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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查到迷陀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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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查到迷陀的線索了

  姜元兒奉魏千珩之命,徹查整個王府,三天過去,卻沒有搜到那晚出現在魏千珩屋內的合歡香與迷陀。

  第三日晚膳時分,姜元兒向魏千珩稟告時,怯怯的爲自己開脫道:“殿下,會不會那晚的女人……已經離開王府了?”

  白夜也有這樣的懷疑,不然不會一絲線索都找不到。

  魏千珩卻語氣堅定道:“不,她肯定還在。”

  之前,魏千珩一度懷疑那晚的女人是在玩弄自己,但這兩日他細細回想,覺得此事並非玩弄那麼簡單。

  放眼整個大魏,還沒有那個女人膽敢如此對他。

  所以,那晚的女人,冒着殺頭之險接近他,必定另有其他目的。

  想到這裏,他冷峻的面容越發陰沉,姜元兒心一顫,軟身跪到他腳邊,扯着他的袍角惶然小心道:“妾身辜負殿下的一片信任,沒能爲殿下開愁解憂,慚愧難當,所以特意令小廚房備下殿下喜歡的酒菜,當是妾身對殿下的賠罪……”

  姜元兒選着晚膳點過來,卻是以請罪爲由,以退爲進的將魏千珩拉到她的木錦院去,然後再順理成章的留着他宿在木棉院。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本不想搭理她,但一想到這幾日睡不安寢,就隨她去了木棉院。

  原來,經過那晚的事後,再回到臥房,魏千珩總是忍不住生出異樣的情愫來。

  明明牀上的枕巾被褥都換過新的,房間也開窗透過氣了,可他鼻間總是縈繞着淡淡的藥草味,彷彿那幾根頭髮還在,那晚的事也越發清晰的往腦子裏鑽。

  他想換個地方透透氣。

  他又想,自己忘記不了那晚的事,或許是因爲久未踏入後宅,身體產生了渴望。

  讓身體舒解了,就不會記着那晚的事了。

  可到了木棉院,看着泡過香湯、裹着半透明紗衣衝自己嫵媚嬌笑的姜元兒,他卻一點興致都沒有。

  甚至有些掃興。

  姜元兒身着半透明的輕紗小衣,像蔓蛇一樣纏着魏千珩的身子,手指不着痕跡就勾開了他的腰帶,堪堪滑進去撫上他緊實的胸脯時,就被魏千珩一把抓到,連着她整個人掀丟到一旁。

  他起身整理衣裳,冷冷丟下一句“本王還有要事處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木棉元。

  姜元兒使出渾身解數伺候着魏千珩,最後卻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不由呆在當場,一口氣憋得胸口快炸開了。

  她將氣撒在進屋收拾的丫鬟身上,又打又罵,凃嬤嬤連忙攔下她,心痛道:“奴婢知道夫人受了委屈,可殿下今日進了咱們的院子,此時不知道多雙眼睛盯着,若是夫人此時鬧出動靜,只會讓其他院的人看了笑話,夫人千萬要沉住氣。”

  姜元兒聽進了凃嬤嬤的勸,沒有再發脾氣,可心裏的那口氣還是憋得慌,紅着眼睛道:“我苦習房中之術又有何用,還不如那合歡散頂用。”

  凃嬤嬤擰眉道:“奴婢瞧着,自那晚之事後,殿下有些反常,或許殿下心裏留存着那晚的陰影,滅了興頭,這才驟然離開的,主子不用灰心。”

  姜元兒聽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若有所思道:“嬤嬤的意思是,只有找出那晚之人,解了殿下心裏的結,才能讓殿下恢復如常?”

  凃嬤嬤瞭然一笑:“不論是爲了殿下,還是爲了王府安寧,那晚之人都必須找出來。若夫人能替殿下找出此人,想必下月的避暑行宮之行,陪侍殿下身邊的人,就是夫人您了。”

  眸光驟然一亮,姜元兒激動道:“與殿下獨處的機會我必定不會放過——我一定會找出那個賤人來。”

  凃嬤嬤所料不差,魏千珩的反常,確實與那晚之事有關。

  越是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魏千珩越是忍不住去想,像着了魔一樣。

  當姜元兒一雙柔手撫上魏千珩的身子時,他眉頭緊皺,腦子裏不可抑止的又想到那晚的情形來。

  頓時,對姜元兒的撩拔伺候,他非但不覺得舒服,反而生出了厭惡排斥來,一把將她推開,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主院,魏千珩陰着臉問白夜:“我讓你查的迷陀一事如何了?”

  三日前,他曾吩咐白夜暗訪京城所有藥鋪,看能不能通過迷陀的去向和購買者,找出那晚的神祕女人……

  白夜拱手回稟:“屬下正要向殿下稟告,此事頗爲蹊蹺,屬下走訪了京城所有的藥鋪,三個以內卻沒有一家售賣過迷陀,連問藥的人都沒有。”

  魏千珩心一沉,緩緩轉動着拇指上的黑曜石扳指,難道那晚的女人早在三個月之前就買好藥?或者這些藥根本就是她自己所制!

  白夜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和凝重,試着勸道:“殿下請放心,屬下已安排燕衛日夜防衛在主院四周,王府各處也加派了守衛,那晚的事一定不會再打發生……”

  魏千珩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必,把加派守衛全撤了。”

  白夜一怔,很快明白過來,不過他更怕那神祕女人對殿下不利。

  魏千珩看穿他的顧慮,往後靠了靠,扯脣道:“若她要殺我,上一次就可以動手。但她若有其他目的,或許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既如此,那就給她機會!也讓本王會一會,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殿下覺得,此人會是甚麼目的?”白夜沉默了一會兒,疑聲問。

  這也正是魏千珩的疑惑所在。

  接近他的女人無非兩種,要麼貪慕榮華富貴,爬牀求上位,要不就是陰謀算計。

  從她用迷陀迷遮掩身份來看,不像是前者,那就只剩下陰謀算計了。

  可這幾日,他身邊一點事情都沒發生,風平浪靜的。

  這讓他越發看不透那女人的圖謀了……

  馬房裏,小黑一邊給馬槽里加清水添草料,一邊聽劉鬍子他們貧嘴聊天。

  “聽說,睡殿下的那個女人還沒找出來,姜夫人帶人找遍整個王府,恨不得掘地三尺,連咱們這臭哄哄的馬房都沒放過,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是啊,你們說,難不成那女人是九天仙女兒,和燕王殿下顛鸞倒鳳的做了一夜夫妻,就又飛回天上去了?”

  這話惹得衆人大笑不止,小黑也跟着嘿嘿傻笑,那邊還在繼續貧,沒兩句又約起來逛窯子,“咱們殿下有仙女兒相伴,明兒發了月銀,咱哥幾個也去樂呵樂呵,聽說喜樂班新到了幾個姑娘,個個嫩得能掐出水,堪比蒔花館的姑娘。”

  衆人曖昧地笑起來。

  劉鬍子也沒忘了小黑,“小黑兄弟,你也一起去吧,說好要請你喫酒的。”

  他話落,又有人笑道:“怎麼能讓你請,小黑進府還沒請大夥喫過酒呢,按理要他請纔對!”

  一聽要逛勾欄院,小黑頭痛起來,但又不好推卻,只能附和地憨笑:“李大哥說得對,我進府多得大家的照顧,這頓該我請!”

  “那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一入夜,大夥忙完各自手裏的事,就勾肩搭背地往喜樂班去了。

  而另一邊,白夜進到書房,向魏千珩稟告:“殿下,查到迷陀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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