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歌兒，你回來……

被墨君華這般質問，顧良辰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她剛纔還抱着幾分僥倖，以爲墨君華剛剛來到她的寢宮外面，並沒有聽到她和趙歡說的話，現在看來，他們說的那些話，墨君華都聽到了！

顧良辰使勁搖頭，那雙寫滿了委屈的眸凝滿了淚，彷彿真的是別人冤枉了她。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說些甚麼。臣妾和姐姐，怎麼可能會陷害笙兒妹妹！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不要相信那些個亂嚼舌根子的小人！”

“皇上，姐姐爲你受的委屈，難道你都忘了麼？若不是五年前姐姐割腕放血救你性命，你早就已經死了！”

“是麼？”

墨君華的視線，從顧良辰的身上緩緩移到了趙歡的身上，對上墨君華眸中冷凜的寒芒，趙歡的身子劇烈地抖了抖，差點兒失禁。

常年混跡在市井之中，趙歡是人精中的人精，墨君華雖然沒問，他也知道，他想要知道些甚麼。

重重地將身子伏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曾經跟草民說過，五年前，割腕放血救了皇上的人，並非是先太子妃，而是步……而是長樂公主！”

“後來先太子妃尋到皇上，將因爲失血過多昏過去的長樂公主扔到林中，她替長樂公主守在皇上身前，纔會讓皇上以爲不顧生死救了您的人，是她！”

“先太子妃一直以爲，長樂公主會被森林中的野獸喫掉，沒想到長樂公主命大，竟是活了下來。”

“閉嘴！你給我閉嘴！”顧良辰發瘋似地廝打着趙歡，生怕他再透露出更多的隱祕。

“夠了！”墨君華冷冷開口，顧良辰的脣白了白，她不甘心地放開趙歡，乖乖巧巧地跪回到墨君華的腳邊。

本來，墨君華是打算來這鳳梧宮好好質問一下顧良辰的，他沒想到，竟會在門外聽到他和趙歡那樣的對話，好多事情，都已經明瞭，他沒有了質問她的必要。

墨君華的心，如同被鈍刀一下下地割着，疼得簡直無法呼吸。

他的命，是那個小女人救回來的，而他呢，卻一次次地縱容顧氏姐妹欺負她，他簡直就是助紂爲虐禽獸不如！

“李德才！”

“皇上……”李德才顫顫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等着墨君華的吩咐。

“傳令下去，將皇后關進暴室，好好伺候！”

說這話的時候，墨君華刻意加重了好好伺候這幾個字，聽着墨君華的話，李德才止不住地打了個激靈。

墨國的暴室，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裏面的刑罰，殘忍得難以形容，是貨真價實的人間地獄。

血性男兒尚且經受不起那樣的折磨，嬌生慣養的顧良辰進去，更是生不如死。

“記住，不要讓她死！”

“不！”顧良辰發瘋似地搖頭，“皇上，不要這樣對臣妾！求求你，不要這樣對臣妾！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

顧良辰抱住墨君華的大腿，她嚇得鼻涕都流了出來，“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

“滾！”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冰冷響起，李德才怕拖下去惹得墨君華愈加暴躁殃及池魚，連忙對守在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強行把顧良辰拖了下去。

“不要！皇上，不要這樣對臣妾，臣妾是無辜的呀！皇上，饒了臣妾，求求你饒了臣妾！……”

墨君華對顧良辰撕心裂肺的喊聲充耳不聞，他低下頭，墨色的眸中，氤氳着令人心悸的溫柔。

“歌兒，欺負你的人，已經受到懲罰了，孤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歌兒，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