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開她!
葉尋走後,安琪等人如釋重負,彷彿剛纔在鬼門關轉了一遭。
太可怕了!
葉尋身邊能有那麼一位強者跟隨,絕非表面那麼簡單。
或許,寧州要不平靜了!
片刻後,魏明俊從昏迷中醒來。
“明俊。”
安琪將魏明俊扶起。
魏明俊定睛一看,現場一片混亂,安家一衆護衛乃至玄冥雙煞兩大家將都倒在那裏,不禁雙目一縮。
再環顧四周,已然不見葉尋身影。
立刻問道:“葉尋那廢物呢?”
“走了。”
安琪將葉尋身邊有個強者的事給魏明俊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看來我們要請客卿了。”
“草!一個廢物,有位強者撐腰就想在寧州掀起風浪?”
魏明俊的臉色隱隱扭曲,“現在的寧州,已不再是當年的寧州,我要讓葉尋那廢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對葉尋的怒已然上升到了極致,本來今日想將曾經的羞辱還給葉尋的,沒想到葉尋身邊帶了位強者,反倒把他們給羞辱了!
此辱不報,天河商會日後何以在寧州發展?
“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請客卿!”
安琪抹了一下俏臉上的刀痕,把葉尋恨的直咬牙,而且她也清楚,在安家當年讓寧州各家族豪門將葉家財產和實驗品瓜分時,安家和葉尋之間就已然無法善終了!
魏明俊也沒閒着,第一時間返回魏家,告知了葉尋回歸之事。
大概一個小時後,天河商戶80%的家族豪門接到通知,前來開會。
會議內容不得而知,只知道會議結束後,寧州城內出現了不少強者……
……
葉尋離開安家時,已是傍晚。
晚霞成了白粥最後的執念,卻依舊無法阻止黑夜降臨。
“葉先生,您準備去哪,我來安排。”
麒麟在身後微微問道。
“我自己一個人走走。”
葉尋邁步,邊走邊想。
華燈初上,葉尋最後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猶豫了一番,還是打開包袱,取出了一個信封。
信封裏,是方雨嵐如今的信息。
六年前,他在寧州重傷,被方雨嵐所救。
方雨嵐無微不至的照顧,溫柔的安慰,即便此刻想起,也彷彿昨日之事。
“此情,該斬還是續?”
葉尋始終覺得自己被方雨嵐所救,只是個意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忘方雨嵐,也只是那晚他在運功走火入魔的邊緣,強行和方雨嵐發生了關係,心中有愧!
但,方雨嵐是他心中的結,無論斬還是續,都需要去解開。
葉尋看了眼升起的明月,將信封打開,裏面有幾張照片,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兒的合照。
那女人不施粉黛,卻依舊美的令人心動,正是方雨嵐。
至於那小女孩兒,葉尋不認識,但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照片下面是師傅對自己說的方雨嵐如今的信息:
“小尋子,照片上的小女孩兒,是你和方雨嵐的女兒……”
轟!!!
只是第一句話,葉尋便內心轟鳴!
“女兒?”
葉尋滿目難以置信,自己那晚……讓方雨嵐有了身孕?
深吸一口氣,葉尋心中五味雜陳。
不知該喜還是憂。
直到繼續往下看,葉尋心中更是難以平靜。
原來,方雨嵐本是方家千金,但因爲那晚和他發生了關係,不肯將孩子打掉,以至於無法成爲家族和豪門聯姻的犧牲品,最後被趕出方家。
之後一個人大着肚子打工,將孩子生下,日子過的無比艱難。
直到最近,女兒又被查出患有白血病,爲了湊醫藥費和手術費,方雨嵐已然到了被生活壓垮的邊緣!
