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黎老壽宴
打開門,南樂站在外面,手裏拿着一杯牛奶,她笑着走進來,順帶把門帶上了。
“江笙,說你都消失那麼長時間了,爲甚麼還要回來?”南樂把牛奶放在桌上,抱着雙手環看四周,目光觸及到江笙那個有些破舊的電腦時,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和之前在樓下的模樣,判若兩人。
江笙一點不意外,她就靠在牆上,眼神沒有一絲波瀾。
南樂眼瞼微眯,看不慣她這副淡定的模樣,冷哼一聲。
“你以爲你回來了就可以享受南家的一切?別做夢了,我纔是南家的小姐,我勸你識相點,去學校就趕緊搬走,別在家裏礙眼”
江笙笑了,光線下她笑得冷,連眼尾的淚痣都多了幾分妖冶的味道。
她的語氣輕佻,帶着些許邪性:“那麼怕我回來?怎麼,心虛了?”
南樂瞳孔一震:“你在胡說甚麼!我就是勸告你離這個圈子遠一點,不然被嘲笑了可別怪我,麗城這些家族會承認你是南家大小姐?”
“哦?”
江笙一雙狐狸眼裏流轉着興味,“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南樂瞪着她,柔和的光下江笙比三年前更有魅力,沒想到那些綁匪竟然沒有毀了她,這一切讓南樂嫉妒發狂。
她冷笑一聲:“那我就等着看了。”
說罷,南樂甩門出去,離開房間那一刻,又立馬變成那個溫婉的小白兔。
江笙站在原地搖搖頭。
快四年了,這個妹妹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真是沒意思得很。
當年南樂不知道,那天非得把江笙到偏僻處。
一開始,江笙就知道她不懷好意,只要,後面的綁架就不會成功。
但是,聽到了綁匪的話。
雖是全外文的交流,但她絲毫不費力的聽懂了。
大概就是,他們綁了一批女孩到國外,對這些女孩進行測試,合格者就會被送往祕密基地作爲藥人當試驗品,其餘的人要麼販賣給一些黑暗組織要麼直接S了投海。
當時年僅十四歲的江笙一點沒有害怕的心理,佯裝被綁後,跟着他們來到國外。
中途和那些人鬥智鬥勇了很久,用了將近四年時間把所有受害者平安送回,並刪除了她們的所有信息。
很有意思的是,她還遇到了個神祕男人,那人身手很好,江笙和他交手三次都沒討到好處,最後一次差點死在他手上,可惜了,最後也沒能知道他是誰。
話題扯遠了,江笙收回思緒,去洗了個澡,身上鬆鬆垮垮的裹着浴袍,柔軟的毛巾擦拭着還在滴水的髮絲,整個人宛如水出芙蓉。
江笙擦拭着頭髮,拿出“手機”看着狂人組織聊天界面,笑了笑,退出去後,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點開裏面的留言,傳來一道低沉又些許恭謹的聲音:“能來嗎?”
九十九加的語言留言一模一樣。
江笙嘴角勾勒,回答:“能”
江笙回完消息,便想起還有事沒有辦,披上一件外套,剛下樓,便看南家人都圍着南樂,每個人臉上都浮着雀躍的笑容。
江笙餘光更是看到平鋪在沙發上LD高定禮服,旁邊還有剛剛拆封的包裝品。
“這次的宴會,麗城很多大家族都會去,黎軒說他爺爺喜歡古琴,讓我去彈兩首,順便陪他老人家喝杯茶。”南樂臉上因爲激動掛着兩抹紅暈。
南家雖然不缺錢,但麗城只能算一箇中小家族,跟黎家這種不缺錢還參政的大家族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原本他們是沒有資格參加黎老爺子壽辰的,這次南樂能去還是因爲黎老的孫子黎軒和她一個班,黎軒欣賞她古琴上的造詣才邀請了她。
黎軒自小受爺爺薰陶對樂器極感興趣,南樂又是學校古琴社團的團長,古琴級別在同齡人中無人能及,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但他此次邀請的也只有南樂一人而已。
儘管如此劉怡也很高興,她拉着南樂的手交代。
“去到黎家一定要懂禮貌,好好跟老爺子談心,還有黎少,聽說年紀輕輕就是麗城資產評估協會的會員了,上次他評估的那家公司市值已經好幾千萬了吧,真是後生可畏。”
南樂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黎軒的才能是整個麗城都公認的。
她剛想說甚麼餘光看見江笙下樓,很刻意的止住話頭,就像江笙根本不配聽到她談話的內容一樣。
“江笙,你要去哪?”劉怡也看見了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口吻生硬。
江笙漫不經心的踱步下樓,雙手插兜,白T牛仔褲棒球帽,十分普通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卻有異樣的韻味,清純中帶着幾分年少人的。
“買點東西。”
聞言,劉怡也說甚麼,以爲她就是出去買個零食。
“早點回來。”現在江笙被媒體盯得很緊,要是她亂說甚麼,肯定又會給南家的生意帶來影響,劉怡絕不準這種事再發生。
江笙一邊走,一戴上耳機,輕飄飄的嗯了一聲。
人來人往的商場,江笙戴着口罩站在電梯,即使再低調周圍還是有人忍不住看她實在是因爲她的氣質太獨特,只要往哪兒一站,就讓人移不開眼睛一個女孩看她好久,江笙衝她彎了彎眼,女孩瞬間臉色爆紅。
這家商場很大,包含的也多,江笙之前就經常來這兒,因爲這邊有一個特別的區域。
古淘看着那塊熟悉的古色古香的牌匾,江笙有些恍然她推開門進去,裏面的裝潢變,還是那副自由自在的風格,裏面沒幾個人,收銀臺坐着個小姑娘昏昏欲睡。
江笙輕車熟路的走到畫區,一進門入目就是一副山河壯闊的山水畫,單獨的一面牆紫檀木邊框,畫栩栩如生,上面的水就像在流動一樣,只見右下方落款處只蓋了一個簡約的章,上書“三水”。
江笙在那兒靜靜看了一會兒,走到收銀臺,抬手輕叩桌面,打瞌睡的小妹一下子驚醒,抬眼就見江笙一雙含笑的狐狸眼。
“裏面掛着的那副山水畫,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