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虛僞的女人
不是她!
坐在浴缸裏,權琛瑞內心複雜,第一次見到這女人時分明看見了她腰胯上的疤痕,但現在憑空消失了!
想到這裏,他有了些許猜測,眼神也冷了幾分。
不管這個女人是出於甚麼目的,他倒是要先看看她還能耍甚麼花樣。
從浴室出來,權琛瑞便看見女人已經換上新睡衣,徘徊在vip病房門口,活像個"燙了腳的鴨子"。
他冷哼了聲,抱胸倚在門邊,"勸你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本來景夏月是想着溜回自己的病房,那樣也能睡得安心些,可奈何夜都深了,門口那兩位還是精神抖擻,她不禁感嘆"權少"調教的好!
男人突然來這麼一句,不僅結束了她的頭腦風暴,還屬實讓她心虛了一下。
趕緊掛出一個自以爲得體的微笑,她揉了揉揉肚子:"那個啥,我這不是覺得今天喫的太多,溜達消消食嘛,嘿嘿~"
是真聽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假的?
虛僞的女人,權琛瑞看着眼前女人掛在臉上的笑容就覺得刺眼!
"好啊,"他諷刺的勾了勾脣,"消食是吧,那就把這個屋子清理到一塵不染再睡。"
終於裝不下去,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雖身穿浴衣,卻本是舉手投足優雅得體,而此刻言語間處處刁鑽。
"不是吧你!我還沒洗澡呢?"
景夏月忍不住抬高音量,她倒不至於計較這個洗不洗澡的事,關鍵現在這個人陰沉着一張臉、寒着一雙眼的,是又哪裏惹到他了不成?
轉念一想,她景夏月這麼有冒險精神的人會怕他?
"再說了,這不是有護士的嗎?你叫護士不就行了,又不是沒花錢!"
景夏月指着門口,隨即又泄氣似的放了下來,"算了,這大晚上的還是別驚擾人家小護士了!"
她認命,就這貨現在的狀態不得嚇着人家啊!
"欸,算了算了,我打掃行了吧!"
本着只要忍,大家就都能相安無事的原則,她擼起袖子,說幹就幹!
然而,某人似乎還不滿意。
"聲音輕點。"
"我討厭消毒水的氣味!"
"地板要擦的!"
說完權琛瑞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牀邊選了一本書,翻開。
景夏月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特麼的是醫院,討厭消毒水的味道你回家不就行了!
斤斤計較陰晴不定的,她真懷疑那些女人究竟看上他哪了?
"擦擦擦。"
她敷衍的抖了抖抹布,耷拉着眼皮。
"嗯?"權琛瑞略帶嫌棄地皺眉。
"我沒罵人啊,我說擦地,擦——地,ok?"
敏感個甚麼勁兒啊,景夏月放慢語速,不禁覺得好笑。
不過這傢伙皺眉的樣子,讓她有種莫名熟悉感,似乎記憶裏也有這麼個人,皺着眉頭都好看的不行……
"少廢話。"權琛瑞明顯被眼前的女人弄得不耐煩了。
景夏月暗戳戳瞪了他一眼,沒再挑釁他。
沒多久,她耳邊又傳來不耐煩的語氣。
"你走路聲音小點"
景夏月停下來,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人,"權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要走路聲音小你去招魂啊!?"
沒回應,但看見對方那冷冰冰的眼神警告時,她又瞬間慫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爲了屏蔽牀上那個時不時找茬的傢伙,她開啓了自嗨模式。
比如在擦地時做抬起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站起來時來個全身舒展等keep裏面的運動,然後帶上耳機、聽着音樂,或動感、或煽情,最後聽得她時不時地跟着哼唱兩句。
終於,權琛瑞發現這女人豈止是不聽話,簡直是得寸進尺!
戴上耳機?她可真是好樣的!
權琛瑞正準備走過去警告女人,但腳步還沒跨出,就聽見地板中央蹲在地上"畫地圖"的丫頭嘴裏哼唱着。
"那就是你,每當我傷心流淚,你總出現在我的身旁……"
頓時,他覺得彷彿有甚麼東西跳出了心口,快步衝過去拉起地上蹲着的人,
"瑤瑤!"權琛瑞眼睛裏閃過一抹驚喜。
景夏月本來正哼唱着入神。
這首歌她從一個冷門動漫裏聽來的,當時就覺得旋律還挺熟悉的,也許小時候看過這個動漫也不一定!
誰知道這男人又抽東南西北哪個瘋,被他這麼一拉,歌詞都忘了!
"你幹嘛呀!"
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傢伙,要知道前好幾次都差點被喫豆腐,景夏月不禁怪自己太掉以輕心,畢竟她母上交代過好多次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安全"!
但當她清晰看到,男人眼底的情緒由一閃而過的驚喜,轉變成了淡淡的落寞時,原本要出口的粗話轉了個彎兒:"你……你先放開!"
權琛瑞從失神中恢復過來,自嘲一笑,鬆開手。
抬頭撞見男人瞬息萬變的深邃眉眼,景夏月撇撇嘴,這人還真是善變。
看男人不說話,只是皺着眉,景夏月終於忍不住開口:"喂!剛剛戴着耳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你是叫了'瑤瑤’這個名字嗎?瑤瑤是誰啊?"
誰知一聽到這個名字,剛剛皺眉思考的人此刻突然沉下眼眸,開口冷若冰霜。
"與你無關,以後再提這兩個字,後果自負。"
嘶!景夏月忍不住腹誹,這種豪門闊少還真是動不動就喜歡威脅別人,表面霸道實則有夠沙雕好麼!不讓提你別說啊!
"你睡沙發。"
權琛瑞向來沒甚麼廢話。
"好啊。"景夏月興致缺缺,她深感疲憊
"難不成你想睡牀?"權琛瑞反問。
"那不敢!"
景夏月挑了挑眼皮,她巴不得睡沙發好麼!
這邊景夏月簡單洗了個澡,果斷躺在沙發上,雖然有些窄但好歹安全啊!
這一天發生的事有夠緊湊,她可算疲憊了,看了眼不遠處躺在牀上的男人應該是睡着了,這才放下心進入夢鄉。
這時另一邊,權琛瑞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
醫院的窗簾遮光效果一般,月色照進來,打在男人那雙沉如湖底的眸子,泛着冷色。
就着月色,他看着那丫頭的臉。
"睡着了倒是人畜無害。"他小聲喃喃,看不清眼中神色。
同樣位置出現又消失的疤痕、相似的性格、甚至還會哼唱同樣的歌,男人眯了眯眼,但你不是她!既然她不是——-
想到這裏,他眼神陰鷙,"不是她的你,挑選了精準的時機出現在我身邊,準備的這麼充分而來,我也總不能讓你無功而返吧。"
瑤瑤,你究竟在哪?他有些煩躁,拿起電話,起身走到陽臺,打通。
這邊李祕書本來睡得正香,但是工作需要,加上他老闆那可是想啥時候抽風,不對,佈置任務!那就啥時候要去完成任務,所以24小時他不能靜音。
這不,清脆的鈴聲召回了他三魂七魄,李祕書趕忙擦了擦口水、理了理髮型,接起電話:"喂,權少!"
"給我查一下景夏月的背景以及和她相關的人,最詳細的,明天之前給我。"
"好的權少!"
掛斷電話,李祕書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深知又是一個不眠夜。
查個女人查這麼細,權少還真是破天荒,李祕書忍不住猜測,情人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