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說要是讓顧家人知道你這個沖喜新娘偷人,那會是甚麼樣的結果......?”
溫婉不敢想,任誰都知道顧家不是好惹的主。
“可不止溫家破產那麼簡單。想想你那老爹,自己一輩子的心血,就被你這個放蕩女兒給毀了,還有你那病怏怏的媽媽,不知道心臟能不能挺得住…...?”
掙扎中的溫婉慢慢靜了下來,呆滯地躺在男人身下。
他竟如此瞭解溫家。
得到了威脅,溫婉動彈不得。
“眼下,你只能討好我。”
“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爲甚麼?”
溫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場沖喜,讓她徹底陷入泥沼之中。
“溫大小姐健忘,怎麼可能記得我這種小人物。”
男人說完,埋頭一寸寸地吻過溫婉的肩。
溫婉雙手拽着沙發,她心底憋着怒氣,身體止不住顫抖,目光落在監控探頭上。
她希望此刻顧家有人能看到監控救自己,卻又怕自己背上偷人的罵名。
男人吻得正盡興,額頭突然鈍痛,鮮血流到了眼角。
如果,如果他死了呢?
溫婉再次舉起手中菸灰缸,想要狠狠地砸下去,但理智告訴她,這是犯法。
顧家的地界,她不敢妄動。
男人拂去額頭上的血,鷹隼的雙眼利劍一般盯着溫婉。
溫婉手中的菸灰缸被一把奪過,砰地一聲摔牙膏地上,玻璃渣子飛了一地。
溫婉怕極,從未見過如此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會親手把她撕碎。
男人翻起身來,將溫婉的雙手桎梏在頭頂,隨手拿起領帶將雙手綁了個死節。
整個過程不過在幾秒之間。
溫婉驚恐,全身瑟縮。男人卻突然捧着她的雙臉,溫熱的吻狠狠地襲開,掠奪她脣中的每一寸。
男人臉上的血流到了嘴角,血腥味兒蔓延到溫婉口中。
溫婉不敢動,此刻的她早已精疲力竭。身上的睡裙皺巴巴,頭髮呢亂成了一團。臉上也沾染了男人的血。
或許是這樣的吻根本就索然無味,男人沒有再爲難她。
滴滴~滴滴~聲音打破了這曖昧後的氣氛。
男人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起身抽了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朝玄關走去。
“下次再這麼不乖,溫家就等着破產。”
男人警告完這句話,打開門走了出去。
溫婉慌張地跑到玄關,將門反鎖了好幾遍才跑回沙發上。
她蜷縮着,坐在沙發上。剛纔跑得急,腳底下鑽了玻璃渣子,靜下來才感覺疼得厲害。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似乎是在報復她,可溫婉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樣一個粗魯心狠的男人。
處理了腳地的玻璃渣子,溫婉小心翼翼地來到顧錚睡得房間。
男人靜靜地躺在那裏,不知道剛纔的動靜有沒有打擾到他。
“顧錚,我求求你,快醒來吧。不要再睡了,快醒來…”
如果顧錚早些醒來,她便可以早早離開顧家。
才兩個晚上而已,溫婉都遭遇了甚麼。以後還有那麼多個日夜,顧錚遲遲醒不過來,她要怎麼辦。
和顧錚說了好久的話,溫婉不禁自嘲,她怎麼能把這種希望寄託在一個植物人身上。
父親現在爲了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溫婉從門鎖轉動的聲音中醒來,昨晚她爬在顧錚的牀上就睡着了。
“溫小姐!”
韓醫生訝異,溫家大小姐竟然爲了照顧顧錚,在這病房裏將就了一晚。
溫婉看了一眼門外,除了韓醫生,沒有別人來。
“溫小姐,你腳怎麼了?”
“沒事,昨晚踩到了玻璃。”
韓醫生沒有多問,熟練地給牀上的顧錚做身體檢查。
“他情況怎麼樣?”溫婉突然問了一句。
韓醫生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半秒。
“顧先生他......剛纔好像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