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助
在顧平生被帶走後,蘇顏深思熟慮一番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正是她哥哥蘇長安,雖然蘇家啊臨安市內不是甚麼豪門望族,但是也算薄有人脈。
如今顧平生被警察帶走,雖然王傲然說着要和自己談判,但自己也不能把希望全部都寄託到他的身上。
“妹妹,你可是好久沒用給我打過電話了,想必如今不是爲了敘舊吧?”
聽着蘇長安略帶戲謔的詢問,蘇顏的心中充滿了苦澀。
要不是因爲顧平生,她絕對不會低頭向哥哥求助。
作爲妻子,哪怕她已經有了和顧平生離婚的想法,但是兩人目前還是夫妻。
蘇顏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顧平生入獄的。
“哥哥,我的老公顧平生被人誣陷入獄了,還請你幫幫我,救他出來。”
聽着妹妹略顯卑微的求助,蘇長安無奈地嘆了口氣。
“男人不行,女人遭罪。自從你嫁給他後,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還要整天替他操心。不管怎麼說,既然你開口求助,我肯定會幫忙。”
蘇顏短暫的鬆了口氣,還沒等她道謝,蘇長安又叮囑道:
“聽哥一句勸,趁着你們沒有孩子趕快離婚。憑藉着你的姿色,甚麼樣的富豪公子拿不下來,到時候你日子好過了,我們這羣親戚也替你開心。”
蘇顏面色冷峻下來,雖然自己是在求人,卻還是忍不住呵斥道: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用別人來指手畫腳。謝謝你今天幫我這個幫,我以後一定會回報的。”
說完這些,蘇顏猛地掛斷了電話,腦海中不斷浮現起自己和顧平生結婚後種種畫面。
而在此時的看守所內,警察總算順着暴動的聲音前來查看。
一進門,警察們就愣在了原地。
原先那些耀武揚威的囚犯,一個個做起了高難度的瑜伽。
不但把身體彎曲成了各種弧度,還擺出了人類根本做不到的動作。
“這,這裏發生了甚麼?”
看着警察有些慌張的樣子,顧平生拍了拍手,一臉輕鬆的安撫道:
“別怕,警察同志。我只是在替這些獄友治病。”
一邊說着,顧平生一邊拍了拍身旁最先帶頭鬧事的大漢。
他的身軀縮成了一個求,腦袋被外力硬生生地按到了雙腿之間。
“怎麼樣,給警察同志說說你的感受。”
壯漢的面容有些呆滯,無力地動了動手指。
“我也說不上來是甚麼感覺,但是身體還挺舒服的。”
聽完他的回答,顧平生得意洋洋地說道:
“舒服就對了,醫者仁心。我說替你們治病,就絕對不會騙人。”
此時的警察再也看不下去這一幕,他打開了看監獄的大門,想要把壯漢恢復成原先的樣子。
但是當他剛碰到壯漢身體的一瞬間,他就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的顧平生平靜地搖了搖頭,勸說道:
“別白費力氣了,只有我能把他們變回原樣。”
警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遍地縮成球的囚犯,這可比他們平時吵鬧的模樣安靜多了。
“顧平生,有人給你打電話,出來一趟。”
對於囚犯,警察沒有過多同情,只要顧平生不弄出人命,他也不想管太多。
畢竟在他眼中,同樣被抓進來的顧平生和那羣犯人的衝突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
跟隨着警察的步伐,顧平生一路來到了看守所的二樓。
看着門檻石明晃晃的所長辦公室,他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誰找自己,居然如此大動干戈?
在辦公室內,看守所所長倪凱安正靜靜等待着顧平生的到來。
就剛剛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請求自己把顧平生放出來。
而如今電話的主人還沒有掛斷,也是時候讓他和顧平生直接通話了。
“你就是顧平生啊,看來你這個人還有點面子,居然有人替你求情。”
倪凱安滿臉的不屑,將手中的電話遞給了顧平生。
隨後是疾風驟雨般的訓斥擁入了顧平生的耳畔。
“你這個廢物,被警察抓了就算了,還要連累蘇顏來找我幫忙!”
不明就裏的顧平生被罵了許久,這纔想起來電話那頭是蘇顏的哥哥。
當初自己和蘇顏結婚的當天,他可就沒給自己多少好臉色看。
想到這裏,顧平生也懶得搭理這位大舅哥,敷衍的嗯了幾句,隨後又把電話遞給了倪凱安。
倪凱安拿回電話,又不緊不慢地和蘇長安閒聊起來。
“老蘇啊,本來咱們也多少有點交集,你求我辦些小事是無所謂的。”
蘇長安也適時地恭維起來。
“確實是件小事,我那個妹夫就是個廢物,整天遊手好閒的,甚麼事情都做不了。不如這次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等我有空請你喝酒。”
聽到這裏,倪凱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長安啊,蘇長安。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憑你的面子,讓你能和犯罪嫌疑人通個電話已經是極限了。你這個妹夫,可是有大人物指名抓進來的,憑你就想弄他出去,不夠格!”
說些這些,倪凱安冷笑着掛斷了電話,順便還將手機關機,防止蘇長安在打回來。
隨後看着一臉疑惑的顧平生,他淡定地揮了揮手。
“你的靠山在我這裏不夠格,你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監獄內,還有一份大禮等着你去領呢。”
顯然倪凱安並不知道,監獄內那些窮兇極惡的犯人已經拜倒在顧平生的牛仔褲下了。
顧平生一開始就沒指望蘇長安把自己就出去,自然也不會有太多情緒波動。
他認真地端詳了倪凱安許久後,淡淡地說道:
“把我抓走,你至少觸發了三項法律。就不怕檢察院找上門來嗎?”
倪凱安不屑地搖了搖頭,這次爲了抓捕顧平生,他已經賭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只要能博得那位大人物的歡心。
不要說檢察院,就算是紀委組碰自己都要猶豫再三。
“顧平生,別在這裏給我講法律了。要怪,就怪你娶了不該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