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人之禮
小院子裏的一口天井邊，堆起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雪堆雪人，而其中有一個特別的雪人雕像。
一道倩影從雪人雕像後面走了出來，一身銀色的襲衫，順着雪花散水一般霧綠盪漾順風飄舞，裸露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雙嬌媚的雙眼多了一番無骨入豔三分誘惑。
“小姨！”古無道訝異地叫道。
隨着白靈姬折纖腰以微步，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銀色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今早的她，已然不同往日的白靈姬，此刻的身影陪襯着大雪人雕像，兩人的形態一體無二，玲瓏的身軀，傾國傾城一般仙女的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正滿臉得意地看着有點目定口呆的古無道。
“這些小雪人都是你一個人堆的送給道兒成人禮物嗎？”古無道回過神來之後，打量四周擺了滿滿的一地的小雪人，瞟了一眼奇異的大雪人雕像，笑道。
一尊玲瓏剔透的雕像，那挺立着風姿萬態的身軀，栩栩如生的雕像透露出傾國傾城仙女的氣息，飄浮的霧氣瀰漫着，環繞着雕像如夢境一般……
“呵呵，除了小雪人之外，還有這個大雪人，可是你的母親大人，作爲你十五歲成人之禮，今兒，你的生日，可也是你母親的難日咯，還不快過來跪拜！”而白靈姬此刻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一樣，指如削蔥根指着雪人雕像，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道。
“這就是我的母親大人嗎？”
古無道看望着眼前的雪人雕像陷入了一陣回憶，雖然沒有見過生前的父母，仍舊能夠通過魂海處記憶，感覺到雪人雕像樣子差不多與母親一般無二，但是離得近了卻可以在上面找到一雙清澈的而妖豔眼睛。
古無道身子突地一陣震顫，隨着心頭一疼，全身體內有一股熱血沸騰。
此刻他已是淚痕斑斑抬舉頭望着雕像，眼眶滿是淚水打滾，雕像一張鵝蛋形的臉上配着個懸膽似的鼻子，尤其那雙微微緊閉雙眸，無一處不美，也無一處不媚，則可比之天仙化人了，可惜這只是一尊雕像罷了。
“嘀嗒！”一霎時，兩眼已流出瑩瑩熱淚，融化了滿地的冰雪，低頭跪拜在雪人雕像面前幽幽出聲。
“孃親。”低聲的呼喚在這小院子裏連綿不斷地迴響着……
上一世！
在生和死的瞬間，父母想到的並不是自己，他們用雙手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兒子，這就是人世間最偉大的父母的愛，古無道的父母給了他一片色彩繽紛的世界。
這一世！
從小沒父母的他，父母的這種愛對他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但是有個小姨爲了他，讓過上了孩子童年的愛，爲他建造一個美麗的童年夢想花園。
爲了他，堆起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雪堆雪人，以他母親雪人雕像做爲十五歲成人禮物，告訴他希望還會有。
雪天過後，看到太陽出來，離去這個世界的他們，在遠方的天空，看着這一幕，笑了。
靜，一切都是那麼寂寞，涼，一切都是那麼孤獨，寒，一切都是那麼痛苦，少年苦，苦少年沒父母，萬丈魔障本虛幻，一心向仙問本道。
此刻此景，白靈姬若然雪人雕像一樣，不樂不憂，不慌不忙，不焦不躁，雪白的瓜子臉，細長的眉毛下閃動着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流露出憂傷的光芒。
“道兒。”驀然一聲慈祥的呼聲在寂寥的雪中響徹……
臘月初三，這一日，下起了綿綿的小雪，從清晨到黃昏，雪花連綿，無聲地滋潤着鳳凰山下的小彎村莊，一入夜，村莊的男女老少們就各自閉門安睡，很少再有人出來走動，因此待各家門兒一閉上，全村就像死一般寂靜，只看得見燈火稀寥，只聽得偶爾一陣狗吠。
山腰線下一座茅草小屋，小小院子裏，充滿着幸福的氣息。
不到半晌的功夫，白靈姬就端出一道道精美的菜餚出來。
古無道心裏很是詫異，單單燒火的時間也不只半晌啊。
唯一覺着遺撼的是，古無道沒有喫到真正的紅燒大鱸魚，但是一道道特別的米粉美食，讓他喫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而且面露一副小饞貓模樣引得白靈姬，笑口常開。
這種神仙也羨慕的日子，沒過幾天，古無道的身體骨子恢復得就差不多了，他與白靈姬也日漸熟諳起來，甚至忘了他父母親離去的空虛，有着小姨陪伴的日子，充滿着幸福。
此時，已是入夜時分，白靈姬三千青絲素面卻更顯出了那份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超然靈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夢西樓，月彩風蝶，相依執手對眸咻。笑也難收，淚也難收。塵世蹉跎幾度動，獨上月影，半月山頭，一葉孤麗。”
此時，她正坐在古無道的竹牀旁邊，陪伴着，守護着，滿眼的顧盼之際充滿一絲憂怨，盡是化不開的思念與濃情，那雙鳳眼遠眺窗外月空雲霧的盡頭，似是希祈，卻又徒添更深的一股無奈，望着蒼穹之上的點點繁星，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思緒再次飛到了九霄雲外。
“姐姐，何時能夠再想見…？”白靈姬看着天外，感慨而憂怨的嘆道。
想着念着，她將手中的詩集輕輕合上，暗歎一聲，想轉身將油燈滅了，卻突地發覺胸衣的布已經不知何時被解開，金色肚兜也散開了帶子，而且更爲可氣的是，自己胸前的聖女玉峯已被古無道輕輕握住，看來自己只顧着閱詩懷情，卻不知覺地被這個小色鬼捉弄了。
“呵呵，這個小傢伙原來也是個歪才，沒想到，成人之禮之後，終於開竅了。”昏黃燈光下古無道的眼睛是緊緊地閉着，向他細望了幾眼，見他小孩子一般神態天真的睡相、卻也不去驚動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臉蛋。
“長得真的像姐夫，英俊瀟灑，傲氣逼人的樣子，那是越看越俊俏，將來一定能騙倒一片女孩子吧！”白靈姬雙頰暈紅的想着，嬌美無匹，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古無道柔軟的手輕輕地移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