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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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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湖救急

“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徐初音又好氣又好笑,感情他還覺得,人家毛作麟比不上他?

不過,也虧得陳東臉皮厚。

剛纔毛作麟就對徐初音進行了一番狂轟亂炸的表白,甚至信誓旦旦,說讓她和陳東離婚!

徐初音不厭其煩,又不能和毛作麟撕破臉,要不是陳東突然進來,替她化解了左右爲難,她還很不知該怎麼辦?

“不用你長臉,明天,你別給我丟臉就行!”徐初音提起了自己的包包,“下班!”

“老婆,一起啊!”陳東本想搭個便車,但徐初音無情的按下了電梯門。

無奈,只要騎着小毛驢回家去。

一輛奔馳S轎車上,毛作麟臉色陰沉無比。

作爲堂堂的大少爺,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給他捧腳,從未喫過甚麼虧。

然而今天,卻被一個軟飯王給羞辱的說不出話來。

實在可惡!

“你們兩個,怎麼搞的?不是跟你們說了,我談事情,不許任何人打擾!”毛作麟盯着兩個保鏢,質問道。

“毛少,那小子太陰險了,偷襲我們!”

“而且,他似乎會點功夫!”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語氣怯弱。

“是嗎?”毛作麟面色微變,旋即哼道,“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土夫,明天的酒會他敢來,我就要讓他無地自容!包括徐初音,我也勢在必得!”

陳東剛到家,就聽到杜梅絮絮叨叨,繞在徐初音跟前詢問:“初音啊,今天頭一天上任,怎麼樣?現在製藥公司可是你說了算,沒甚麼問題吧?”

提到這個,徐初音有些黯然:“公司十幾個重要部門的管理,全都離職了,現在,公司基本處於架空狀態,很多業務訂單,不是被帶走,就是被擱淺,短時間內,不好運作!”

“啊?怎麼會這樣?”杜梅的嗓音頓時拔高,接着怒氣衝衝道,“一定是三房的人在搞鬼,豈有此理,我找他們去!”

“媽,你別去!”徐初音阻攔道,“你找他們,能說甚麼?”

“我……這,那這可怎麼辦?”杜梅急了,“要是製藥公司做不好,回頭三房的人在奶奶耳邊吹吹風,指不定又要收回去了!”

“媽,你放心,我好歹也在分公司待了幾年,和一些人還是有交情的,待會兒我就一個個打電話,和他們談!”徐初音目光堅定道,“再不濟,大不了重新開闢新的業務,做出比他們更大的單子!”

“我女兒最棒,媽相信你,你趕緊打電話,我去做飯!”杜梅心寬了不少,見陳東在旁邊,直翻白眼,“公司現在就夠亂了,還要添個拖油瓶,真是倒黴!”

陳東只當耳邊風,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慢悠悠的喝着。

而徐初音,已經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王叔,是我,您看這麼久,咱們都機會好好聊聊,現在有沒有空,出來喝杯咖啡?要陪女兒複習啊,好吧,那我們下次約!”

“馮經理,能不能回公司上班,薪酬待遇方面都好談?啊?已經在新公司上班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孫總,我是徐初音,您看,華榮製藥那筆單子,合同可不可以簽了?我知道最近公司人事變動,但不影響正常運營的。甚麼,不打算籤我們公司了……”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全都被回絕。

徐初音不禁懊惱和失落,但還是在翻閱着通訊錄,尋求機會。

“看來,得給我老婆搞一筆大訂單啊!”陳東不露聲色,暗自嘀咕。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

陳東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來電:“哪位?”

“陳小兄弟,是我!”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就是那天壽宴,坐你旁邊的何萬生,不知你還記不記得!”

陳東自然記得:“就是那個認出唐釉五彩飛鳳碟碗的老頭兒嘛!”

“對,對,就是我,陳小兄弟真是好記性!”對於陳東的稱呼,何萬生不僅絲毫沒有惱怒,反而更是驚喜。

“有屁就放!”陳東干脆問道。

“江湖救急!”何萬生知道這是個極其有個性的人,果斷說道,“我這裏有一幅字帖,但是辨不出真假,好多人都等着呢,勞煩您能屈尊一趟,幫忙掌眼!”

“幫忙沒問題,不過,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陳東尋思着,正好手頭緊,不如從這老頭手裏搞點錢花。

“費用沒問題!”何萬生大喜,“地址就在滬城博物館!”

“行,等着吧!”陳東掛了電話,就對徐初音說道,“老婆,我的小毛驢壞了,出去修一修!”

