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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任隊長要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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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着所有人譏笑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立即仰望抬頭,風急火燎地將視線撲到了面前的女人臉上。

這一瞅,映入我眼簾的竟是美得讓人難以形容的俏臉,但很快就被那雙似曾熟悉的鄙視目光,嚇得我瑟瑟發抖。

僅僅是一秒不到的頃刻間,不用確認,也無需多看,她就是我幾分鐘之前遇到的那位美女。可是,看清楚確定了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是繼續仰着臉,還是要勾着頭。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地偏着頭,但視線只能從她潤皙的臉頰上迅速移開,平視到帳篷帆布上。

“鑽機無法深探的難題,大家提出了不少好建議,但並不是解決的最佳方案。因爲我剛剛到任,對現場瞭解的不是很清楚,還希望大家認真一點,根據實際情況拿出切實可行的措施。”

新隊長的演講剛一停,整個帳篷裏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因爲站得太近了,而且由於緊張的心情所迫使,竟然沒跟上節奏的亂拍了幾下雙掌,有點鶴立雞羣的感覺。

“下面,我宣佈一件事,大名鼎鼎的一炮定乾坤嶽風華,上班期間串崗違紀,又對領導不恭,從即日起停職反省。”

清脆悅耳的說話聲停止的那一刻,我的身後立刻雜吵了起來,嘰嘰喳喳,卻又是議論紛紛的低聲細語,霎時間讓偌大的帳篷裏沸騰了。

此刻,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站在面前的新隊長不是別人,就是被我調戲的那位美女,名字的確叫苗怡。

理順前後事件的經過,明白了當下處境的時候,我擰身一轉,默默地埋着頭剛邁出了一步。

咚,一聲,居然一頭撞在了陳觀望副隊長圓鼓鼓的將軍肚上。

“混蛋,你沒長眼睛嘛!我看你就是個慫貨,可惜了炮手的名號,怎麼會安在了你這樣的廢材爛料身上。”

陳觀望向後退了一步,早已是一臉的怒氣衝衝。

“罵人總得有個理由吧?相撞是不是屬於兩個人的事情,就算我沒長眼睛,難道你也是瞎子嘛!不知道躲一下,死撐着讓我撞上去?”

我本來就沒個好心情,此時還真沒想着留面子,反正已經被宣佈了要停職反省,索性就來個更徹底的破罐子破摔。

在我的心裏,即便真要辭退,那也是沒甚麼大不了的結局。幹不了礦產資源勘探,放不了應該放的炮,我還能當民俗大師,混跡在鄉村裏,處置一些靈異現象絕對不會餓肚子。

想着心事的同時,我有點死皮賴臉地偏着頭,毫不忌諱地怒視着。

“臭小子…你竟然…敢跟我叫囂,立馬給…我…滾蛋走人。”

陳觀望氣呼呼地暴吼着斷續的話語,好像被氣得錯亂了心智。

“用不着喧喊,走人就走人,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歪着脖子,沉聲激喊着,剛要轉身的時候,又聽到了柔聲輕語。

“慢着,誰讓嶽風華走了,我只是要你停職反省呀!”

新隊長苗怡說話的聲音好像還帶着淡淡的怨氣。

我猛然轉過了身子,昂首挺胸的同時,用雙目炯炯地緊盯着苗怡微而不笑的面容。

“苗隊長不用爲難,我並沒有上班期間串崗,但確實調戲了你,陳副隊長一直看我不順眼,那就直接辭退算了。雖然撞人有錯,但是,陳副隊長大題小做,一隻巴掌拍不響。”

這一刻,我的心情倒是覺得平靜了許多,之前的膽怯和羞愧,就在這些話說出的剎那間,被拋向了九霄雲外。

呵呵!弱弱的輕笑聲環繞在帳篷裏,顯得格外的悅耳動聽。

“沒想到你還是位剛烈的漢子,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調戲婦女的事兒,看來你的臉皮與城牆有得一比。”

苗怡柔聲細語的說完之後,輕輕盈盈地走了過來。

“苗隊長,明人不做暗事,男子漢大丈夫我沒必要隱瞞事實。”

我聚攏着眉頭,心裏忍不住的煩躁了起來,畢竟是調戲婦女的不齒行爲,集中在帳篷裏的不僅有男同事,還有少得可憐的女同事。

“苗隊長,您就別聽他的胡言亂語了,這毛病早就該整治了,咱們是在野外作業,絕對不能姑息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爲。”

陳觀望習慣性的開始了溜鬚拍馬屁的話,而且還用着急的語氣,帶出了大義凜然的氣勢。

我斜目凝視着陳觀望,忍不住地高聲喊道。

“是你在胡說八道,野外作業到底……”

“混蛋,嘴巴能不能放乾淨一點。”

陳觀望一聲怒喊打斷了我的說話,虎視眈眈地怒視着我。

“陳副隊長,嶽風華的事情暫時擱下,等調查之後再做定奪,咱們還是商量一下鑽機的難題吧!”

苗怡輕聲說着,白皙潤澤的臉頰上,浮出了淡淡的怒容,好像是生氣了,但又不是很清晰的表情。

“苗隊長,我覺得對於嶽風華的事情,必須得嚴肅處理,如果不辭退的話,會有很多人模仿,咱們要起到S雞儆猴的作用。”

陳觀望收聲停止說話的時候,斜目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微笑着的同時,很輕蔑地回視了一眼陳觀望,高傲地揚起了頭。

“陳副隊長放心,對於嶽風華的處理我自有分寸,還是以大局爲重,別因爲小事延誤了勘探的進度哦!”

苗怡一邊說着,一邊擺手阻止着陳觀望要插話的舉動。

我聽到苗怡肯定的說法,心裏徹底絕望了。但習慣了的孤傲性格,促使着我獨自搖了搖頭,又昂首挺胸時,毫不遲疑地邁開了大步,向着大帳篷的門口走去。

其實,我心裏很清楚,在陳觀望的慫恿下我必須離開。

“嶽風華,你直接去我住的帳篷裏等着,我有事跟你商量。”

苗怡的說話依然是那麼的輕揉婉約,而且還很友好地直呼着姓名,這讓我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

雖然聽着苗怡的說話心裏特別的舒服,但是我明白衝撞副隊長,調戲女領導的下場有多麼的悽慘。所以我只是稍微停滯了一下腳步,隨即就是大步流星地邁動着雙足,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毫無畏懼的氣勢。

當步伐跨出帳篷門口時,我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寒心酸鼻。

被新任隊長叫到辦公兼住宿的帳篷裏,絕對是談重要的事情。而我這樣的小不點職員,新隊長到任的第一天能單獨談的事,除了捲鋪蓋走人,還能是甚麼事。更要命的是,我居然恬不知恥地調戲了新隊長,又當着衆目睽睽之下,得罪了心胸狹隘的副隊長陳觀望。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想,已經讓我徹底的感覺到了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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