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個女人
林風前腳出了醫院,後腳進了警局,最爲頭疼的莫過於唐四了。這計劃泡湯不說,還得罪了汪倫,尤其汪倫還是當着他面傷的。
汪倫此刻完全失去知覺,昏迷完全是吸取功力太多,一下子上頭了,那種腦袋爆炸的感覺讓他成功昏迷過去了。
而在他昏迷的之後,便被送進了ICU,可是有着功力的加持,甚麼都檢測不出來,尤其甚麼針管都跟戳不進去,驚到了不少醫生護士。
不過好在汪倫的呼吸慢慢平穩,整個人平靜了下來,那些儀器才得以檢測出來沒有甚麼大礙。
李山得到消息鬆了一口大氣,要知道汪倫就是他們的天,要事天塌了,那麼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當然,汪倫昏迷的消息自然一時間傳了出去,頓時引起不少騷動,畢竟,汪倫手上,可是有着不少項目。
汪氏集團中,南希一身職業裝,長髮大眼,身材凹凸有致,坐在汪倫的位置,整理着一堆又一堆的文件,那絕美的臉傷,眉頭緊鎖,彷彿有甚麼天大的事情堆積在心中。
而此刻,電話再度響起,南希抬起頭,看了一眼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南希,聽說,你那的天塌了,又沒興趣來我這兒做事?職位隨你。”
南希沒有說話,手中的筆沒有停。
“他,應該快回來了,你真不回來嗎?”
南希疾馳的筆突然停了,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但是片刻之後,果然掛了電話。
只是寫着寫着,眼淚落了下來。
警局之中,汪呂華一臉傲慢的從拘留室走了出來,可是在聽到那男警察給他的消息之後,頓時炸毛了。
“他們他麼的,我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看到汪呂華奪門而出,一臉的憤怒和擔憂,那男警察微微嘆了口氣:“還算有點孝心。”
路上的汪呂華此刻突然很害怕,他從沒有聽過自己父親病過受傷過,他之所以敢在外面爲所欲爲,就是因爲他爹汪倫給他擦屁股。但是回到家,他最怕的也是汪倫。
而他卻得到消息,自己老爹爲了自己事,受傷了。
一時間,眼有些酸楚。
“師傅,麻煩快點,我把住院了,我得去看他。”
前頭的的士司機詫異的看了一眼汪呂華隨後緩緩提速,自己那個孩子也這麼大,可是甚麼時候才能這麼孝順。
“小夥子,看你在一片孝心上,叔給拼一小把!”
話完的士司機開始提速,尤其還能找到近路,沒用多長時間就將汪呂華送到了醫院。
而守在醫院外的汪保鏢發現了自家小少爺,頓時領頭過去打招呼。
可汪呂華頭也不回跑進來了醫院,那的士師傅張了張口,隨即一笑,開車離去。
守在醫院門口李山看到汪呂華,默默打開了病房的門。
“醫生醫生,我爸怎麼了?有沒有甚麼事,傷重不重?”汪呂華很慌,他從沒有今天這種感覺,整個人好像甚麼都做不了。
這醫生詫異的看着汪呂華,似乎見過他,不過隨後開口:“放心,病人已經恢復了,靜養一天,再檢查下就可以出院了。”
“啊?啊!好好好!”汪呂華此刻緊繃的身心頓時鬆懈下了,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得一旁的醫生連忙扶起他。
“我沒事,只是太擔心了。”汪呂華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慢慢緩了過來。
醫生多看了汪呂華一眼,隨後出去,留下他一人。
而汪呂華再度近身看了看自己父親,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父親已經有白頭髮了,他也老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長髮成熟女人跑了進來,急匆匆的就撲倒了病牀上,一臉的急切。
汪呂華定眼一看,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會意的笑容,隨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少爺,您怎麼出來?”李山問道。
“李叔,你沒看到誰進去了嗎?”汪呂華一臉的神祕,露出了壞笑的表情。
進去?李山微微皺眉,隨後一拍腦袋:“南希小姐進去了啊!”
“對啊!這不就行了!”汪呂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隨即眼睛又開始亂瞄起來了。不斷打量着過往的護士和醫生。
以他的容貌和家資,自然可以輕鬆吸引到了很多人。
不過隨後看到一人,頓時縮了縮脖子,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着李山這邊靠了靠。
可他這一動,那目光頓時投射了過來,隨後一陣“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傳來,緊接着,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小華,你又逃課了哦。這次,你要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汪呂華回身,一臉的苦相,這今天怎麼他的剋星全都來醫院了。
這老師,正是他大學的班主任董妍言,二十九歲老女人,偏偏跟他父親很熟!只要他在學校有甚麼幺蛾子,回家絕對是不好過。
“董老師,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爸受傷了,現在在裏面躺着呢。”汪呂華指了指病房。
董妍言頓時臉色一變,隨後順耳手捏住汪呂華的耳朵將至拖進了病房!
才進病房站定,兩女都發現了彼此。
頓時四目相接,一陣火花噼裏啪啦的在空中激射。汪呂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耳朵因爲董妍言太用力捏疼了也不敢大聲說話。
“你是誰?”兩女異口同聲詢問對方,而牀上的汪倫並不知道外界的喧囂的火藥味。
汪呂華看了兩女一眼,在看了看牀上的字家老爺子,忍不住感慨,果然,男人越老越喫香。
“嗯,小華?”兩女從對方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頓時將目光投向了汪呂華。
本以爲逃脫的汪呂華此刻頓時臉上泛起苦色,這兩邊他都不敢得罪啊。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董老師,柳姨,您們慢慢聊!我有事啊!回見!”
汪呂華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離開了病房,這是非之地,他針不敢呆久。
幸虧老爺子沒醒,要不然,他感覺今天估計要挨削了。
而就在這時候,他纔想起了好像忘記給的士師傅車錢了,再回去一看,的士師傅已經走了,頓時讓他有些愧疚。
另一邊,病房之中,汪倫感覺着雙手傳來的細膩入微的感覺,胸中微微有些躁動,可偏偏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