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鳳女謀心:王妃是個狠角色 > 第1章 和親之路

第1章 和親之路

目錄

  元禧八年春,霸居西頓爾草原的希氏王庭將嵐湟公主送往大印,以期能接秦晉之好。

  春末,嵐湟公主的儀仗終於抵達大印都城外。京畿衛早已出城迎接,謙安城內百姓自覺灑掃了街道,以鮮花鋪路,翹首以盼只等着一堵這西頓爾草原第一美人的風采。

  “來了!來了!”

  粗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人羣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夾道的百姓們頓時屏息往城門處望去。

  打頭的京畿衛威風凜凜,百姓們看得自豪,便越發期待後面的公主儀仗。

  卻不想跟在京畿衛後面的儀仗隊,竟只剩幾個稀稀拉拉舉旗的,迎風飄揚的旗幟殘破不堪,與後面同樣破爛的馬車相輝映,透出一股狼狽。

  殘破的馬車中,嵐湟公主端坐,白狐披風上斑駁着血跡。她臉色蒼白,緊抿着脣,緊緊抓着披風將自己裹住。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她滿身的狼狽。

  這是來的路上遭了劫?

  傳聞豔絕西頓爾草原的公主入城,竟是這般狼狽形狀,謙安城百姓一時只覺失望不已。

  而京畿衛護着儀仗隊到了皇城外停下,等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纔有一年輕太監領着宮人不僅不慢的行至馬車前。

  “雜家奉了皇上口諭,請公主暫且移駕西郊別苑。”

  馬車內一陣沉默,良久才傳出兩個字:“勞煩。”

  聲音不悲不喜,如死水般平靜。

  胡公公‘哎’的應了聲,心下感嘆這位嵐湟公主未免也太逆來順受了。不過主子交代的任務總算順利的完成,胡公公只安排了一應宮人前往別苑伺候,自己則是回去覆命。

  西郊別苑位靠西山圍場,是大印皇帝狩獵時的落腳之地,雖不寒酸,卻到底是落了希氏王庭的面子。

  希嵐湟並未覺得不滿,反而從心底升起一陣快意,這許多天來憋着的一口氣,終於得到了抒發。

  她是希爾頓草原的第一美女,同時也是希S崇的工具。

  往日裏他用送她和親的這種法子,迷惑了許多小部落的王,從而藉機將他們毀滅征服。現在,他的野心將她送到了大印——但卻碰了一鼻子灰。

  這一場和親,她倒極其的期待了。

  她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殷紅的脣輕輕勾了勾,左眼下玉蘭花瓣樣的印記似乎也被牽動,越發的嫣紅了幾分。

  “公主。”有丫鬟挑簾進來,神色不悅,“王傳來消息,希望您接下來安分些。”

  安分?

  希嵐湟眼底劃過一抹嘲諷,轉過身去看着丫鬟:“多蘭,我知道。”

  來大印的路上是她最佳的逃跑時機,然而一切都已經失敗了。所幸那一場動亂,使得希S崇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只剩下多蘭這個礙事的丫鬟了。

  大印絕不是以前那些不入流的小部落,並非希S崇可擺佈的,這一場和親還沒有結果,便依舊是她擺脫束縛的機會。

  爲了以後的計劃順利,她須得先解決多蘭。

  窗子開着,微風攜裹花香徐徐而來,晚春的花香更加濃烈,但風卻依舊還帶着絲絲寒意。

  希嵐湟搓了搓手臂,忽而想到甚麼,轉身探出窗外:“多蘭,院子後面便是山林嗎?”

  “是的,公主。”多蘭拿了披風給她蓋上,“山下風涼,您的身子要以最美好的形態出現在大印皇帝面前,不能有絲毫的損傷。”

  希氏王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嵐湟公主最大的武器,便是她的美貌。

  如往常一樣,希嵐湟沒有反對,她轉身應了一個“好”字,緩緩往外面走去:“可是我想去山上看看,你知道的,我們草原很少看見青山。聽說那是大印的獵場,山上還會有許多動物,多蘭,你不想看看嗎?”

  多蘭本想反駁,但希嵐湟已經走了出去,並喚了個宮女帶路,她只能趕緊跟上去。

  西頓爾草原只有一座大雪山,常年被冰雪覆蓋,一眼望不到頂,沒有人上去,也沒人敢上去。

  所以爬山對於希嵐湟來說,確實很是稀奇。

  宮女在前面領路,不敢帶她們深入密林,只在外圍轉了轉便道:“嵐湟公主殿下,再往裏面便會有危險了。”

  “危險?”希嵐湟的眸子閃了閃,“有喫人的大蟲嗎?”

  “有的。”宮女笑了笑,突然想嚇一嚇她。

  這位貌美的草原公主看起來端莊高貴,但性子卻極軟,端不起公主的派頭。

  果然,希嵐湟的臉色白了白,神情有些猶豫。

  多蘭趁機道:“公主,前面太危險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希嵐湟一步一回頭的看了看密林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轉身往密林裏跑,“多蘭,我還是想去看看。”

  “公主!”

  多蘭臉色一沉,以爲她到這般時候還要逃跑,趕忙追了過去。

  希嵐湟跑得不快,林子裏都是樹,她認不清道,只能往雜草多的地方跑。漸漸地身後追趕的聲響便小了許多,她停下來聽了聽,辨別出了多蘭的聲音。

  “多蘭,我在這裏。”希嵐湟高喊。

  沒一會兒多蘭便出現了,抱怨道:“公主,您不該亂跑。”

  希嵐湟的髮髻大概是被樹枝刮到了,簪子被她拿在了手上,她無助的吩咐:“幫我整理一下,我們回去吧!”

  多蘭沒有疑心,上前幫她整理衣飾。

  希嵐湟張開雙手,一垂眸便看到低着頭的多蘭,在她面前暴露出了一截脖頸。她抿了抿脣,眼底一陣堅決,兩手抓着髮髻狠準的插入了那段脖頸中。

  多蘭悶哼一聲,甚至沒有來得及掙扎,就沒了氣息。

  鮮紅的血染紅了多蘭的脖頸,將希嵐湟白皙如玉的手沾染,但她卻依舊沒有鬆手。她一手抓着多蘭的肩膀,一手抓着簪子,絲毫不敢懈怠。

  直到察覺到手底下的人沒有掙扎,她才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濁氣還未吐完,卻忽然聽到一聲輕嘖,分明輕如嘆息,卻如驚雷炸響在腦中。

  希嵐湟驚愕抬頭,不知何時前面站了一男子。他生得眉目如畫,但那身紫衣卻襯得他臉色有些蒼白,寬大的衣袍使得他看起來有些瘦削,偏生那一雙鳳眸裏卻閃着冷冽的光,將這幾分病弱化去了不少。

  他是誰?方纔的事情他看到了多少?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