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難道厲總不行
“撕拉!”
宋若卿覺得身上一涼,又恢復了幾分清醒。
她這是在幹甚麼?
又要跟厲寒年發生關係麼,雖然已經發生了,但她不允許自己再跟厲寒年牽扯不清,而且她還懷孕了。
之前差點忘了這事,但現在忽然想起來了。
雖然還沒顯懷,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腹中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這個時候還很脆弱,要是去醫院或者找男人,說不定就會傷到它。
想到前世那個無緣的孩子,她身上一瞬間湧出力氣,一把將厲寒年從身上推開:“別碰我。”
厲寒年被推的身體一頓,趁着這個時間,宋若卿快速的起身,腳步踉蹌的衝進了洗手間,很快裏面傳來一片水聲。
厲寒年保持着被推開的姿勢沒有動,眼神明滅不定。
他剛剛竟然想……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厲寒年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今天他可沒有中藥,宋若卿再厲害,也強迫不了他,但剛剛他竟然想碰這個女人,再一次品嚐曾經的銷魂滋味。
而且此刻,這女人在做甚麼?
淋冷水!
情願洗冷水澡,也不願意讓他碰,雖然他也不屑,但這行爲,簡直是對他男人尊嚴的踐踏。
厲寒年覺得今晚一切都很不對勁,就在他還沒想出自己剛剛爲甚麼會做出異常行爲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見上面的名字,他冷厲的面容立即緩和下來。
將電話接了起來:“菲菲……”
宋若卿將花灑打開,任由冷水從頭頂衝下,冰涼的水瞬間讓她恢復了清醒。
剛剛大概太過急切,衛生間的門沒有關嚴,一絲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她聽到厲寒年溫柔的喊“菲菲”,隨後就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外面徹底安靜了下來。
厲寒年又被葉菲菲叫走了。
前世今生都一樣,只要葉菲菲一個電話,不管他在做甚麼,都會第一時間趕到葉菲菲的身邊去。
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好走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收場。
不知淋了多久,宋若卿冷的瑟瑟發抖,她顫抖着手將水龍頭給關上,披着一條浴巾慢慢挪回房間,找到自己的手機,給元安然打了個電話。
“安然,我現在情況有點不好,你過來接我一下,順便帶一套衣服,我發定位給你。”
“你怎麼了?”元安然疑惑:“不是去參加酒會了麼?”
“你來了就知道了。”
宋若卿掛了電話,哆嗦着手發了個定位後,就縮在牀上等着元安然過來。
就在迷迷糊糊差點要昏迷的時候,元安然終於到了,看見宋若卿的樣子嚇了一跳。
“卿卿,我馬上叫救護車送你去醫院。”
宋若卿快速抓住元安然的手,虛弱的搖頭:“不,不能去醫院,千萬不能去。”
“你這樣不去醫院怎麼行?”元安然着急的不行。
“真的不能去,答應我……”
忽然,宋若卿覺得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了。
“卿卿,你終於醒了。”
元安然頭湊到了宋若卿面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了?”宋若卿聲音沙啞。
“你暈過去了,真是嚇死我了,半夜還發了高燒。”
“甚麼,那你有沒有送我去醫院。”宋若卿立即緊張起來。
轉頭打量周圍環境,發現還在酒店,便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去,否則一用藥,不知道孩子還能不能要,之前還差點讓厲寒年送她去醫院,幸好因爲厲家的關係沒送。
“沒有。”元安然沒好氣道:“你脾氣那麼倔,說讓我不送,我要送了,你還不知道要做甚麼,不過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要送你去了。”
宋若卿此刻才發現元安然滿臉疲倦,眼睛下還有青黑色,顯然是一晚上照顧她沒睡。
“謝謝。”她十分感激。
“謝甚麼,我們是好姐妹。”元安然笑了笑,將一杯水遞到宋若卿嘴邊:“來,喝水。”
等喝完水後,宋若卿覺得整個人都好多了。
元安然忽然道:“對了,昨天發生了甚麼,你爲甚麼會變成那樣?”
“昨天……”
宋若卿不可抑制的想起昨天的事。
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厲寒年竟然會救她,她還以爲厲寒年會見死不救。
不過她畢竟是他名分上的妻子,如果真的有事,丟臉的也是厲寒年。
大概是因爲這樣,厲寒年纔會出手救她。
不然說不過去。
所以,她也不會感激他。
略過厲寒年的事,宋若卿想到自己昨天會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咬牙道:“就是那個印尼來的商人,他給我下藥。”
“甚麼?”元安然驚詫:“竟然敢對你做這種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這就叫人教訓他。”
宋若卿也點頭,就算元安然不出手,她也不會放過那個叫託尼的猥瑣男人。
元安然是個行動派,立即就打了個電話。
只是不知道里面說了甚麼,元安然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放下手機後看着宋若卿道:“卿卿,我們不用去了,已經有人教訓他了。”
“甚麼?”宋若卿驚訝。
元安然道:“那個叫託尼的傢伙昨天就住院了,聽說那個地方被人打廢了,以後都不能人道,而後今天一大早還被抓起來了,原因是僞裝商人身份商業詐騙,那是個騙子。”
“卿卿,對不起,都怪我沒調查好,還介紹給你……”
後面的話,宋若卿有些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昨天迷糊中,聽見厲寒年說的那句“廢了他”。
所以,是厲寒年做的?
……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向東給厲寒年彙報了完工作後,正準備退下。
“昨天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厲寒年忽然問。
向東立即道:“那個託尼的身份已經被我們拆穿了,夫人去那裏的目的也打聽清楚了,是爲了出手宋家積壓在倉庫的貨物,後來夫人一直在酒店住着沒有離開,還是今天早上元小姐去接的夫人。”
“不過根據監控畫面,夫人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憔悴虛弱,也不知道夫人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閉嘴。”厲寒年不滿的目光瞥過去:“我讓你說事,你說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做甚麼,誰讓你說那個女人面色好不好的。”
“是。”向東默默的低下了頭。
其實他更疑惑的是,昨天夫人中了藥,是跟厲總在一起,但厲總十幾分鍾後就走了,爲甚麼時間這麼短,難道是厲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