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爸爸,醫生說茵茵得了白血病,馬上就要死了。”
“茵茵一個人在房間裏,好黑,好冷,茵茵好怕。”
“爸爸,茵茵好像真的要死了,茵茵好想爸爸呀,爸爸的懷抱一定很暖和......”
太平洋的一座島嶼之上,一座帝王宮闕中,象徵着滔天權勢,無上地位的皇位之上,一男人端坐。
他是帝師宮至高無上的存在。
葉天命!
此時,葉天命手中正翻着一本封面爲卡通形象的日記本。
筆記本上,葉天命望着小女孩有些歪曲的字跡,彷彿一把重錘一般,狠狠擊打着葉天命的內心。
皇位之上的葉天命,眉頭輕皺,雙眸微眯,強忍住繼續翻閱。
“爸爸,我叫茵茵,媽媽說茵茵是小草的意思,寓意着堅強,即使沒有爸爸,也要堅強着。”
“可是,茵茵並不想當一棵小草啊!”
隨着日記翻閱到最後一頁,內容戛然而止。
“啊!”
一道劇烈的吼聲穿金裂石,直入天穹。
緊接着,一陣震天撼地的劇烈震盪自宮闕而起。
女孩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砸在葉天命的心上,一種恐懼,擔憂,本該不屬於他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對於小女孩,葉天命根本沒有半點印象,可,女孩的每一聲爸爸,都彷彿叫到葉天命的骨子裏,小女孩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彷彿一隻利爪,狠狠的揪動着他的心。
葉天命不解,可那些複雜情緒卻卻始終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師尊,你讓我調查的消息我已經查到了。”此時,殿門之外,黑色勁裝的玄十三慌忙來到。
“當年和您發生關係的並非您未婚妻趙秋雨,而是一個叫林婉兒的女孩。這林婉兒,還給你生了一個女兒,名叫茵茵。”
“除此之外,您當年出海,輪船遇襲,其中便有趙家的影子,而趙家,憑您留下的祖傳藥譜,已然成爲天州近百億的豪門。”
“因爲當年之事,趙家對於林婉兒懷恨在心,這五年,對林婉兒和小主可謂是極盡折磨。”
“你,你說甚麼?林婉兒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她叫茵茵?”
那,日記本......
一瞬之間,一股通天徹地,彷彿要將天地冰凍的冰冷寒意自葉天命身上散發而出。
女兒。
茵茵。
自己看的這本日記,竟然是自己從未謀面的,甚至都不知道的親生女兒!
猛然間,葉天命想起剛纔日記本中的內容。
“白血病。”
“好黑,好冷,好怕。”
一個五歲的女孩得病了,沒人給她醫治,把她單獨仍在房間裏,讓她面臨死亡的恐懼!
五年沒有父親,強迫自己像小草一般堅強的活着。
想想,葉天命如同百爪撓心,五味翻湧。
“十三,馬上調集最快的戰鬥機,立即趕赴天州!”這句話,葉天命是吼出來的。
“師尊,可今日是帝師宮的師門宴,各國龍首,第三世界之王,一衆師兄弟全部來了,若現在迴天州,只怕這師門宴......”玄十三有些擔憂的說道。
“全部取消!”
葉天命冷着雙眸,眉宇之間滿是難以掩飾的S意。
一羣不成器的廢物徒弟,對他來說,遠沒有自己女兒的一根頭髮絲重要。
“是。”玄十三領命。
帝師宮,距離天州,原本最快的戰鬥機也最起碼需要兩個小時。
可是,葉天命親自駕駛,愣是在二十分鐘內趕到了天州。
剛下飛機,一旁的玄十三看着短信中線人發來的消息,面色猛然一變。
看到玄十三變色,葉天命猛然從他手中搶過手機。
可,當葉天命看到信息的那一刻,一股無比暴怒,仿若血流成河的S意直接迸發。
“誰,是誰加害我的女兒!”
玄十三手機上,正是茵茵的體檢報告,在白血病症狀單的最後一欄,寫着兩個清晰無比的大字‘人爲’。
此刻的葉天命如同一隻接近發狂的雄獅,下一秒便會露出自己嗜血的爪牙!
他乃帝師宮之主,一代帝師。
五年來,他遊走在世間,教化衆生,創建無數的勢力組織。
有神級弟子五人,天級弟子三十六人,地級弟子七十二人,玄級弟子一百零八人,人級弟子以及徒孫,玄孫多的數不勝數!
而這些人,有的成爲一國龍首,有的成爲一方梟雄,有的乃是商界巨鱷,富可以敵國。
這些人已經是權勢滔天,一舉一動,便可引起天地震盪!
而他們之中,無論是誰,在葉天命面前,也得乖乖的叫一聲師尊,一切以葉天命馬首是瞻。
堂堂一代帝師,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葉天命神情痛苦,雙目之中滿是嗜血的S意!
“即刻,封鎖天州城!”
“若是逃出去了一隻蒼蠅,我便拿你是問。”葉天命神情冷酷,話語間是難以掩飾的霸道。
“是!”玄十三領命。
看着離開趕往醫院的葉天命,玄十三下命封鎖天州城的同時。
他喃喃道:“師尊好像已經三年沒有屠城了。”
“若是小主有事,這天州城怕是要屍橫遍野,成爲小主的陪葬。”
天州第一醫院中。
一間又破又溼的病房中。
一個小女孩無助的躺在牀上,眼神中滿是求生的渴望。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我還沒有見到爸爸呢。”女孩用手拼命的掙扎,可是在場的幾個醫生視若無睹。
“求求你,求求你們了......”女孩繼續掙扎。
下一刻,一名醫生滿是不耐煩的道:“給我閉嘴,一個野種哪裏來的爸爸!若是耽誤了我們記錄你的數據,你就是死一百次都彌補不了損失!”
毫無疑問,茵茵身體中的白血病病毒便是他們打的,如此行徑,這已經不配稱之爲一聲,而是一羣人渣。
“爸爸,爸爸你在哪裏,救救茵茵好嗎?”女孩用着最後的一絲氣力掙扎喊道。
而,就在此時。
一陣劇烈的破門聲響起。
關閉的手術室大門,猛然碎裂。
一個男人,如山嶽般屹立在大門之中。
“茵茵,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