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瘋了?
大夏國。
芒碭山、百獸大殿。
陳牧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周圍站着一羣陌生人。
爲首那人身穿龍袍,頭戴皇冕。
面色威嚴,眉宇間藏着幾分溫柔和擔憂。
其餘人盡皆站在他的身後,或跪在地上,或彎着腰不敢抬頭。
陳牧打量着他們身上的穿着,頗有幾分古人的扮相。
“兒啊,下次身體不好就別逞能了。”
陳行天身穿龍袍坐在牀邊,語氣柔和的伸手撫摸陳牧的臉頰。
陳牧用力推開他,呵斥道:“滾!在誰面前充老子呢?你是我兒還差不多!”
唰唰唰唰!
看見這一幕。
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向陳牧。
大殿外的帶刀親衛紛紛衝了進來,拔刀而立。
殿內的氛圍,因爲這句話瞬間變得壓抑緊張。
“太子殿下,您上午秋獵的時候,因身體不適再加上馬匹受驚,所以被摔下來昏迷了,您都不記得了嗎?”
“這幾個時辰,陛下一直守在您的身旁,非常擔心您的安危。”
陳行天身旁的老太監立馬站出來打圓場。
太子?
陛下?
陳牧內心一凜,重新打量着殿內的所有人。
這確實不是普通的古人扮相。
從他們服飾來判斷,的確是等級分明。
“現在是甚麼朝代?”
“夏朝貞觀三十三年。”
“我果然穿越了。”
陳牧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
他曾經是理工科博士,大學選修學的是歷史。
某天熬夜寫論文的時候,太困睡了一小會兒。
結果一轉眼就穿越了。
關鍵華夏曆史上,不曾有過夏朝的記載啊。
這尼瑪簡直離離原上譜。
“咳咳!”
陳行天暗示親衛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殿內衆人深以爲然的點頭。
陳牧很可能摔到腦子,一時間還沒清醒。
不然,只要不是瘋子,就不可能對着當朝陛下說出‘你纔是我兒’這種混賬話。
“既然我是太子,那是不是可以娶好多個老婆?”陳牧問出了穿越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
藍星的生活固然不錯,但哪有當太子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榮登皇位後宮佳麗三千。
“可以……”陳行天抿嘴搖頭。
當時太醫診斷的時候,說是傷及內裏,恐難恢復。
現在僥倖撿回一條命,腦子卻壞掉了。
要不及冠之年,怎麼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接連說出這種不着調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着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
撲通。
將軍單膝跪地,低着頭說道:“陛下,末將已尋回那匹傷了太子殿下的汗血馬,該如何處置?”
“S了吧。”陳行天毫不猶豫的說道。
汗血馬是馬中貴族。
純種的汗血馬,更是千金難買。
這匹馬,乃是他送給陳牧的冠禮。
但惡馬傷主,便不可再留。
“別急着S,先讓我看看。”陳牧趕忙勸阻。
陳牧走出大殿,看見籠子裏關着汗血馬。
和普通馬匹不同,汗血馬更加高大,足足有一人多高。
渾身肌肉結實,通體長着紅色的毛髮,極其英俊。
“馬的確是好馬,怎麼渾身光溜溜的沒有馬鞍馬鐙呢?”陳牧詫異道。
“太子殿下,您口中的馬鞍馬鐙是甚麼東西?”那名將軍聽得滿頭霧水。
眼前這名將軍名爲趙來,乃是大夏國的開國之將。
一生東征西討,從無敗績,現已六十歲高齡。
連他都不曾見識過的東西,其餘人自然更加不知。
“不會吧?不會吧?”陳牧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要是夏朝連這麼基礎的馬鞍馬鐙都沒有。
那豈不是也不可能有紅衣大炮、火銃這種神器了?
這尼瑪太落後了吧?
憑藉自己理工科博士的專業功底,隨便搗鼓點新玩意出來,那都能改變時代啊。
“咳咳。”陳行天再次咳嗽,又用手指了指腦袋。
衆人心領神會,只當是陳牧腦子不清醒,又開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拿紙筆來!”陳牧大喝一聲。
過了會兒。
幾名太監抬着案牘放在殿前,隨後拿來竹片、硯臺、毛筆。
“沒有紙嗎?”陳牧無語的問道。
“太子殿下,紙是何物?”太監不解的問道。
陳牧滿腦門子黑線,乾脆從身上撕下一塊白布鋪在案牘上。
實在是上輩子沒有練過毛筆字。
畫出來歪歪扭扭,像極了鬼畫符。
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勉強能分辨出畫的是一匹馬。
“馬鞍和馬鐙位於馬背雙側,能釋放出雙腿的力量,讓人更好的保持平衡,提升與馬的結合度。”
陳牧一邊畫,還一邊向衆人解釋。
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看不懂,只有陳行天和趙來有點看懂了。
兩人越看越覺得心驚,不可思議。
以往騎兵出擊時,只靠一根馬繩和雙腿夾住馬背。
稍微分心或者腿部力量減弱、馬匹受驚等情況,都有可能被馬匹甩下來。
有了這兩樣東西。
士兵在馬背上可操作的空間更大,難度也會大大降低。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撼。
這要是能批量生產,絕對能讓騎兵戰鬥力提升好幾個檔次。
圍觀衆人看不懂馬鞍馬鐙妙在哪裏。
但他們能看懂陳行天和趙來的神色,一時間看向陳牧的目光也變了。
不明覺厲!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太子殿下,您這張圖紙真是讓末將開了眼了。”趙來發自肺腑的震撼。
陳行天也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此等發明創造,必定會在大夏國的歷史上留下濃重一筆!”
陳牧笑着將圖紙遞給他們。
區區馬鞍馬鐙就把你們震驚的不要不要的。
那我日後研究出火銃大炮,你們豈不是要把眼珠子都驚掉?
“皇兄,皇兄。”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紗衣的妙齡女子大步跑來。
在她身後,跟着一堆的宮女和侍衛。
“二公主。”
“二公主。”
周圍衆人紛紛彎腰行禮。
陳牧微眯着雙眼,細細打量着她。
腦子裏還沒浮現出關於她的記憶,她就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了陳牧。
紗衣輕薄,陳牧能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
隱隱還能感覺到肌膚的柔軟嫩滑,特別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頂的陳牧心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