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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梁觀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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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其一,其二我們還有比觀異司一個更爲突出的優勢。”劉麻子每次說話都不說全部,讓張友涼感到很是惱怒。

“就是那個小子。”劉麻子將目光看向了一旁呼呼大睡的麻衣青年。

張友涼聽到這話,急忙搖頭,“不可不可,斷然不可,這小子千萬不能暴露。”

“你怕甚麼,我們不是要把他擡出去暴露在衆多勢力面前,而是要‘同性相吸’。”看着張友涼一臉迷茫的樣子,劉麻子緊接着解釋道,“算了,用一個詞比較好解釋,那就是‘子母連心’。”

劉麻子沒想到“子母連心”這四個字會給張友涼帶來如此之大的反應,只見張友涼臉色一白,一時間竟沒有聽到劉麻子喊他的聲音。

張友涼內心忍不住思忖了片刻,‘金蟬脫殼’‘子母連心’,原來一切都是被串聯起來的,冥冥中像是有一隻手在安排着他的命運。

“喂,你怎麼了?”劉麻子用手在張友涼眼前晃了晃。

“沒事,我想問你個問題,那個出土的寶貝是不是和金蟬有關係?”張友涼沉聲問道。

劉麻子尷尬地笑了笑,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很是曖昧地說道,“反正對你有益處就好了。”

“沒那麼簡單。”張友涼盯着劉麻子,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在金蟬身上,這個傢伙就是死心不改。

“好了,接下來你好好準備下吧,我想帶着你去附近有名的‘留春舫’一趟。”劉麻子提到‘留春舫’的時候賤笑了幾聲。

張友涼眉頭微微一皺,他當然聽得出‘留春舫’是甚麼地方,煙花柳巷之地,但咀嚼不出劉麻子爲甚麼要帶他到那種地方去。

“我的道爺,雖然我和你差不多,都是半路上出道的和尚,但是這養蝕門中不爲人知的道道,我比你知道的要多,你記住一句話,最好的香料是在女人身上。”劉麻子衝着張友涼笑了笑打開窗戶趁着夜色離開了客房。

劉麻子在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給張友涼留了份‘祕卷’,告訴張友涼上面是有關大梁觀異司的信息,讓他看完記得銷燬,順便有個心理準備。

張友涼在劉麻子離開後順手關上了窗戶,窗外冷風肆意,客房裏溫暖依舊,張友涼盤着腿坐在牀上,消化着劉麻子告訴他的訊息。

從大亂之世到虎口奪食,劉麻子似乎有意在盤算和爭奪着甚麼,而張友涼隱約在劉麻子的身後看到了某些勢力的影子。

不過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似乎都離不開四個字‘子母連心’,張友涼想到這裏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局。

兀自打開劉麻子留下的‘祕卷’,張友涼注意到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五個大字,‘大梁觀異司’,觀異司的歷史很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大梁朝建立之初,傳聞裏面包羅萬象,籠絡了大梁十三州各種奇能異士,不過觀異司的人一直行走在大衆視野的邊緣,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中人的行蹤。

不過觀異司的首領卻是爲人所熟知的大梁‘九千歲’,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位九千歲是在大梁平定一次叛亂中以數千人爲代價消滅數十萬叛軍而聞名於世間。

當然,這還不是這位九千歲最出名的地方,他的軼聞可以說令人嘖嘖稱歎,甚至在草野江湖中也聲名赫赫。

但是,眼下的張友涼關注的不是這位九千歲,而是關注此次佈局的究竟是觀異司中的哪些奇能異士。

劉麻子留下的‘祕卷’中提及了觀異司下屬‘隱S’和‘寂滅’兩大部門,但是這僅僅是浮現在表面的兩大部門,其中還有一個立足於兩大部門外的‘奇士府’,奇士府最爲神祕,由九千歲直接管轄。

而‘祕卷’中提及的人物只有一個,名爲郭春,是一個貌不驚人的狠角色,曾經一次性斬S數千人而毫髮無傷。

所謂祕卷,不過如此······

張友涼捏了捏眉心,將載有關於觀異司祕密的祕卷放進了火爐之中化成灰燼,正當張友涼打算結束思考睡覺的時候,不遠處的火爐中卻噼裏啪啦地響個不停,張友涼皺眉屈指一彈,袖口中的力蝕化成一條線抓住火爐中的物事拿了出來。

等裏面的物事涼了片刻之後,張友涼才發現這是一個漆黑的鐵片,上面寫着一行小字,當張友涼看完這行小字的時候,臉色再次變了變。

“觀異司衆人聽令,今日起大梁與我等再無瓜葛,斬S聖上便是我等今日之後最高密令。”

“斬S聖上?”

