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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者、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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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嶽離孤離開,洛知秋的視線,久久都不曾收回。

對她來講,或許是習慣了有嶽離孤在身邊,今天,是嶽離孤這倆年來,第一次離開她,若說很快就能適應,一點點的離別愁緒都沒有,那不可能,即便月之後,就能再度相見。

“小姐!”

花園假山的暗中,無聲無息的走來黑衣人,問道:“您讓嶽公子獨自一人前往原陽城,路途遙遠,萬一出事了?”

洛知秋擺了擺手,道:“漫天風雨,我爲他遮擋了倆年之久,他現在已經醒來,那就該他自己去面對這諸多風雨,如此,才能更快的成長起來。”

“還有,別小看了離孤,不然,會喫大虧的。”

黑衣人還是有所擔心:“可是小姐,您讓嶽公子去的,是原陽城!”

洛知秋美眸中,一抹淡淡的冷意緩緩掠出:“當年,如若不是那些齷齪的想法,孃親就不會送我離開,我就不會在年幼時,孤苦無依的,獨自浪跡天涯,更加不會,連孃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即便今時今日,這些人還有着那樣的想法,甚至,更加變本加厲,圖謀不軌,我讓離孤過去,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人,要腳踏實地,不能異想天開!”

黑衣人吃了一驚,問道:“小姐,您對嶽公子,如此相信?”

洛知秋聞言一笑,相信?

她當然是相信的!

從老師帶着嶽離孤來到這裏,說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時,洛知秋只是有心理上牴觸,畢竟是陌生人,卻成爲了自己的未婚夫婿,不可能沒有半點牴觸之感。

可是,對於嶽離孤這個人,她從來沒有看輕過。

不提倆年如一日的在做一件事情,不提現在的甦醒之後,表現出來的可怕修煉速度,不提曾經他所達到的高度,就憑老師對他的重視。

這就足以,讓自己,對嶽離孤有足夠的信任。

哪怕失去了曾經的一切,現在要重頭再來,對於嶽離孤,洛知秋都沒有絲毫的懷疑。

她這一生到今天爲止,她最得意的,不是天賦以及這份精明,而是她的眼光。

對嶽離孤來講,今天,也是他第一次,離開洛知秋的身邊,倆年相處,驟然離開,他也有些不習慣,當然,他的眼中,並無任何的茫然,曾經,他亦是獨自一人,闖蕩在蒼玄大陸上,即使如今,沒有了那一身過人的實力。

知秋小築本就在雲州州城之外,自不用出城,離開了小築後,嶽離孤按照着地圖上的指引,快速的向南而去。

沒過上多久,已經遠離了知秋小築,回身看去時,再也看不到,那座曾經生活了倆年之久的幽靜小院子了。

“這倆年時間,自己改變了太多!”

嶽離孤自嘲的笑了笑,甩了甩頭,轉過身子,大踏步的向着南方,繼續而去。

十數里外,有一條三岔路口,其中前往原陽城方向的路口,停留着一輛馬車,馬車前,站着一箇中年人,看到嶽離孤走來,他上前數步,道:“嶽離孤,我家公子要見你,隨我走一趟吧!”

“你家公子?”

嶽離孤笑了,在這雲州州城,他認識的人並不多,有人來請他,而且被稱之爲公子者,應該只有一人,陸域少主,陸逸!

竟然已經在這裏守着了,好靈通的消息。

“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我有事在身,沒空!”嶽離孤道。

中年人道:“你還是乖乖的隨我走一趟,如此,可以少喫一些苦,若不然,我失手了,你就死了。”

“滾!”

“那就由不得你了!”

中年人一聲獰笑,其人頓如蒼鷹一般,凌空而來,掌如爪,凌厲勁風,帶出尖銳的破空聲來。

嶽離孤紋絲不動,看着那輛馬車,出聲:“你覺得,這個距離,能做到,無聲無息將我抓走,而不驚動了知秋嗎?”

馬車中無聲無息,並無任何的動靜傳來,於是,那如鷹爪般的一掌,登空而至,毫不留情的抓向嶽離孤的腦袋。

這不是來請嶽離孤,而是來S他的。

嶽離孤眼中,一抹寒意掠過,微微抬起頭,看向過去,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既然做了狗,就該做有錢人的狗,至少還能得到些享受。”

“跟了一個,連自己的狗,都保護不了的主人,你還真夠可憐的。”

聲音傳出,那中年人獰笑聲更加冷冽,可旋即,他的笑容停滯,他如蒼鷹般的身子,此刻,猶若定格在了半空中,那一會過後,才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砰的一聲,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他失去了,不僅僅只有力氣,還有他的生機。

嶽離孤腳掌踩在中年人的背上,淡然道:“你這條狗,看來你家的主人,是救不了你,抱歉了!”

