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要讓你記得我
趙天易的聲音平緩,聲色低沉不帶有溫度,此刻面無表情的看着我,仿若把我當做了陌生人。
我佯裝沒有聽到他的譏諷,緩緩起身詢問:“齊珊的股份,是你做的?”
趙天易挑了挑眉,勾脣似笑非笑:“所以你是爲了這事才肯回來?”
我怔了一下,自從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就沒有回來過。也不是有甚麼原因,只不過是趙天易提的條件讓我心慌,更是不敢和他共處在同一屋檐下。
倘若趙天易對我狠心一點,我倒也不害怕,我就是害怕他對我溫柔,對我百般關心。我也害怕我會對他動心,那將是萬劫不復。
所以這幾天我有意無意的躲着他,被趙天易戳穿我臉上有些尷尬。
趙天易脫了外套,邁開長腿朝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臉頰上掛着薄薄的紅暈,腳步也有些晃盪,似是喝多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強迫着我和他對視,在他漆黑的眼裏我看到慌亂的自己,心中越發的慌亂。
“你爲甚麼要幫我?”我輕咬着脣,問他。
趙天易倏然笑了,嗓音喑啞:“真真,你是我太太,只要是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滿足你。”
我不知道他這話裏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只是聽着說這話,心跳還是不由加快。
“齊珊不知道股份的事情?”我想了想今天齊珊的反應,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趙天易點頭:“當然。”
我突然想到了甚麼,繼續追問:“你答應給趙本源甚麼好處,他才肯把股份還給我?”
趙天易沒有那麼通天的本事,直接將齊珊的股份偷出來,那就是趙本源了。
他望着我的眼神多了份欣慰,寬厚的大手輕輕摸着我的長髮,啞着嗓音說道:“我不過是答應了他最想要的東西而已。”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若是件小事。
我心中卻是越發好奇,趙本源捏着股份始終不肯鬆手,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還給了我?除非是趙天易給了他莫大的好處,可甚麼好處會讓趙本源動心呢?
“你讓他去辰漾工作了?”我失聲詢問。
我不由得聯想到那天趙本源在醫院裏說的一番話,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的說過想要去辰漾工作,但沒有那個資格。
我不知道趙老對趙本源有甚麼偏見,一直都不肯讓他去工作。剛好齊珊流產,趙本源藉着由頭大鬧了一場,爲的就是去辰漾工作。而趙本源把股份還給了我,趙天易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回去上班,這筆買賣他不虧。
趙天易鬆開我,頎長的身子靠着沙發,喘着粗氣。他將領帶扯下來扔在一邊,呼吸總算平穩了些。
我倒了杯水給他,他喝過水臉色好多了,平復下說:“與其讓本源每天和你朝夕相處,不如把他放在我身邊,我可不想頭上帶着頂綠帽子。”
漆黑的眼死死盯着我,我面上略帶份尷尬,輕咳了聲沒有說話。
“齊珊去找你麻煩了?”他盯着我,繼續追問。
我點頭。
趙天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攥緊了拳頭,陰涼說着:“我看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生怕他會做出甚麼過激舉動,急忙握着他的手,輕聲說着:“她不敢把我怎麼樣。”
趙天易反握住我的手,黑眸緊盯我,緩緩朝我的方向壓了過來。我一步一步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他的脣壓下來,我急忙躲避開,他的吻錯落在我的耳邊。滾燙的手指伸進我的衣服裏,引得陣陣戰慄。
被他觸摸過的地方如同被火燒過一樣滾燙,我背脊發麻,腳趾不由得蜷縮起來。
他在我的耳邊吹着熱氣,動作越發肆意。
我猛的回過神來,用力掙扎。
趙天易牢牢箍着我,將我環在他的懷中,他在我耳邊喑啞說着:“真真,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聽着他的話,我頓時停止了反抗。
也不知是因爲他的話,還是因爲他夏氏纔回到我的手裏。
破天荒的我沒有抵抗,閉着眼倚靠在沙發上,面對即將的一切,我心中莫名的慌亂,手指都在顫抖。
腦海裏卻是迴盪着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額頭沁滿了汗珠,恐懼勝過所有情緒。
趙天易沒有急着動作,帶着涼意的脣在我的額頭、鼻子,臉頰落下深淺不一的吻。不同於往日,他的吻沒有狂暴,沒有狠戾,反而多了份溫柔。
我緊閉着雙眼,不敢看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任由他一件件脫下我的衣服,任由他所有的動作。
趙天易倏然停下所有的動作,我懸着的一顆心有片刻的落地。
他將我抱在懷中,一步步朝着樓上走去,我窩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心中沒來由的劃過一抹暖流。
“真真,看着我。”他的吻落在我的脖頸,熱氣噴灑在我的耳蝸,有些麻酥酥的。
聽到他的話,我緩緩睜開眼看他。
他臉上還有未散去的紅暈,深邃的眼裏此刻倒映着的都是我的模樣。
我平躺在他寬闊的牀上,他俯身看着我。
他的吻落下,我仰着頭被迫承受他的親吻,他的手緩慢向下,在我的身上四處摸索着,陌生的碰觸讓我感受到異樣的感受,蹙眉想要制止他的動作。
還不帶我有掙扎,趙天易卻好似早已察覺到我的動作一樣,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穩穩的控制在我的頭頂。
我咬緊牙關,緊閉着雙眼,不敢去看他。
他俯下身,滾燙的呼吸盡數噴灑在我的臉頰上,喑啞的嗓音緩慢傳來:“真真,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我呼吸變得急促,卻還是應他要求,睜開眼。
他的動作突然變得猛烈,我喫痛倒吸了口涼氣,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我要讓你記得我,永遠都不能忘。”他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動作卻沒有片刻的停歇。
我抓緊身下的被單,無力承受,只能咬緊牙關不發出聲音,第一次發覺夜晚是那樣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