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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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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錦寒翻了個白眼,抬起自己的手腕,心裏有些惆悵。

多少個日夜的堅持,好不容易有了點大火的苗頭,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事?她想着那些排成長隊的粉絲,只覺得心裏堵得難受。

可事已至此,總不能消極度日。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多時,忽然想通了。

穿越了又如何?她既有才,換了個地方未必不能發光發亮。

即便是到了這古代,她也定要發光發熱,買房買地發家致富!

晚些時候,侯爺回府,也來探望了一回。

這一夜劉錦寒睡得不怎麼踏實,索性將腦中的記憶梳理了一遍,直到夜深,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劉錦寒還在睡夢中,就聽到門口傳來的說話聲。正迷糊着,丫鬟萱兒輕手輕腳地進來了,站在牀頭道:“姑娘,時辰不早了,大少爺來了兩趟,可要回了?”

劉錦寒勉強睜開眼,時辰果真不早了,日光透過紙糊的門窗落進來,將整個屋子照得透亮。她起身道:“不用了,我這便起來。”

她傷了一隻手,動作有些不便,在萱兒的伺候下穿衣洗漱,走到外面,便見劉錦澤正坐在桌邊,桌上已經擺了幾盤清粥小菜。

桌子的另一側,還放了幾本書。

“今日可有甚麼不舒服的?”

劉錦寒搖搖頭,道:“哥哥掛心了。就是些皮外傷,養幾日便好了,不打緊。”

她坐下喝粥,忽然察覺到了劉錦澤的視線。

劉錦寒心中咯噔一聲。

她忘了,原先的劉錦寒癡癡傻傻,爲人處世與常人不同。相比較而言,她這兩日的表現實在太正常了些。想到這裏,她抬頭衝劉錦澤甜甜一笑,道:“哥哥怎麼這樣看着我?可是我睡了一覺變醜了?”

劉錦澤心中怪異感越發重了,擔憂道:“你當真沒有甚麼不舒服的?”

雖然知道劉錦澤不是試探,可這樣的擔憂也非她所願。索性將筷子一放,劉錦寒道:“昨日我昏過去之後,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見這些年所做的荒唐事,如鏡中花水中月,實在很難想象是我做的。哥哥,我以前是不是特別荒唐?”

劉錦澤忙道:“阿晨昨日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那混小子,慣常沒有甚麼好話。甚麼荒唐不荒唐,在哥哥眼中,你永遠都是我最喜愛的妹妹。”

劉錦寒低下頭,心中有些難受。

可你的妹妹,已經不在了。

見她不說話,劉錦澤只當被自己猜中了,摸了摸她的頭,道:“昨日的事,我也聽說了。錦寒,你生母走得早,在我們眼裏,你就是母親的女兒,是我的親妹妹。人活這一世,當爲自己而活,旁人的話,實在不用放在心上。”

見劉錦寒意有所動,劉錦澤拿過一旁的話本,道:“這是最近最流行的話本,你前些日子問我要的。”

劉錦寒有些驚喜地接過,翻開扉頁,裏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她心念一動,道:“哥哥,市面上可有有故事情節的畫?”

“有故事情節的畫?”劉錦澤皺着眉頭想了一下,道:“似乎不曾見過。怎麼?”

既然市面上沒有,那便意味着可以一試。劉錦寒劉哥哥要了筆墨紙硯,喫完飯就在房中開了工。

她無比慶幸原身當初割腕傷的是左手,如今右手還能用。雖然用了最小號的毛筆,劉錦寒仍是畫廢了一張紙才找到感覺。她照着那話本的內容,花了兩日畫完了第一章節的內容,第三日時,正要去尋劉錦澤,路過花園時,卻撞上了劉錦晨。

印象中,劉錦晨似乎總是沒甚麼好話。劉錦寒本打算裝作沒看到,直接路過,卻被喊住了。

“喂,你做甚麼去?”

劉錦寒轉過身來,笑着道:“找哥哥,帶我出去一趟。”

“大哥都快要參加科考了,還要麻煩他帶你出去,劉錦寒,你有沒有良心?”

劉錦寒臉上笑容不變,道:“你對我有意見?”

劉錦晨愣了愣,道:“胡說甚麼,誰對你有意見。”

“那我找大哥是我和大哥的事,與你何干?”

這丫頭何時這樣牙尖嘴利過,劉錦晨被噎了一下,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是被刀子割了一下,腦袋忽然變好了?”

劉錦寒道:“是啊,沒成想還有這功效,你要不要也試試?”

同自己吵架,劉錦寒從來沒有贏過。劉錦晨氣得不行,但見她沒事人一樣還是往大哥那裏去,也不知怎麼的,心裏忽然堵得慌。他不情不願地叫住她道:“你要出去做甚麼,我可以陪你。”

劉錦寒回過頭來,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他一遍,在劉錦晨發飆之前笑着上前道:“這麼多年,沒白對你好。”

劉錦晨正要反駁,她已經一蹦一跳地往大門口去了。

陳宋的京都,街頭熱鬧非凡。姐弟倆從來沒有過這樣相伴出行的時刻,劉錦晨看着前面對甚麼都顯得好奇的庶姐,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忽然遇到了禮部侍郎家的公子,陳放。

“劉錦晨,好幾日不見了,我最近新得了個玩意兒,給你看看。”

劉錦晨看了一眼前方流連在木偶店中的庶姐,想着人也不會丟,被好友拉着走到了路邊。

劉錦寒從胭脂鋪出來,這才發現弟弟不見了。她正四下搜尋着,忽然聽到後來傳來一聲不確定的喊聲。

“劉錦寒?”

劉錦寒回過頭,正見到對面一女子盯着她,目露驚訝。

劉錦寒的眼睛眯了起來。

是住在他家隔壁,丞相府的嫡女,沈安安。

雖說割腕乃是自殘的行爲,但當初逼得劉錦寒做下此事,沈安安起了很大的作用。

“就你這下賤模樣還想嫁給太子?你家若是落魄到連個鏡子都買不起,我明日便送你一面,好讓你瞧瞧,自己究竟是有多丟人現眼。”

“文安侯府這些年越發落魄,都是你害得。你家已經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了,你不知道嗎?你的兄弟都會因爲你,仕途無路。”

”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

腦中閃過那日她對自己說的話,劉錦寒盯着她,嘴角噙着笑,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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