靈力從腳掌下噴湧而出,中年人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裏盡情的迴盪開來,空間,頓時不在安靜,也多了一股血腥味在蔓延着。

馬車之中,終於有了動靜,那簾子被掀開,緩緩的走出一人,正是陸逸。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嶽離孤了,可今天,他眼中的嶽離孤,已經多了無數的神祕。

自己這位靈元境的屬下,在嶽離孤面前,竟然連半點反抗都做不到,這是幻覺嗎?

“原來,倆年的癡傻,竟只是隱藏而已,嶽離孤,你隱藏的好深。”

嶽離孤道:“別說廢話,好狗不擋道!”

“呵!”

陸逸笑了笑,笑容中,S機湧動:“即便不是廢物,在我面前,你能逃的掉?”

嶽離孤能S人,這顯然極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這只是讓他感到意外,如此而已。

雲州九大公子之首,陸域少主,陸逸有的是自信。

嶽離孤收回了腳,然後邁步向着前面走去,邊走邊道:“陸逸,不如我們打個賭,今天,究竟是你能S了我,還是我能活着離開,如何?”

陸逸聲音頓時一寒,喝道:“除了依靠女人外,你還能做甚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嶽離孤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道:“首先糾正一下,你所說的這個女子,是我的未婚妻,未來的妻子,我妻子有本事,能夠讓我依靠,這是身爲男人的幸福,你求,都求不來。”

“還有一點就是,你若不敢動手,那就有多遠滾多遠,別像條狗一樣,在這裏亂叫!”

“狗?”

陸逸竟然笑了,不見他有任何的冷意,也不曾因爲這句話而動怒,他說道:“你不瞭解知秋,就算你們有倆年時間的相處,你都不瞭解她。”

“她是甚麼樣的人,需要甚麼,你全然都不知道,嶽離孤!”

陸逸一字一頓,道:“知秋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幫她,穩定雲州大局的人,她想得到的,唯有我,才能夠幫她得到,你不行。”

“或許你不知道,曾經,我們海誓山盟過,錯非一些原因,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和她,纔是真正的琴瑟和鳴,只有我,才能讓她開心,她的身、心,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你,不過是這倆年中,她的一個玩物而已,等甚麼時候,她對你不感興趣了,就自然會回到我身邊。”

“嶽離孤,趁早離開她,這樣,你還能保持着一份尊嚴,如若不然,等她玩膩了後,一腳將你揣開,屆時,你會生不如死!”

嶽離孤看着他,問道:“你是真心,喜歡知秋的?”

陸逸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我更加喜歡她。”

嶽離孤一笑,道:“既然這麼喜歡她,剛纔的那番話,也是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陸逸神色一滯,道:“我說了甚麼,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

嶽離孤道:“我只能說,你很卑鄙、無恥,再送你一個形容詞,你很賤,人者、賤也,滾!”

陸逸厲聲喝道:“嶽離孤,你找死!”

嶽離孤笑了笑,從他的身邊走過,向南方踏步走去,有聲音,徐徐的傳回:“我給你機會S我,但機會,只此一次,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

“錯過這一次,陸逸,你就再沒機會了!”

陸逸神色,越發的森寒下來,體內靈力不住迴盪,如火山般即將噴發,可是,看着嶽離孤逐漸走遠,他這如火山般的靈力,最終,還是沒有真正的噴湧出去。

知秋小築花園中,黑衣人手中出現一枚玉簡,神識掠進,片刻後,其神色猛地大變了下。

“六哥,怎麼了?”

“小,小姐…”有些話,黑衣人真的不敢說。

洛知秋拿過玉簡,神識進入,隨後,她笑了笑,道:“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打算讓離孤前往原陽城,這麼巧,陸逸就攔下了他,看來,我的身邊,真的有人,很喜歡多話。”

“六哥,傳我令,知秋小築,除我之外,其他任何一人,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踏進。”

“告訴陸逸,讓他馬上回陸域,若他還在外面停留,不需要稟告,即刻拿下,不許他,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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