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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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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很柔很美,如雲飄渺,似風輕柔,足以讓世上最冰冷的心都完全融化。

夏傾月卻輕輕搖頭:“師傅,傾月想再停留一段時間。剛大婚便離開,他必會遭到更加刺耳無盡的嘲諷,請師傅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以一個最不會傷害他,也不會讓別人再繼續傷害他的方式離開。”

白衣女子目光平和的看着她,少頃,緩緩點頭:“也好。既已破例讓你成婚,那麼再緩一個月也無妨。”

“謝師傅成全。”夏傾月再次斂身。

“傾月,我知道你報恩心切,但你嫁給了他,這已經足夠了。往後一別兩寬,不要過多牽掛。”白衣女子提醒着說道。

夏傾月微微沉默,隨後頷首道:“是,師父。”

“我先走了,一個月後,我再來接你。這期間,我不會走遠,如果遇到甚麼無法解決的事,就以傳音符隨時告知我。”

“恭送師傅。”

白衣女子頷首,轉過身來。

頓時,一張絕美中透着清冷的容顏呈現。

她不施粉黛,秀美絕倫,又透着讓人不敢直視的聖潔冷傲,宛若九天仙子。

她推開後窗,伴隨着冰靈的飄動,整個人如霧化一般消失在了那裏。

蕭家大廳。

待蕭澈敬完酒,夜幕已經完全降下。

整個過程中,大多數人對他還是很客客氣氣,但眼中的鄙視,他看的清清楚楚。

特別是蕭門的幾個長老,把不屑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話裏話外,都是譏諷。

而蕭澈的表情則是雲淡風輕的,全程都沒有變過。

賓客盡去,夜色深沉。

蕭烈拍了拍蕭澈的肩膀,一臉溫和的笑道:“早點休息吧。”

“是,爺爺。”蕭澈同樣溫和地回答着。

蕭澈又如何不知,爺爺的溫和下,是爲了保全他而一再隱忍的痛楚。

看着蕭烈離去的背影,蕭澈的雙手緩緩的攥緊,眸中,閃爍着刀鋒一般的冰冷。

“他們會……後悔的……”

聲音低沉,彷彿某種惡毒的詛咒。

上天既然給了我一次再世爲人的機會,我又豈能讓爺爺和自己再受欺凌!!

回到自己小院時,圓月已高掛夜空。

蕭澈來到院子的角落,左手向前伸出,頓時,一支水箭從他的掌心激射而出。

今天在宴席上,他喝了不少酒。

到最後,他表面上喝得醉醉醺醺,但實則清醒無比。

因爲他喝下的所有酒,都在入口的一瞬間,被他全部轉移到了天毒珠的空間中。

天毒珠已和他的身體融爲一體,他操縱天毒珠,如臂使指。

“嘩啦啦”半天,終於把天毒珠中的酒全部排出。

蕭澈抬起沾滿酒水的左手,忽然咧嘴一笑,將這些酒直接拍在臉上,又把臉拍得通紅。

然後他跌跌撞撞,東倒西歪的推開房門,一股酒氣頓時隨他而入。

一個踉蹌,蕭澈扶着桌沿,看向夏傾月。

此時夏傾月正端坐在牀上,美目閉合,格外恬靜。

紅燭光芒映照着她絕美容顏,平添了幾分夢幻與嬌媚。

蕭澈雙目冒光,得意笑着,腳步搖晃的走向夏傾月:“嘿嘿嘿嘿,老婆……讓你……久等了……現在……我們可以……洞房了……”

夏傾月的眼睛猛的睜開,右手向前隨意一揮。

一股無法抗拒的寒氣,頓時掃在蕭澈身前,將他衝出門外,一屁股摔在院子的地上。

蕭澈一陣痛呼,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憤憤不平地爬起:“靠!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至於下手這麼狠嗎!謀S親夫啊!”

砰!

房門重重的關上。

蕭澈向前一推,卻發現房門已被牢牢關死。

蕭澈頓時抑鬱了,這女人,別說調戲,連玩笑都開不起啊!

這還能愉快的相處嗎?

“我真的只是開個玩笑,再說了,我一個初玄境一級的渣渣,就算想冒犯你都不可能啊。”

夏傾月毫無應答。

蕭澈站在門前等了半天,還是毫無動靜。

一陣夜風吹來,讓蕭澈的身體不由一縮,他再次敲了敲門,弱弱的說道:“喂,你今晚不會真的想讓我睡在外面吧?過一會兒,鐵定會有人偷偷過來看我笑話。如果被他們看到我被你關在房外,我可就要徹底淪爲笑柄了。”

“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夫君了,你難道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他們笑話?”

房中依然安靜無聲,就在蕭澈忍不住要踹門時,緊閉的房門終於緩緩打開。

蕭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衝了進去,然後“砰”的把門關緊。

牀邊的夏傾月,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態。

她美眸微轉,淡淡出聲:“不許靠近我五步之內。”

“……那你讓我睡哪?”蕭澈有些狼狽,不爽的窩了窩嘴。

這個房子空間不大,五步之外的距離,基本就得縮到牀對面的牆角了。

“你睡牀吧。”夏傾月從牀上站了起來。

“不用!”蕭澈斷然拒絕,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牆角處,閉上了眼睛。

身秉男人的尊嚴,他絕不願做出自己睡牀,讓女人睡地的事。

娶了個美若天仙的老婆,新婚之夜,卻連牀都上不了,只能默默地縮在牆角。

蕭澈真切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紅燭微曳,映的新房一片曖昧。

然而房裏卻陷入了長久的安靜,只能隱約聽到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蕭澈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會……真的就這麼讓我在這裏過夜吧?”

夏傾月長睫微動,曼妙的軀體微微扭轉,素手一揮,兩枚紅燭頓時在一股冷風中同時熄滅,讓蕭澈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蕭澈:“……”

要不是打不過這女人,他非來個霸王硬上弓不可。

“我剛纔真的只是開玩笑。別說喝醉,我整個下午連酒都沒喝一點,連點玩笑都開不起,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蕭澈一臉幽怨的嘟囔道。

“我知道你沒喝醉。”夏傾月終於出聲:“但我很噁心隨地小便的男人。”

隨地……小便?

難不成……是之前把天毒珠裏的酒排出時發出的“嘩啦啦”的水聲?

蕭澈眼睛瞪大,當場就暴跳起來:“你、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隨地小便了!你聽到的是我倒酒的聲音!倒酒,倒酒啊!我堂堂蕭門七尺男兒,你可以看不起我的玄力,但不能侮辱我高尚的素養和人格!!”

蕭澈暴吼一通,過了一小會兒,聽到了夏傾月悠然的聲音:“我也是開玩笑的。”

臥槽……

蕭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鬱悶的坐回牆角,半天不再吭聲,這女人居然還會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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