“不喫完飯去?”徐初音疑惑。

“人家等着呢!”陳東轉身就出了門。

“嘿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杜梅端着炒好的菜,從廚房裏走出來,“不在家喫飯,省錢!”

滬城博物館。

作爲當地最大的博物館,每天都要接收成千上萬的旅客前來參觀。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到了下班的點,就會立即閉館。

然而今天,整個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不僅沒有下班,反而一個個在旁邊等候吩咐。

因爲,業內好幾個泰山北斗的人物,以及許多精英從業者,此時都圍在大廳的一副展覽牆壁上,對一副字帖進行着激烈的爭辯。

有人說真,有人說假,真真假假,持續了老半天,都沒能一錘定音。

這幅字帖,名爲逸少練字帖。

但凡對歷史有點了解的,都知道,逸少,乃是那位赫赫有名的王大書法家的字號。

這幅字帖,本來是一位老先生,好心送來,捐給博物館的。

卻被提出了質疑。

對方也是行內人,又地位不低,要是這事兒沒個定論,估計誰也甭想回家喫飯。

何萬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博物館的副館長,算得上資歷豐厚,但也分別不出。

僵持之下,猛地就想到了陳東,於是一通電話就過去了。

“老何,怎麼樣?你請的朋友,會來嗎?”館長許國華詢問道。

“放心吧,在路上了!”何萬生拍着胸脯。

“那我們就等着!”

說話之間,博物館的門外就傳來喊聲:“何老頭兒,在哪呢?”

何萬生一個激靈,快步迎了上去:“陳小兄弟,這兒,這兒呢!”

一邊說着,一邊把陳東帶到了衆人跟前:“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陳東,陳小兄弟!”

衆人的目光,全都聚集過去,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老何,有沒有搞錯,就他?”館長許國華皺起了眉頭。

“他纔多大,別說是逸少練字帖,估摸着,連字兒都認不全吧?”一個禿了半個頂的老者,故意譏諷道。

“老何,你要是想早點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就先走,用不着找這種人搪塞咱們!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這副逸少練字帖,就是真的!”另外一個面相清瘦的老者,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他是字帖的贈送者,叫做楊光榮,本來嘛,好心送東西,卻被質疑成了假貨。

現在,何萬生又叫來一個毛頭小子來掌眼,心裏能痛快麼?

“各位,莫要着急,你們別看陳小兄弟年紀不大,但絕對是有真本事的!”何萬生辯解道。

“原來是你!”這時候,一個穿着馬甲裝的男子,忽然看着陳東,樂呵起來,“甚麼真本事啊,搞了半天,就是個喫軟飯的上門女婿,何副館長,你肯定是被他忽悠了!”

“上門女婿?”衆人的表情一變再變。

“喲,這不九宮齋的胡經理嘛!”陳東也認出了對方。

“你們認識?”禿頭的老者詢問。

“老闆,當然認識!”胡大志是九宮齋的經理,此次有幸能夠跟着老闆方成偉前來參加這種高逼格的場合,倍感殊榮,自然是鞍前馬後的伺候着,巴不得出風頭,他指着陳東,滿臉不屑道,“就在前兩天,這人和他老婆來咱店裏買東西,結果,挑了幾個破爛碗碟拿回去,還當寶貝!這種人,能有水平?小子,沒看出來,你除了會喫軟飯,還挺會騙人的嘛!”

許國華臉色一黑。

何萬生是博物館的人,找來一個騙子掌眼,豈不是打臉?

“老何,把人請出去!”

何萬生卻是目光一抖,盯着胡大志說道:“胡經理,你確定,陳小兄弟的那幾塊破碗爛碟,是在你店裏買的?”

“千真萬確,沒得跑!”胡大志拍着胸脯道。

何萬生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吧,人都有打眼的時候,要怪,就只能怪騙子的騙術太高,把咱們何副館長都給忽悠住了!”九宮齋的老闆方成偉,笑着打哈哈。

但言語之中的那股嘲諷,卻分外明顯。

許國華是窩了一肚子火,卻又不好發作。

楊光榮見場面有些僵硬,正想出來打圓場,何萬生卻也笑了起來。

臉上絲毫沒有惱怒,反而還一副玩味的表情:“胡經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唐釉五彩飛鳳碗碟?”

“五彩飛鳳?”胡大志微微喫驚,“當然聽說過,唐朝時期的皇宮御用品,既可以當食盒,又能做碗碟,巧奪天工,至今都無法複製!難道,何副館長手裏有?”

“我沒有,但是你和你的老闆有!”何萬生繼續說道,“不對,應該是曾經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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