好李季明來了,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去海邊。
小三輪由李季明來開,要開車的瞬間,他驚恐的發現了甚麼,低頭一看,懷疑道,“二狗,我他孃的沒看錯吧,你的腿好了?”
“沒錯,全好了,你可是第一個發現的,我爸媽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見着兒子光看臉吧。”說到這個,宋二狗是相當的無語,腿也好了兩天了,不管是家裏人還是村子裏的人,都看不見似的,一度讓他以爲,腿好了只是自己的錯覺。
“你小子行啊,纔多久就把腿給治好了,大好事兒,走,哥請你喫一頓好的。”李季明只過來海山村三次,每次都是窩在宋家大喫大喝,壓根就不熟路,開着小三輪還到處亂跑。
另一邊,黃祕書一連帶回海龜和王八給老闆,得到了重用。
在城堡裏,周家呂和妹妹周家倩推着輪椅上的爺爺,慢步在花園裏。
周老爺子笑着道:“得有十幾年沒有出來走過了,家呂,得要好好的獎勵黃祕書。”
黃祕書跟着身後,臉上藏不住的驚喜,但知道不能把功勞都撈自己身上,“老闆,其實我只是跑腿,宋二狗得了海龜和王八願意賣給我,歐陽醫生醫術高明能配出藥方,才能讓老闆身體得到恢復,算來我功勞最小。”
“不錯不錯,我就看重你的老實性子,家呂,有空去找宋二狗,王八全都定下來,聽黃祕書說,還有人想從中買走,不得不防,爺爺的身子可全靠這些養着。”
周老爺神情疑重,對於效果那麼顯著的藥材,他又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