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纔不怕他的恐嚇
“你是自己滾出來,還是讓人將你揪出來?!”冷冷的嗓音響起。
蘇琪的心臟幾乎跳出了喉嚨,滾出去的人是她嗎?
衣櫃的門關得好好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吧?
不等她繼續藏好,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她一時沒有蹲穩,從衣櫃裏面滾了出來,一直滾到了某人……的腳邊。
她連忙解釋自己的身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剛纔只是不想打擾先生的雅興,只好躲起來……”
季伊辰嘴角微翹,笑意卻並不抵達眼底,表情神祕叵測:“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挺大膽,挺有新意!不過,一樣也要死!”
蘇琪愣了一下,死?她不會聽錯了吧?她又不是故意偷看的。
皺眉,說道:“你們憑甚麼S人?S市是**律的城市,S了我,你們也逃不了法律責任。”
德烈修養地微笑:“這位小姐,法律是甚麼?不然你也不會費盡心機來吸引我們先生的注意了。”
她惱怒地說:“你看我這張臉,有本事來吸引季先生嗎?”
季伊辰落在她的臉上,只見上面長滿了斑斑點點的紅印,觸目驚心的噁心。
偏偏這麼醜的一張臉,卻有一雙清澈如黑寶石一般動人的眼眸,彷彿天上的星會說話一般。
季伊辰英俊的臉龐浮起淡淡的不屑:“你確實沒這個本事。”
蘇琪感覺到對方的S意消失,暗鬆了一口氣,若不是她吃了過敏的東西,導致臉上變得這麼可怕,她也不用休假,然後剛好遇上蘇雲雪找她幫忙。
無論如何,這幾天結束了之後,她打死都不會再做這種蠢事。
季伊辰自然感覺到這女孩鬆了一口氣,眸底的嘲意更濃,“你負責打掃屋子裏的衛生?”
“是。”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
“進來幫我洗澡。”不容拒絕,理所當然的口吻。
她衝口而出:“你無恥!”
德烈臉色一變,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少爺的,因爲每一個罵少爺的人早就沒有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小女傭顯然是在找死,敢面對面罵先生,無恥?!
季伊辰的臉上頓時湧起了一層陰戾,他想也不想,掐住了蘇琪的脖子。
蘇琪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越來越困難,莫名的窒息讓她覺得害怕,使盡力氣地去掙扎,狠狠地拍打他的手,卻一點用都沒有,他的手像鋼鐵一般,根本無力掙脫。
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鬆開手,喘了幾口氣,想也不想就逃。
這狗屁工作差點要了她的命,老孃不幹了
德烈卻攔住了她的去路,臉上還很禮貌地微笑:“這位小姐,我們少爺看上你,是你的運氣。”
蘇琪大怒:“你到底是人還是狗?給我滾開。”
德烈微笑:“隨便你喜歡當我是甚麼,但是,現在你不能走,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聽話,不要再惹惱我們少爺。”
蘇琪猛地轉過身,發現季伊辰像撒旦一樣,一步步向她走來,門口被德烈擋住,她根本無路可逃。
瘋子!
她咬着牙狠狠地暗罵,季伊辰是瘋子,德烈是一個超級瘋子,連盎洗間的那個女人也瘋了。
蘇琪戒備地瞪他:“你……你不要過來!”
季伊辰冷冷地輕笑,對那張臉一點興趣都沒有,偏偏這女人的眼眸生氣的時候,卻是極美。
他最討厭自以爲聰明的女人,不知道爲甚麼,剛剛蘇琪鬆了一口氣的剎那,他很不爽,本來想放過她,留着慢慢折磨,既然她不識相,他不介意提前給點教訓她,讓她知道不要在他的面前耍那點小聰明。
“如果……我非要過來呢?”他的嗓音低沉,優雅而動聽,若不是剛剛觀看了他牀上的雄風,她寧願相信他是一個翩翩君子。
一邊說着,一邊步步進逼。
“太遲了,我還沒有睡過醜的女人,突然對你有興趣。”
瘋子!
她咬牙,不讓這兩個字衝口而出。
季伊辰慢吞吞地說:“你是打算自己洗乾淨,還是讓德烈幫你洗乾淨?我對太髒的女人沒有興趣。”
沒興趣你妹呀。
蘇琪急了。
視線落在陽臺,突然靈光一閃。
她記得自己今天早上還放滿了乾淨的水,以她的泳技,跳下去一點危險都沒有。
衝向陽臺,她觀察了一下高度,儘管她一向大膽,但還是有些心寒。
這時候德烈拿了睡袍過來,爲季伊辰穿上。
他的表情有些慵懶的冷淡,雙手懶洋洋地放在睡袍的口袋裏面,目光卻是犀利地望着她:“你有沒有想過跳下去的後果?”
蘇琪纔不怕他的恐嚇。
“你留下來,讓我慢慢地玩,我可以考慮放過你,若是你逃跑了的話……”他的脣牽成了冷冷的弧度,下面的話根本不必說下去。
德烈面無表情地暗中搖頭。
萬一這女孩不會游泳的話,跳下去不就是死路了條了嗎?
蘇琪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瘋了纔會留下來,大不了我不要今天的薪水,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有甚麼了不起。”
季伊辰冷冷的笑,向她慢慢地走去,一邊還說:“是嗎?我以爲你長得醜,原來是腦袋進水了。”
“你才腦袋進水了,你這個只會器官思考的男人有甚麼資格這樣說我。”蘇琪當然知道罵他的後果,話說出來就有些懊悔。
萬一他後面那個狗管家開木倉,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她年輕得很,還不想那麼早就死了呢,何況,她不能連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蘇琪眼看着季伊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尖地發現德烈的手動了一動,似乎又要掏木倉的樣子,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爬上了圍欄,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巨大的水花躍起。
第二天是好朋友安夏的婚禮。
蘇琪本來是伴娘,後來皮膚過敏的事,就讓伴娘的位置讓出來,免得嚇人,她只好躲在角落裏喝悶酒。
那個叫閆少帝的男人是極疼愛安安的,她羨慕地望着他們一家人,安安和父母團聚了之後,越來越開朗。
想起自己,不由得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