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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非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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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皮賴臉是要功力的,我這方面薄弱,真編不下去。

那頭大概也覺得聽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所以沉默了很久。

正當我以爲,他會像先前一樣,毫不客氣地掛斷電話時,卻聽到一聲低沉簡潔的“好”字。

我的心裏頓時一鬆,臉上還帶着咳出來的淚,卻咧開嘴笑了。

燕先生說的每一句話,對那個女人都會引起極度不適。

他說三句,她退了三次。

這會兒已經快退到門口了。

我靈機一動,乾脆把通話調成外放,然後引對方說話:“燕先生,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問完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舌頭。

萬一對方說“馬上睡,掛了吧”,我這不又把自己人頭送出去了?

“在忙。”

亦然簡短的兩個字。

我心安了。

那女人卻退到門口處,猶不甘心,朝我張牙舞爪。

我趕緊又朝對面問一句:“是工作嗎?”

“嗯”

單音節,卻成功把那女人嚇出去了。

外婆誠不欺我,這個姓燕的真的能保護我。

他只是說說話,就這麼厲害,如果他真能在我身邊,紅衣女人是不是就再不敢來找我?

可是我很快就醒了。

燕先生與外婆有交情,與我沒有,人家爲甚麼要陪我?

而且只聽他說話,就能猜得到他不是無所實事的人,人家是有工作的,而且很可能是重要的工作。

那我有甚麼理由,讓他放棄工作,來陪我?

就算,他真的來了,也陪我三個月,可三個月之後呢?

“我還是得死。”

“甚麼?”那頭突然問。

我趕緊收住心神:“沒……沒甚麼。”

他的話很少很少,我一停下,他也靜音,偶爾會聽到輕微的“沙沙”聲,好像是鋼筆在紙上寫字。

既是單純聽着寫字的聲音,此時,我心裏也是安的。

因爲紅衣女退出去後,地上的血水也跟着出去了,殯儀館的大堂好像都沒那麼冷了。

我悄悄挪到門口,往外面聽了聽。

沒動靜了。

再看看手機,爲了節約電量,我向燕先生提出非分的要求:“我能加您微信嗎,我這手機電不多了,我們語音可以嗎?”

果然夠非分,對方一句話沒說,“嘀”的一聲掛了。

看着手機屏由亮轉黑,我一陣懊悔,還很慌。

好在這會兒外面沒有動靜,我揣着手機走來走去,以平復內心慌張。

給自己說好了,只要紅衣女出現,我立馬拔電話。

甚麼臉都不要了,只要他說句話。

過去十幾分鍾,手機突然一亮,跳進來一條短信。

打開,上面掛着燕先生的號碼,下面是一串數字。

啥?

微信號?

管他是不是,先加加看。

忙着複製,粘貼,把號碼弄到微信,查找到的人是“燕雲閒”。

網名不錯。

先加爲敬。

通過的很快,我也第一時間發了條語言過去:“燕先生,您好。”

看着時間,足足過去半個小時,那頭回了個一秒的語音。

按開,只隱約聽到“嗯”的一聲,沒了。

就這回話的速度,要是紅衣女現在來,能掐死十個我,都等不到他一句話。

不過這東西比電話多的好處是,語言能保存,他只要說一句完整有用的話,我能反覆點,反覆使用。

真是機智。

並且要更機智一點,逗電話那頭的人說一句長的,至少得三秒以上,以便用的時候更穩妥安全。

抓破了腦袋想,到底問他甚麼,他的回答會多幾個字呢?

“燕先生,我能請教您一個問題嗎?‘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的意思,您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純粹是心有所觸,之前被紅衣女掐着的時候,我連蜉蝣都不是,隨時要死。

這是《詩經》上的一句話,他就是照着原文翻譯,也得說上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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