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綠了?!
“我問你話呢,你緊張甚麼,我會喫人嗎?!”
“啊?不是不是。”
林修忙連連擺手,“我昨晚在醫館打掃衛生呢。”
其實他的心理素質遠超常人,就是S人放火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但不知爲何,面對楚然就很容易波動。
“真的?”
“嗯嗯!”
“好吧……”
楚然眸中隱晦地閃過一抹失落,這才發現自己對林修奢望過多了。
也是,林修甚麼能力,作爲妻子的她還能不瞭解?
“也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們,回頭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
楚然道。
“是是。”
林修點頭。
“你回去補覺吧,我去醫館。”
楚然抬步就往車庫走。
現在投資和貨源都搞定了,接下來除了招兵買馬還得想辦法引流,時間只有三個月,十分緊急。
“哎哎,老婆,你說要做早餐給我喫的!”
“沒空!”
這臭娘們,變臉也太快了吧。
林修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卓洪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卓洪深,你怎麼回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楚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楚老爺子衝着電話怒吼。
旁邊的楚軒也是一臉憤慨。
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上午一大車藥材運到了佛心堂門口,下午楚然在線上線下廣發招聘啓事。
資深中西醫師各一名。
中西藥房配藥員各一名。
有相關經驗櫃檯營銷員二十名。
這尼瑪都是真金白銀啊!
集團和洪深藥業的合同都簽了,讓利二十個點,結果姓卓的就是這麼辦事的?
“老爺子,你們楚家的內部矛盾我不干涉,你放心,我卓洪深不差你那點錢,合作的事就此終止!”
卓洪深掛了電話,一臉不屑,這楚家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打壓修爺的老婆?
“爺爺,姓卓的怎麼就突然倒戈了呢?!”
楚軒不解道。
楚老爺子眉頭緊鎖,也是感到疑惑。
這個時候,楚軒手機收到一份合同範本,他打開一看,猛然一拍大腿道:“爺爺,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那賤人把林修那廢物給綠了!”
說着他把手機遞了過去,楚老爺子看完,砰的一聲,怒拍桌案道:“好一個楚然,居然如此不守婦道,幹出這種丟我楚家祖宗老臉的事!”
楚軒賄賂了洪深藥業的律師顧問,此刻他手機裏的合同範本,正是卓洪深和楚然所籤的那份。
貨源只收本錢,白送五百萬,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楚然和卓洪深苟且了,卓洪深斷然不會這麼大方。
也不怪他們,打破腦袋他們也想不到,他們眼中的廢物林修會是整件事的幕後操盤手。
“爺爺,你也別太生氣,這件事的確出乎我們意料,但她要想贏下這場賭約基本不可能,別說現在中醫凋零,單是我就不會讓她得逞。”
楚軒適時拍胸脯保證道。
“嗯,記住,楚然和卓洪深的髒事不可外傳,她不要臉,我楚家還要臉!”
楚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想起甚麼,又囑咐道:“還有,她在招聘西醫,說明她已經把佛心堂改成中西結合醫館了。傳令下去,誰給佛心堂提供西藥,就是和我楚氏集團爲敵!不過切記不要聲張,我楚家做事素來光明磊落!”
“我知道的爺爺。”
楚軒應着,退了出去,心中頗爲遺憾,本來還想借這件事讓楚然身敗名裂的。
半個月過去,佛心堂總算是勉強招足了兵馬。
因爲楚然決定走中西結合路線,需要補充的相關手續也在卓洪深的幫助下迅速完成了。
第二天,佛心堂正式恢復營業。
林修陪着楚然早早開了門,楚文遠和楊桂芝爲了討個好彩頭,特意送來兩個開業花籃。
“祖宗保佑,在我們家最關鍵的時刻,天降貴人,真是祖宗保佑啊。”
楊桂芝站在門口,雙手合什朝天,虔誠地說道。
楚然已經跟她說了有神祕人背後相助的事。
“林修,既然我們家然然放不下你,這次的事就算了,但要是再有下次,就算然然不同意也沒用,這個家我說了算。”
楊桂芝轉而看向林修,神色中充斥着厭惡,“還有,哪天碰着那位貴人,你記得給人跪下磕幾個頭,好好感謝人家,人家明着是幫然然,實際上是在給你擦屁股呢,明白嗎?”
“明白。”
林修應道,心說自己給自己下跪磕頭是一種甚麼感覺?
一直到中午,只有零星的幾人過來買藥,營收百來塊錢,生意慘不忍睹。
楚文遠和楊桂芝待着無趣先回去了。
楚然坐在沙發上擰緊秀眉,思索着怎麼引流,就連林修拿瓜子給她啃也被拒絕了。
“醫生!醫生!”
忽然一個健壯青年抱着一箇中年男人狂奔過來,身後跟着一箇中年婦女。
“醫生,快,我爸這是怎麼了!”
健壯青年急得快哭了。
“ 先把人放這裏!慢點,慢點!”
楚然忙指揮健壯青年把人放在輸液牀上。
劉醫生快步跑上來,又是聽診又是量血壓。
他是楚然高新聘請來的西醫,今年五十多歲,以前在一傢俬立醫院當過急診科主任。
林修站在一旁沒說話,看着那捂着胸膛面色痛苦的中年男人,頓時皺眉,眼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心絞痛發作,拿片0.5mg的硝酸甘油來。”
觀察完,劉醫生立即道。
“病人病情不明確,不能輕易用藥。”
林修上前攔住想去取藥的員工。
菩薩門以醫道爲核心立世,而作爲一手把菩薩門推向世界第一組織的林修,一身醫術說鬼神驚泣來形容都不爲過。
雖然現在他也看不出中年男人的具體病情,但不貿然用藥絕對是沒錯的。
“楚老闆,他的話能代表你的態度嗎?”
劉醫生語氣不善地問道。
“你出去!”
楚然不容置疑道。
“等等。”
健壯青年問道:“他也是醫生?”
他對劉醫生也是半信半疑,要不是他們剛好在旁邊買東西,也不會把突然病危的父親送到這種小醫館來。
“他啊,他要是醫生,我就是國手御醫!”
緊接着劉醫生笑容嘲諷地科普起來,“這傢伙是我們老闆的丈夫,結婚三年沒有工作,家務活也不做,一天天貪喫嗜睡的貨色,全靠我們老闆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