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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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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先生。”周圍的幾個工作人員連忙走了過來,看到容鳶一臉的病態,而殷冥殃又太過強勢,“結婚是不可以強迫的,這位小姐,你是自願的嗎?”

大家的目光都把容鳶盯着,容鳶看向殷冥殃,發現他眉眼生冷,像是涼沁逼人的碎冰倒在她的心上。

她顫抖着手,強撐着簽下自己的名字,彷彿和惡魔簽訂了契約。

看着她娟秀的字跡,殷冥殃恍惚了一瞬,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這雙手寫下兩人的名字,掛在寺廟的那棵結緣樹上。

舊愛的誓言就像是一個耳光,每想起就會落下一巴掌!

他的心臟瞬間刺疼,捏住她的手腕,兩人拍了結婚照。

兩人的表情都太冷漠,生硬,看不出對彼此的任何情意。

出了民政局門口,殷冥殃直接上車,看到她無措的站在車外,嘴角冷冷的彎了彎,“我曾經爲你準備的婚房,還記得吧,這裏距離那邊並不遠,自己回去收拾一下,我回來不想見到你這副鬼樣子。”

容鳶這會兒太憔悴,太蒼白。

她本就是冷白皮,昨晚發了一夜的燒,又做了手術,整個人搖搖欲墜。

可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們獨得上天的眷顧,不管是濃妝華服,還是落魄潦倒,都能自成一股無人能及的風情。

所以這會兒,周圍的好幾個男性,都在悄悄打量容鳶。

殷冥殃自然也注意到了,眉眼碾下一陣逼仄的陰沉,“你還真是時刻不忘了利用那副皮囊賣弄風情!”

容鳶沒說話,盛怒中的殷冥殃,你越跟他爭執,他的怒火只會越旺盛。

汽車很快離開,留下她一個在這裏。

她有些無力的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有很多未接來電,一半來自醫院,一半來自她最好的朋友。

她揉揉眉心,不得不說,昨晚讓殷冥殃娶她,帶了一點兒賭氣的成分。

顏沫這樣的女人,確實沒資格成爲殷家的少奶奶。

“阿鳶,你在國內還好吧?我早就說過,穆家和殷家都恨你入骨,沒人願意借這筆錢給你的。”

容鳶的眼裏眨了眨,苦澀的笑笑,“或許,我只是想找個和他見面的藉口而已。”

那邊沉默,良久才嘆了口氣,“阿鳶,我不知道你五年前爲甚麼要那麼做,但我清楚,你肯定有苦衷,不如你跟殷冥殃說清楚,這傢伙當初爲了你,攪得江城都不得安寧,我想他心裏肯定還是有你的。”

容鳶搖頭,殷冥殃不會原諒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就像他說的,這場婚姻已經變成了一場遊戲,他會以折磨她爲樂趣。

“墨墨,我不會有事的。”

蘇墨捏着手機,眉眼沉了沉,“可是小魚兒很想你,你在國內,她也看不見你,你們母女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你告訴她,等外婆的病情好轉,我就回去看她。”

蘇墨猶豫的點頭,“那好吧,錢我已經轉你了,你千萬別爲難自己。”

容鳶沒說話,她跟穆晟結婚五年,不是拿不出這一百萬,就像她說的,只是找個和殷冥殃見面的藉口而已。

掛了電話後,她打車,去了殷冥殃所說的那個地方。

當初兩人剛在一起時,他就買下了一處房產,名爲山曉。

“鳶鳶,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婚房,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女人踏進來。”

此時容鳶站在門口,按了按門鈴,裏面卻沒有人。

殷冥殃也沒有給過她鑰匙,他這是故意要讓她在外面等麼?

她扯脣笑了笑,在一旁的階梯坐下。

原來這個任何人,也包括她。

而另一邊,殷冥殃接到了好友打來的電話,讓他去藏嬌閣。

藏嬌閣是好友開的酒吧,有錢人的銷金窟,富家子弟的風流場所。

他讓司機調頭,自己則淡淡的看着外面飛逝而過的風景。

光影交織,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

到了地方,他剛進包廂,衆人就敏銳的覺得,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君九思將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挑眉道:“我聽說那個女人回來了?”

他用那個女人來指代,只因這五年來,容鳶這兩個字,已經成爲了禁忌。

殷家冷厲無情的少爺,多少女人恨不得攀上這根高枝,可五年前,他卻被拋棄的那麼狼狽。

殷冥殃握着酒杯的手指緊了緊,“嗯。”

君九思一臉的八卦,更加湊近了一些,“我聽說她一來,就挾持你結了婚? ”

“嗯。”

君九思冷笑,五年前的殷冥殃有多悽慘,他這個兄弟可是看在眼裏。

當初毫不猶豫的把人丟棄,現在說回來就回來,還真是符合她的性子啊。

“冥殃,你是怎麼想的,別告訴我,你還愛她。”

“玩玩而已。”

君九思沒說話,眸光閃了閃,“她和穆晟結婚五年,不可能還乾淨,你感情上的潔癖這麼重,應該不至於對她下手吧?就像你說的,玩玩就算了,這種女人真要放在家裏,沒幾個男人有福消受。”

殷冥殃淡淡的喝了一口酒,嘴角扯出一絲輕笑,那笑讓人如墜冰窖,“九思,你想多了。”

“但願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五年前如果不是顏沫,你早就死了,這些年顏沫爲你付出多少,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你要是敢辜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殷冥殃沒說話,眼裏浮浮沉沉。

酒過三巡,門外的服務員突然走了進來,悄悄在君九思的耳邊說了甚麼。

君九思蹙眉,看了殷冥殃一眼,“顏沫喝醉了,在路上被幾個混混糾纏,受了驚嚇,住院了。”

殷冥殃的臉色一凜,馬上站了起來,“我去找她。”

君九思沒說甚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顏沫所在的醫院和老爺子是同一個,老爺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照顧老爺子的殷月也聽說了顏沫的遭遇,氣不打一處來。

“沫沫姐,你放寬心,我哥不會喜歡容鳶的,會答應和她結婚,只是爲了救爺爺。”

顏沫的眼裏滿是委屈,微微低着頭,臉色蒼白,“我知道,只是難免多想。”

殷月更心疼了,五年前要不是顏沫捐了骨髓,哥哥早就死了,他們殷家絕對不能對不起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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