“對不起……”
葉尋收起糾結的心,起身向“萬豪大酒店”而去。
按照師傅給的信息上所說,現在方雨嵐正在萬豪酒店打工。
……
彼時。
萬豪大酒店。
“雨嵐,你怎麼就不聽勸呢,人家聶少讓你去敬酒,那是看得起你,你不去的話就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萬豪酒店的一名女經理正在方雨嵐身邊不停說着,“你知道人家聶少是誰嗎?聶少的身份可不是普通豪門少爺能比的,據說這位聶少比天河商會的魏少還要尊貴,你要是能把握這次機會,別說給你女兒湊手術費了,沒準兒以後你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可是……”
方雨嵐咬着嘴脣,她怎能不知道所謂的敬酒意味着甚麼,尤其是那些豪門闊少,如果她真進包房給那位聶少敬酒,恐怕一時半會兒就出不來了!
“哎呀,別可是了,快走吧,不然聶少真就生氣了。”
那女經理拉着方雨嵐就要去聶少所在的包房內。
“不行的,盈姐,真的不行。”
方雨嵐極力拒絕,雖然她想給女兒湊手術費,但靠自己努力一樣可以湊齊。
可如果今天進了包房,上了賊船,那她從此以後將會變成豪門闊少的玩物,根本無法挽回。
這些,她都清楚。
“方雨嵐,你別不識好歹!”
盈姐見方雨嵐不識趣,忍不住怒了,扯着臉說道:“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否則這個月的工資就別要了。”
“盈姐,你……”
方雨嵐有些着急了,在這裏打工的工資,可是她給女兒湊錢的重要收入!
“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盈姐和方雨嵐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聶少。
與魏明俊想必,這位聶少的穿着倒是獨特,一身黑色唐裝,左手把玩着兩個核桃,右手攆着一穿佛珠,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懶散紈絝,身旁跟着四五個美女,都是大長腿,網紅臉。
身後則是一排保鏢!
“哎呀,聶少,您怎麼出來了,我正想帶她去給您敬酒呢。”盈姐賠笑說道。
“怎麼,她不願意去?”
聶少的目光落在方雨嵐身上。
“沒有沒有,聶少,您先進去吧,我勸一下她,馬上就把她給您送過去。”
盈姐不斷恭維,生怕聶少生氣。
方雨嵐則是抬頭咬着嘴脣說道:“聶少,我、我就在這裏敬您一杯,您看可以嗎?”
“呵,很好,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拒絕本少,你是第一個,但也絕對是最後一個。”
聶少打了個響指,立刻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名保鏢,“給我帶進去。”
說完,轉身重新向包房走去。
那兩名保鏢則抓住方雨嵐,硬要把方雨嵐帶到聶少的包房。
“放開我,別這樣,聶少,我求求你,快放開我……”
方雨嵐一邊哭一邊掙扎,完全沒想到這位聶少如此霸道!
盈姐在一旁冷笑,這方雨嵐真是敬酒不喫喫罰酒,剛纔乖乖進去陪聶少多少,非要讓聶少親自出來讓手下動手,何必呢!
此刻,聶少眼看就要進去包房。
方雨嵐也被兩名保鏢架着,哪怕哭泣掙扎,也看起來擺脫不了被扯進包房給聶少當玩物的命運。
她想一死了之,卻又放不下女兒。
就在她絕望且無奈時,忽然一個聲音從傳來:
“放開她!”
這個聲音,如從四面八方傳來。
聲音不大,卻如雷霆一般,於酒店內迴盪!
聶少心頭一驚,頓住了邁入酒店的腳步,眉頭皺起。
那兩名保鏢扯方雨嵐的動作也頓住。
也就這時……
嗖嗖!
兩柄飛刀急速掠過盈姐,瞬間劃過那兩名保鏢的手腕。
砰!
飛刀最終定格在酒店的石柱上。
鮮血滴落!
衆人的目光,落在那兩名保鏢的手上。
雙手,已然掉落!
因剛纔飛刀太快,並未察覺!
“啊!!”
此刻,伴隨着慘叫與尖叫,一個身影邁步出現在這酒店內。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方雨嵐身上,溫柔、心疼、愧疚、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