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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是要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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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平王爺還願意娶我嗎?”葉香君的聲音比那血更冷,眉眼冷淡,似是毫無知覺。

那血痕自眼角一路到下巴,鮮血直流可見傷痕之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這絕美的容顏!

寧崇面色大變,驚身站起,躲開那滴落而下的血,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像是吞了一口蒼蠅。

“平王爺不是說對我矢志不渝,既然如此,爲何躲開?”葉香君冷冷逼問,將那帶血銀釵丟到他腳下。

她清楚看見,他躲了。

寧崇眼神閃爍,臉上神情僵硬,臉色漸漸白了。

“王爺真心,不過如此。”葉香君冷笑低語,臉還在淌着血。

葉政只是怔怔的看着寧崇,心底已是慌亂無比,雙腿顫抖,想着如何給平王殿下賠罪再討好他。

“愣着幹甚麼,還不去請大夫。”

半響,廳內傳來一個溫潤儒雅的聲音,略帶着些苛責。

葉香君尋聲看去,對上了一雙冷鷹般深邃的眼睛,如黑曜石般閃着天地光華。這眼睛宛若有着甚麼魔力,眉宇之間似有大將之風,讓人看着就挪不開視線。

“二哥,葉家小姐恐是真的病糊塗了,我們還是改日再來吧。”寧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沉穩大氣。

寧崇被血腥味刺着鼻息,巴不得快點離開。他快步繞過葉香君像路過一堆垃圾,瞧着地上的血,皺眉躍過不讓自己的鞋底沾到。

他走到門前又覺有些不妥,她到底是侯府嫡女,只有娶她才能獲得侯府勢力爲自己效力,當即回過身來,溫聲道:“勞煩侯爺好好照看香君,本王即刻讓宮中御醫前來看診。”

“好好好,老夫恭送二位殿下。”葉政一路小跑彎着腰跟出去,口中還絮絮叨叨的說女兒病了多有衝撞,請千萬恕罪之類的話。

瞬間廳內便空無一人,葉香君勾起一抹淡笑,將臉上一張薄薄的皮給揭下。她劃破的不是自己的臉,那血也不過是紅花的花液。

皇家禮制有定,肌膚有損的女子按照禮制不得許配皇家,她那一紙婚約算是毀了。

不多時,葉政風風火火而來,見她安坐是火冒三丈:“你真是不知好歹!平王爺看中你,你就該三跪九叩感謝祖宗聖靈!你自毀容顏,簡直是陷葉家侯門於不義!”

葉香君側臉的紗布上透着淡淡殷紅,她看見爹的眼裏盡是怒火,對自己的傷情毫不關心。

“侯爺,香君生着病呢,你這麼大聲做甚麼。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丫頭,甚麼都不懂,您彆氣壞了身子。”吳姨娘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從後而來,故作姿態甩着手中絲帕,陰陽怪氣,“沒了她不還有春兒嗎,春兒貌美心善,平王爺娶誰不是娶,春兒也是侯府千金啊!”

侯府千金,這四字相當微妙。葉春容是庶女,不可跟嫡女相提並論,但她這四個字硬生生將兩人平起平坐。

侯府千金?妓女之後,也配?

葉香君心中毫無波瀾,朱脣輕啓,淡漠如霜:“我娘乃是將門千金嫡女,簪纓世家之後,聖上賜婚言明的是侯府嫡女!姨娘的意思是在皇上眼裏,誰都可擔得這嫡女之名嗎?”

吳姨娘是青樓歌姬出身,是爹酒後亂性要了的姑娘,老鴇爲了巴結侯府將她送給了爹。十幾年後,很多人都忘了她的身份,但現在看來,妓女終究是妓女,巧舌如簧,俗氣不堪。

“住口!”葉政毫不留情冷哼怒斥,“誰是嫡女本侯說了算!只要本侯一句話,春兒便是我忠烈侯府的嫡女!”

吳姨娘笑成了一朵花,臉上厚厚的脂粉險些掉下來,春兒是嫡女,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夫人!她終於等到今天了!