“當今S上是人是妖?”

張友涼聯想到了劉麻子的一番話,脊背一陣發寒,尤其是劉麻子臨走時告誡他定要將這‘祕卷’燒燬,看來是要讓他得知這一祕密,但是爲甚麼這一祕密沒有寫在所謂的‘祕卷’上面呢?

翌日清晨,劉麻子帶着張友涼來到了三臺鎮的煙花柳巷之地,留春舫,這裏沿着橫穿三臺鎮的泗水河河畔而立,很早以前就是三臺鎮達官顯貴聚集交流的場所。

雖然大梁朝隱有衰退之勢,但是表面上仍是一片歌舞昇平、夜夜笙簫,留春舫更是如此。不少三臺鎮的達官子弟尚在天亮之際就來到了這裏尋歡作樂。

張友涼跟在劉麻子的身後,兩人並沒有從正門進入留春舫,而是從旁邊的巷子裏抄了條小道從後門進去,兩人這次來的目的當然不是尋歡作樂。

劉麻子帶着張友涼來到留春舫的目的很直接,就是去尋找能夠幫助張友涼豢養力蝕的香料,按照劉麻子的話說,“再好的香也不如女兒香。”

張友涼不明白這是劉麻子所謂的葷話還是甚麼道理,他只是確定想要進一步增強自己的保命手段。

而且張友涼的直覺告訴他,危機正在一點點地逼近,似乎正如那日宋良所言,多方勢力的關注點正在悄悄地轉移到他的身上。

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張友涼沒有將麻衣青年帶在身邊,而是選擇將麻衣青年安置在客棧內,麻衣青年身上的蟲卵還在緩慢地增長中,食量也越來越恐怖,張友涼還沒有找到能夠掩蓋麻衣青年身上氣息的手段。

劉麻子帶着張友涼進入留春舫的後院,一個長相頗爲俊俏的公子哥接待了他們,這個穿着錦袍的公子哥看起來不像是留春舫的人,更像是當地的富紳子弟。

“這已經是三天來的第四具了,趁着還沒有處理掉,交給你們了。”公子哥名叫張權,說話間小心翼翼地,還不時用警惕的目光打量在張友涼的身上。

在折過一道走廊的時候,張權給了劉麻子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借個角落說話,張友涼很識趣地走到一旁,張權和劉麻子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張友涼能夠敏銳地感知到其中的意思,他不知道這是否是力蝕的另一個特殊功能。

“這個人可不可信,你要知道這是要命的買賣,我輕易是不敢這麼做的。”公子哥張權壓低了聲音,瞄着劉麻子說道。

“放心吧,我帶來的人你儘管放心,更何況你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沒必要做翻船的勾當,吶,這是兩次的香火錢。”劉麻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張權的肩頭,從袖子裏掏出兩錠銀子遞了過去。

張權收了銀子之後也沒有多說話,帶着劉麻子和張友涼徑直朝後院走了過去,隨後帶着兩人來到了一處陰森森的柴房內。

張友涼甫一看到這間柴房的時候就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常年的趕屍經歷告訴他這間柴房內有玄機,而且和道上俗稱的‘陰煞’有很強的關聯性。

張權帶着兩人到柴房門口就停了下來,告訴兩人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後要趕緊出來,否則的話小命不保。

張友涼聽着這話煞有其事,這讓他對柴房裏的物事感到更加好奇了,再者聯繫張權所說的第一句話,這間柴房裏十有八九藏着屍體。

看着張權這略有些忌憚的神色,張友涼對眼前這間黑漆漆的柴房就更加感到好奇了,此刻的他略有些感到遺憾,如果是之前的香蝕,還可以按圖索驥,能夠探得出這間柴房的一些信息。

張權隨後瞅了一眼張友涼,又在劉麻子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便朝回走去。

“注意點,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過後,再好的香料我們也要離開。”劉麻子的話中不無警告的意味,張友涼對於劉麻子的話感到一臉好奇,他想不到這間柴房裏怎麼會藏有所謂的香料。

說完話之後劉麻子從兜裏拿出一根香來,點燃後豎在柴房的窗臺上,香菸嫋嫋······

劉麻子正要打開柴房門的時候,張友涼慌忙拉住劉麻子,後者瞪了眼瞧着他,張友涼的手指着那窗臺上的香嘴角微動,“香飄的有點怪。”

“怪就對了。”劉麻子像是也注意到了那豎在柴房窗臺上的香飄得有些詭異,但是他並沒有說太多,領着張友涼徑直朝着柴房裏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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