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司法拍賣
蘇南陰着臉走過去,道:“江北,你來這幹嘛?”
江北道:“司法拍賣地,我爲甚麼不能來?”
蘇南眼神一凜,道:“我告訴你,今天這裏的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有點腦子就別在這鬧事,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江北看着蘇南那緊張的模樣,道:“看你這麼緊張,這塊地皮對你很重要吧?”
蘇南冷笑,道:“我勢在必得。”
江北道:“那我拭目以待。”
蘇南嘲諷道:“江北,你算甚麼東西,還敢跟我鬥?五年前我能把你像狗一樣踩在腳下,現在依然可以!”
江北不動聲色。
蘇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司法拍賣即刻開始。
這次拍賣的地皮是北風集團的。
北風集團本屬於江北,後來江北被捕入獄,北風集團就成了許家的了。
現在,許家跟蘇家聯姻,便想要將這塊地皮低價轉讓給蘇家,得到低成本高利潤的目的,獲得雙贏。
兩家在這塊地皮上投資了很多,所以,這塊地蘇南一定要拿下。
在場的人蘇南都打過招呼了,他們也都知道蘇家跟許家的目的,所以只是走過場,不會跟蘇南競爭。
“起拍價,一百萬。”
蘇南當即叫價“一百萬”,放眼望去,果然沒有人跟。
他得意的一笑,站了起來,桀驁地看着江北。
“這塊地我蘇家勢在必得!”
然而,江北卻舉起了牌。
“五百萬。”江北不動聲色地說道。
聞言,全場鴉雀無聲,紛紛看向叫價者。
“這人誰啊?”
“不認識。”
“瘋了嗎?敢跟蘇家叫板。”
“這不是當場打蘇南的臉嗎?”
“有點意思了。”
聽到江北叫價,蘇南的臉色變得陰沉不定。
“你亂喊甚麼?你買得起嗎?”蘇南大吼道。
江北淡然一笑,道:“你別管我買不買得起,只要我叫價了,我就有資格競拍。”
蘇南看向拍賣師,道:“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他是來搗亂的,他根本沒錢!”
現場的保安走到了江北兩側。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
江北不動聲色地坐在原地。
兩個保安將手放在了江北的肩膀上,威脅道:“出去!”
江北二話不說,抓住他倆的胳膊往前一拉,往後一送,只聽“咔嚓”一聲,兩個保安的胳膊立即脫臼。
“嗷!”
“一邊去。”江北把他們兩個推開。
兩個保安捂着胳膊,倉皇而逃。
“有人搗亂!”
“居然有人敢在這裏搗亂?”
“瘋了吧?這裏可是司法拍賣的地方!”
這時,一個穿着西裝,一臉威儀的中年人走到了江北身邊。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搗亂。”
江北道:“我搗亂了?”
蘇南道:“你沒錢還亂叫價,不是搗亂是甚麼?”
中年人道:“如果你再不走,我們就要起訴你了。”
江北二話不說,將一張卡甩給了中年人。
見狀,蘇南嘲笑道:“怎麼,你不會想說這卡里有五百萬吧?”
江北道:“卡里一分錢沒有。”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這個小子果然是來搗亂的!”
“轟出去,把這個小子轟出去!”
然而,與他們不同的是,中年人的表情異常嚴肅,額頭上都開始滲出冷汗來。
他們不認識這張卡,他可認識!
這是身份的象徵!
這張卡在整個華國的數量用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就算這張卡里沒錢,但是也足以象徵江北的身份。
而且,這張黑卡本就不需要有錢,它可以無限透支,沒有信用額度的限制。
“先生,您……”
中年人是機關人員,很清楚這張卡意味着甚麼,因此對江北的態度變得無比恭敬。
江北道:“我可以留下嗎?”
“可以,完全可以!”
中年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雙手將卡奉上。
“拍賣繼續!”中年人命令拍賣師。
蘇南見狀,大喊道:“有沒有搞錯?這小子擾亂拍賣會現場秩序,不趕他走?”
“沒有任何人擾亂秩序。”中年人道。
蘇南道:“你眼瞎啊?剛剛他……”
“我說了,沒有任何人擾亂秩序!”中年人眼神一凜,“除了現在的你。”
蘇南一怔,哼了一聲,道:“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訴我爺爺治你的罪!”
他惱怒地坐了回去。
拍賣師尷尬地笑了笑,他也接到了蘇家的提醒了,也知道這塊地是要拍給蘇家的。
可現在江北橫插一腳,讓整個拍賣會的方向都發生了改變,拍賣師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蘇少爺,您還拍嗎?”
“廢話!”蘇南惱怒地吼了一聲,氣得青筋暴起,眼珠滾圓,“六百萬!”
江北微微一笑,道:“一千萬。”
“哇!”
“有點意思了。”
“這個人是想坑死蘇南啊。”
蘇南咬牙切齒,跟道:“兩千萬!”
江北道:“蘇南,你就這點魄力嗎?當年搶走璐璐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沒底氣的。”
說完,江北眼神一凜,喊道:“五個億!”
全場沸騰。
蘇南目瞪口呆。
五個億?
他居然出價五個億?
蘇南懵了,滿頭大汗。
身邊的祕書道:“少爺,這塊地老爺說了必須得拿下的。”
“我特麼知道!”蘇南怒吼了一聲。
他也知道老爺子讓他不惜一切代價把地拿下了。
可他現在根本沒那麼多流動資金可用。
蘇南看向身邊的一個胖子,這個胖子名爲杜宇,是一家房地產老闆,與他們蘇家有着密切的合作。
“杜老闆,麻煩你幫我拍下,就當我蘇家欠你一個人情。”蘇南道。
杜宇笑了笑,道:“既然蘇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得幫。”
他舉起牌子,喊道:“六個億。”
蘇南鬆了口氣。
豈料,接下來江北的喊價讓他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十個億。”
這次,就連杜宇都變了臉色。
他這次的預算最多是十一個億,可江北每次的喊價都正好壓着他們每個人的線,就像是江北來這之前就知道了他們的最高預算一樣。
杜宇有些後怕,心想:“難道他對我們的情況都瞭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