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祥的預感
言樂旬的傷勢不算很重,只需要在醫院靜養幾天便好,而蘇夏則是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而這期間,蘇夏雖然默默的照顧着他,心裏卻在惦念着付晨喧。
那日看他似乎也受了傷,只是當時自己太過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想來,竟是無休止的擔心。
“你在想甚麼?”看着削蘋果削到一半便出了神的蘇夏,言樂旬難免好奇的問道。
思緒被他拉了回來,蘇夏這才緩過神,愣愣的看着他:“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要不要叫大夫?”
“我沒事……”言樂旬有些無奈的回答,同時也有些黯然傷神,人雖然在他這裏,可心卻不知飛到哪兒去了,“我是在問你想甚麼想的這麼認真……”
“哦,這個啊,我是在想,你和付晨喧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跟小孩兒似的那麼莽撞。你們到底是因爲甚麼打起來的?”這個疑問也憋在蘇夏心中很久了,但直到今天才找到機會問出口。
可是言樂旬似乎並不打算說真話,言語中躲躲閃閃,吞吞吐吐的敷衍:“我們……也沒有甚麼……就是談事情沒有談攏,所以就打起來了,說起來到真像是兩個小孩子。”
他接過蘇夏削好的蘋果,背靠着牀頭嘿嘿的笑着,自顧自的喫起來。
蘇夏卻更加好奇,按理說兩人向來水火不相容,怎麼都不可能湊在一起,又怎麼會談事情?
帶着更深的疑問她又繼續問道:“談甚麼事情談不攏?”
“也沒有甚麼,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不用在意了。”言樂旬心虛的打發着她,卻時刻擔心她會知道自己僞造了帶有她簽名的離婚協議書,便藉口疲累,閉上眼睛假裝睡了過去。
蘇夏便也不好再問甚麼,無聊的走出病房四處走走停停,看看人生百態,生老病死。
卻出乎意料的看見了付晨喧的祕書,在焦急的四處奔走,面露難色。
她走上前去,隔着幾步的距離,看見她手中拿着的化驗單,看起來很是嚴重的樣子。
祕書也看見了蘇夏,報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是誰生病了?很嚴重嗎?”蘇夏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而祕書卻像是刻意掩藏一般,小心又輕輕的將化驗單對摺,不讓她看到內容:“是家裏的親戚,不是很嚴重的病,多謝付太太關心。”
“不用客氣,希望你的親戚能快點好起來。不過,以後就不要叫我付太太了,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了。”蘇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然而眼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祕書卻有些緊張的解釋:“付太太是介意那天的事情嗎?那不過是付總的氣話罷了,不可當真的。”
“無論是氣話也好,真話也好,我們之間都是不可能的了,離婚已經是必然。”蘇夏黯然回答,脣角擠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好似真的放下了一般,絲毫不在意。
“既然付太太……蘇小姐這樣說了,我想付總也會成全您的,只是恐怕又要傷心了。”
傷心嗎?不會的。
付晨喧又何曾爲她傷過心……
祕書取完了藥,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可是蘇夏心中卻漸漸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是這無厘頭的預感,很快便被時間給沖淡了。
在醫院住了整整半個月,言樂旬纔不情願的出了院,不是傷還未好,而是他不願與蘇夏共處的時間如此短暫。
然而這卻令蘇夏十足的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番了。
將言樂旬送回家後,蘇夏自己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已經半個月沒有回來的屋子,此時卻異常的溫暖,似乎有人一直在這裏住着。
蘇夏有些奇怪的打開燈,卻在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時,忍不住大叫一聲。
“你……你怎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