“侯爺您別生氣,香君是您的掌上明珠,我也對她視如己出,沒管教好她是我不好,她這臭脾氣也都是我慣出來的,怨不得她。你要罵就罵我吧!”吳姨娘滿口都是溫情柔語,雙眼幾乎要滴出淚來。

“可惜,她根本不知你的良苦用心,真是枉費你的教誨。你好好勸勸她,平王爺那我還得花心思去賠歉呢。”葉政怒瞧了葉香君一眼,氣得甩袖而去。

就在葉政轉身一瞬,吳姨娘面目扭曲猙獰,再沒了方纔溫柔和順,眸色鄙夷:“你跟你娘一樣都蠢笨如豬!女人學好功夫該討好男人,越有本事的女人討好男人的手段就越高明。你娘自命清高總端着架子,要是使些**子手段多討好一下侯爺,也不至於傷寒到死都無人關心,你也不至於被他時常冷落。”

吳姨娘尖酸歡笑,笑得眼睛都看不見,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

“娘確實笨,不然怎會容得你做姨娘,早先進府還不知是誰端着洗腳水來討好,撿孃的舊衣服穿。我也確實愚鈍,比不得風月女子生出來的女兒那般冰雪聰明。”葉香君冷笑搖頭,做了皇后回來再見這俗女實在噁心,說出的話都是愚不可及。

在娘死之後,吳姨娘便成了這後院的主人。橫柳院的丫頭被賣了又賣,最終只剩下羽兒一個。冬日無碳,夏日無席,就是春季乾燥想要些潤膚清爽都只能得到下人用剩下的殘品。

“哼!你也就剩嘴硬了!過不了幾日你就得喊我夫人,到時我要你天天給我洗腳,讓你知道誰纔是侯府的主母!”吳姨娘指着她鼻子怒道,高高揚起手來想賞她一耳光,但見她一臉是傷,再打怕是她這身子骨受不了,死了她可賠不起。

當即冷哼一聲,帶着身後的嬤嬤跟丫頭,趾高氣揚嗤笑而去。

羽兒見吳姨娘走,這才怯怯的從角落裏出來,禁不住雙眼溼潤。自從夫人病逝後,大小姐就在侯府受着白眼,吳姨娘背後處處惡語相向,沒想到現在連侯爺都不站在小姐這邊了。

葉香君替羽兒拭淚,眼底現出了暖意。羽兒隨她嫁給寧崇,被他配給了一個屬下,不到三月她便病死了。現在想想,這背後定然不這麼簡單。

“別哭了,以後換她們流淚。”

葉香君眼神一凌,今夜,就要她們嚐嚐喫虧的滋味。

夜晚三更,烏雲沉沉。

侯府內呼聲四起,火光乍現,腳步雜沓如潮水般湧起。

橫柳院房中燭光未亮,葉香君水潤光澤的眸子在暗夜中輕啓。

十六歲的今夜,她記得自己屋中會闖入一位不速之客。

就在這時,房門猛然被撞開,一道黑影快如鬼魅,以迅雷般的速度衝上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刀鋒尖銳,一刀下去便再無生路。

四目相對,一個沉靜如水,一個冷意森然。

“牀底可藏。”葉香君冷冷開口,毫不驚動。這屋裏除了幾件衣服甚麼也沒有,所有之物早就被偷的偷,搶的搶,一件不剩。

前世此時,一名黑衣人闖入她的屋。他逃無可逃便從窗臺潛逃,但吳姨娘卻趁機誣她藏着入幕之賓。辛虧有聖旨賜婚在前,爹沒將事情鬧大,但她卻而惹上了私藏情郎的污名,被指點了整整一個月。

今世,她絕不讓惡人再得逞!

那人眉頭一斂,冷鷹般的眸子內閃着疑惑。

“在這!”話音未落,門閂被一腳踹裂,侯府護衛魚貫而入。

燭光微微燃起,葉香君披着一件長衫,冷眸寒光乍現,盯得那羣護衛渾身一個機靈。

“搜!”葉政稍微猶豫了片刻還是下了令,潛入忠烈侯府的刺客就是藐視他,這種膽大的毛賊他怎能輕易放過。

葉香君上前一步,擋在了那護衛跟前,眼神凜凜寒意,冷徹肌骨。護衛們喉頭一哽,不自覺的連連後退。

“這是我的閨房,你們幾個進來本就犯了忌諱,還想妄動本小姐的私物,侯府家規你們敢不守?誰借你們的狗膽!”

葉政一驚,自己這女兒向來溫馴,怎麼突然變得如此雷厲風行。別說那羣護衛,就是他都有些膽顫。

“姐姐,爹下令搜屋也是爲了大家安危着想,護衛們也並無對姐姐不敬之意。”葉春容在後探出個嬌媚笑臉,半躲在吳姨娘身後,“俗話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都是侯府自家人,我的屋子也可搜得,不知姐姐在怕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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