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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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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氣明針之法?

  衆人疑惑,面面相覷後皆是一頭霧水。

  薛任不着痕跡地朝人羣后方看了一眼,然後抬腳踢了踢癱倒在路中間的親衛隊長,說道,"這位怎麼稱呼?給好人騰個地兒?"

  "你——"

  親衛隊長被這一腳踢得有些神清氣爽,身子一輕,'嗖’的一聲便是站起身來,"小子,要是治不好,我劉皓要你的命!"

  薛任就好像沒聽到一樣,直接無視了他的叫囂,招手示意陳錚坐下來。

  陳錚點了點頭,對於眼前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據密,他是徐道長的親傳,一身醫術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徐道長當時乃是護國將神的御前親衛,奇門遁甲樣樣精通,金戈鐵馬數十載,一直護得其周全。

  數十年前,將神突然蒙難,重傷瀕死,這位徐道長卻拒絕救治,最終將神故去,舉國悲憫,他本人也被最高仲裁判爲叛國罪論處,終身監禁。

  陳錚曾經有幸被將神封爲御前一員小將,所以他是爲數不多知道徐道長的囚禁之地的人。

  輾轉數十載,物是人非。

  正當他面露依稀,心有所想之時,只覺得胸腔突然刺痛了一下,不由得回過神來。

  薛任正面無表情地操控着銀針,一根接着一根地刺入陳錚的胸口。

  陳錚只感覺胸口灼熱難耐,每一根銀針都好像是烙鐵一般,讓他痛得眉頭擰成一團。

  "老總……"

  親衛隊長劉皓見此一幕也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爲好。

  很快,薛任便將銀針刺滿了陳錚的胸口。

  以他的醫術,即便是陳錚穿着衣服,薛任也能確保行鍼無誤。

  "散!"

  薛任感受着銀針上的氣脈流動,口中輕喝一聲,大手猛地一抬!

  只聽到"嗤"的一聲,陳錚的臉上頓時大爲輕鬆,整個人都精神百倍。

  他不禁看看向人羣的偏後方,不知與誰美目示意間讚許地點了點頭。

  見此一幕,劉皓瞪大雙眼,足有好一會兒,這才驚歎道,"真是神了!小子,不對,神醫,你這醫術神了啊!"

  薛任充耳不聞,將銀針一根根取出,並順手操起筆來,簌簌寫下一行方子。

  "按方子抓,早晚各服一次,切忌動怒,不易食辛辣,麝香,生冷之物。"

  劉皓一改從前的輕蔑,雙手接過方子,恭敬地問道,"神醫,老總的病,多久能好?"

  "好生將養,三個月,或許更短。"薛任的目光沒有在劉皓的身上過多停留,自顧自地又在一旁的坐下。

  陳錚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微笑,說道,"果真神清氣爽,舒暢了不少,不愧是神醫,真是厲害。"

  一次行鍼就能讓身患頑疾的人一改病態,簡直就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一樣。

  衆人無不震驚地看着薛任,此人這般年輕,醫術如此了得,日後定當前途無量啊!

  這一點,陳錚又豈能看不出來?

  他笑着和薛任握手,連連致謝道,"薛神醫,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來日有空,到江淮尋我,我奉你爲座上之賓。"

  此話一出,整個侍衛隊一片譁然。

  能成爲江淮總督的座上賓,這是何等的殊榮!何等的讚賞!

  但是薛任卻是一臉不以爲意,張口敷衍道,"客氣客氣,保釋麻煩快一點,我這幾日就走。"

  "好!"

  陳錚爽朗一笑,自然也不能食言,轉頭對衛謹說道,"衛守長,既然如此,那我便做這個保釋人,麻煩你了。"

  "陳總督主哪裏的話,我這就去辦。"衛謹一臉苦笑,只能是妥協道。

  "如此,那陳某就先告辭了。"

  陳錚說罷,便帶着一衆人風風火火地離去。

  直到車隊緩緩駛出大獄正門,劉皓才忍不住對方纔在人羣后方驚叫的人問道,"田叔,甚麼是醒氣明針啊?"

  被叫做田叔的人很不起眼,爲了便於隱藏,穿着和衆侍衛一樣的隊服。

  但此人卻是陳錚的老管家,更是幾大親衛之一,在整個江淮地帶恐怕都難逢敵手。

  這般強者竟然此刻嚴重竟然充滿了敬畏,這讓劉皓更是一陣驚異。

  "呼,醒氣明針乃是神蹟,是真氣行鍼嫺熟到極致才能勘破的法門,我也是僥倖聽說過而已。"

  田叔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說道,"不過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我與他交手,三招之內,我必敗無疑!"

  "甚麼!?"劉皓目瞪口呆。

  "此人的修爲恐怕已入築基,絕非我等可以覬覦。"

  田叔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道,"好在他沒甚麼企圖,不然今天我等就算是拼死,也護不住督主。"

  "嘶——"

  劉皓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看來薛任此人一定要好好結交纔行!

  大堂裏,薛任沒有等多一會兒,衛謹便帶着文件回來,放到了他面前。

  "簽字畫押,趕緊滾蛋!"衛謹滿臉不情願,嘴上更是不耐煩道。

  薛任的眼珠轉了轉,然後笑道,"嘿嘿,放心,等衛老哥在這大獄混不下去,儘管來尋我,在下保你榮華富——"

  他的話都還沒等說完,便被衛謹一巴掌拍在肩膀上,"臭小子,徐老一走,倒是沒人管得住你了!"

  "我現在是良民了,你可管不着我!"

  薛任一句話差點沒把衛謹氣吐血,緊接着說道,"我得去和夥計們拜別一手!"

  "拜別,等等!薛任,你給我站住,不準胡鬧!"衛謹臉色大變,連忙追了上去。

  囚犯們放風休息的校場上,此刻不止有囚犯,還有獄守人員。

  在大獄裏長年累月的,誰還沒點病?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過薛仁的恩惠,長此以往,薛任成了大獄中最受歡迎的男人。

  "同志們好好改造,在下先行一步!"薛任趾高氣昂地衝校場揮手。

  "薛神醫,歡迎下次再來!"一衆人唏噓高呼着。

  "再來我就是你們孫子!"薛任一臉臭屁地轉身就走。

  臨行時,衛謹湊上前來,神祕地遞出一張卡和一個條子。

  "這張卡是徐老讓我交給你的,說是這些年你積德行善的報酬。"

  衛謹說道,"條子上的地址是一個大世家的老爺子,我好不容易替你爭取的機會,也不知道死沒死,聽說治好他,賞金百萬呢!"

  "我去!"

  薛任直接給衛謹來了個熊抱,上去就是老漢一口,"衛叔,我愛死你了!"

  見着錢了,知道叫叔了?

  淦!

  錢已到手,薛任也不婆婆媽媽,轉身就走。

  徑直出了大獄的門,薛任叫了計程車,老家在山溝裏,要想到那隻能是老火車走一波。

  一路上,薛任撥通了妹妹薛婷婷的電話。

  "喂?老妹兒啊,哥出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然而,電話的另一頭卻是傳來一道憔悴疲憊的聲音。

  "哥,你趕快回來!家裏出事了!"薛婷婷焦急地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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