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敲打大太監王振
蕭劍在她水潤的脣畔輕輕一啃。
激得她敏感的低呼出聲。
就在林想容以爲他火熱的脣還要落於它處之際,那蕭劍立即正色起身,將林想容身後的金瘡藥拿了過來。
“愛妃別動,讓朕替你好好上藥。”
如此妙人,他應當好好疼惜!
至少,這第一次不該是這種毫無情調之地。
而一邊的林想容,卻因他突然之舉,臉頰漲的通紅。
她以爲……
林想容坐於龍榻,娟秀的小臉上眼神飄忽,手足無措。
“哈哈哈。”
美人羞澀當真是世間之絕色!
蕭劍逗弄之心乍起,他將林想容拉到自己的懷裏坐下,“怎麼,看到朕不對你做些甚麼,愛妃可是失望?”
“陛下!”
林想容嬌嗔着拿小手在他掌間捏了捏,“莫要再取笑臣妾了。”
溫香軟玉在懷,讓蕭劍一陣神爽。
難怪有詩云,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如此美人!
一旦捧上,誰捨得放下!
如此體驗,頓時讓蕭劍收回自己開始的論斷。
這皇帝,當得可真是太值!太爽!
“陛下——”
外間響起小黃門通傳的聲音,“王公公已經到御膳堂候着了。”
蕭劍聞聲眼底霎時閃過一道暗芒。
但看向林想容時,語氣仍是和緩,“愛妃好生休息,朕去去就回。”
蕭劍萬分不捨地將懷中的林想容放入錦被,他起身走出內室,衝那小黃門點頭,“去,請宮中最好的御醫,替林貴妃處理傷勢。”
“奴才領命。”
小黃門俯首,目光恭送蕭劍闊步離開。
……
御膳堂。
這暴君做皇帝不夠格,但在喫喝享樂一途上,堪稱其中好手。
支撐這御膳堂的黃金立柱上雕龍走鳳,玉階綿延,案几檀木鑿刻,還散着沁人心脾的木質之香。
“陛下駕到——”
在小黃門的通傳聲中,蕭劍闊步入內,他一眼就看到了站於幾前的王振。
只見他一身暗紅錦衣,袖口鑲嵌金絲祥雲,黑紗官帽上一枚透紅的玉石,彰顯着他不俗的身份,兩鬢幾簇白絲被高高束於帽內,眉眼寬大,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忠厚之象。
“奴才給陛下請安。”
蕭劍輕笑擺手,“此間沒有旁人,大伴不必多禮,坐——”
話落,他率先於主位坐下。
倒是王振滿臉堆笑,朝着後方拍了拍手,“陛下,奴才前些日子在滇城之地得了一件好物,今日特帶來呈於陛下過目。”
隨着他話音落下,便有小太監端了一方蓋着黑布,模樣狀似鳥籠之物。
王振接過,正欲向蕭劍解釋其中之妙。
卻未料被蕭劍抬手打斷,他看着王振,似笑非笑,“大伴莫急,今日朕特尋野味,想與大伴共品,不如,邊喫邊談。”
“來人吶!”
只見兩名佩劍侍衛端着一需兩人合抱的皿器從外走來,香氣撲鼻,熱氣四溢。
王振看着面前這暗紅的湯底,眉間輕蹙,“陛下,這是……”
蕭劍笑了笑,親自給他盛了一碗,遞到王振面前,“這可是朕令人現宰的,肉質定然不俗,你嚐嚐。”
王振叩謝聖恩,而後手執玉著咬下半口——
確實不錯。
王振笑着看向蕭劍,“這口感不似豬牛,陛下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好物?”
蕭劍靠近身後的鑄金大椅,“大伴真忘事,這可是你送朕的雪狼。”
“啊??”
王振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蕭劍見狀,笑着說道: “對了,還剩下不少料沒有下鍋,回頭,朕着人用它的皮毛給大伴你縫製件大氅,也不枉你們相識一場。”
王振心頭大震,臉上血色盡失的跪倒在地。
“多……多謝陛下聖恩!”
這陛下哪裏是在S狗,分明就是在借狗敲打自己!
他若喜,便能捧自己榮寵一世、風光無量;他若厭,便教他頃刻一文不名、人頭落地。
正因王振將此事看得透徹,乃至如今手腳冰涼!
“哎,大伴這是作甚!”
蕭劍起身,走到王振身前將他扶了起來,“朕自小便是你看着長大,你與朕的情分不比旁人,不必如此生份。”
蕭劍將人攙起,但看王振,滿臉詫異,“哎!大伴臉色怎如此難看,可是身體不適?”
王振搖頭,連忙扯出一抹迎合之笑,“多謝陛下關心,奴才無礙。”
但這話並非讓蕭劍放下焦色,他搖頭,“不行!朕不放心,朕這就着人讓林御醫來給大伴瞧瞧!”
蕭劍知道他要說甚麼,連忙抬手打斷,沉聲道:“這是聖意,不允拒絕。”
“這林御醫醫術高超,就連首輔也讚許有加,得他一句無礙,不止是朕,你也能夠安心。”
“是了!朕差點忘了,這大伴平日也喜用這林御醫。”
“他知悉你之前的狀況,如此更好。”
話落,蕭劍當即着人去請,因此沒有看到,在他話音落下之後,王振額間沁出的冷汗!
王振滿心惴惴不安,不知陛下在自己面前提及兩人是何意義。
莫非是得知自己近日與首輔走的頗近?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受了林御醫的不少孝敬?
王振一顆心七上八下,竟頭一次覺得,君心難測!
這些年來,王振做過不少事,他不知這陛下知道了幾分、又惱上了幾樁。
此刻站在原地,王振心裏像是爬着一千隻螞蟻般,灼心撓肝。
“陛下——”
終於,指尖發白的王振,再次跪倒在地,“陛下!奴才有罪!”
蕭劍挑眉,負手站於他的身前,這一次,倒也沒有再扶他之意,眉眼賊冷,輕笑道:“大伴,何罪之有?”
“奴才這幾日耽於飲酒縱樂,未勤司禮監之事,辜負陛下信任,奴才大罪!”
“哦?”
“奴才是因消遣虧了身子,如此還得陛下掛念,有負聖恩吶!”
蕭劍目光如灼,落在王振身上,半晌沒有說話。
王振被這目光看得冷汗直冒,腿腳發軟。
“呵。”
蕭劍一聲輕笑,“朕還當是甚麼大事。”
他說着衝王振擺手,“只要大伴還是朕的大伴,那朕自不會同你計較這些瑣事。”
“行了。”
蕭劍點頭,“既如此,大伴自己保重身體。更深露重,朕不多留你,自行退吧。”
“奴才告退。”
王振的裏衣已經被冷汗浸溼,慌慌張張爬起來,往後退步——
可就在這時,蕭劍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