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實三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憤慨的神色。
惡人先告狀,程楓居然來一個黑白顛倒,率先向他們三人發難,並且狀告到了師傅韓封這裏。
“走,我就不信,這程楓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王實率先走出冶器大殿,只見大殿之外,韓封面沉如水,凝視着前方一丈之處的程楓以及滿臉怒色的程楓之師蕭楠添。
王實剛剛走出冶器大殿,程楓眼尖,立馬就認出了王實三人,對着蕭楠添躬身道:“師傅,就是他們三人。徒弟前幾天,不巧得到一絲庚金。大喜之下,心神鬆懈,被這三人偷襲,險些搶走徒弟的庚金,時至今日,徒弟胸口還是隱隱作痛,望師傅給徒弟一個公道。”
“好你個程楓,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王實聞言,頓時怒從心頭起,“明明是我們師兄弟三人首先發現的這一絲庚金,最後被你偷襲,搶奪而去。你居然顛倒黑白,還惡人先告狀,隨意侮辱我等,你”
“閉嘴,戴罪之人,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蕭楠添雙眼一凜,王實感覺如墮冰窖,渾身不由自出的感到一陣冰寒。
“韓師弟,這就是你天火峯調教出來的徒弟,居然如此不知禮數,長輩講話,豈有他插嘴的時候。”
“師傅,他程楓”
王實正待講話,卻被韓封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他想說程楓也是一個小輩,卻能講話,爲何他同樣也是小輩就不能講話。此時,他的處事方式,還停留在前世之中,沒有意識到修真界之中強者爲尊的道理。
“蕭師兄,你門下徒弟程楓乃是築基初期,豈是我門下三個煉氣八層的劣徒之徒能夠比擬的,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你我不知道的內因,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哼!公道,公道就是你當初夥同其他徒弟,從師兄手中搶奪天火峯信物四象法鼎,沒想到今日同樣的一幕,又在你徒弟身上上演,你韓封還真是一個會調教徒弟之人。”
“爲兄今天一定要把他們三人上交執法大長老,一整天功門之門風,韓封,望你不要自誤。”
王實聞聽此言,心中一片雪亮。看來,今天蕭楠添是皆程楓之事借題發揮,目的直指韓封。
韓封聞言大怒,天火峯之所以淪落到只有他以及王實等區區四人,完全是蕭楠添在其中作梗。目的就是想他手中的天火峯的象徵之物四象法鼎,以及天火峯峯主的位置。
如果再讓蕭楠添借題發揮,把王實等三人上交執法大長老,以蕭楠添在天首峯上的勢力,王實等三人必定有去無回,天火峯將名存實亡。
“蕭楠添,如此多年以來,你一直仗着天首峯的勢力,打壓我天火峯,如今我天火峯已經凋零如斯,你還想如何?”
蕭楠添大笑一聲,道:“韓封,你終於肯面對現實了。想當年,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你豈能成爲天火峯之主,還掌握四象法鼎。交出四象法鼎,滾出天功門,你和你的徒弟在遼闊的修真界之中還有一席之地,不然,天功門之內,沒有你天火峯一脈的容身之地。”
王實心中大恨,自己剛剛纔成爲天功門的正式徒弟,以爲擁有了容身之地,沒想到短短的片刻之間,就有人出來攪局,還要把自己等人一同給轟出天功門,心口憋悶的很是難受。
“難怪天火峯就只有我等區區四人,原來是這個老匹夫一直不斷的打壓。”
“不行,天大地大,現在唯有天功門纔有我王實的一席容身之地,斷然不能再次被人驅趕出天功門。”
韓封大惱:“真是笑話,你沒能得到師傅的認同,掌控四象法鼎,那是因爲你心術不正,而我韓封能成爲天火峯一脈之主,那是能者居之,豈是陰謀詭異能夠左右的。”
“心術不正,我看是你從中作梗,才導致師傅把天火峯一脈傳於你。”蕭楠添輕蔑道:“你還能者居之呢?如果你有如此實力,天火峯到你手中,也不會淪落如此地步,還只有區區三名修氣八層的徒弟。”
“連剛剛正式成爲天功門的首席大徒弟,冶製出的下品法器,他冶器的手法,也是如此的粗劣不堪,連最基本的控火手段,提純材料,冶製法器的手法,都拿不上臺面,還罔論能者居之,實在是笑話。”
“韓封,望你好之爲之,不要自誤,最好交出四象法鼎,滾出我天功門,否者天功門之內,絕對沒有你天火峯一脈的容身之地。”
王實雙拳緊握,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蕭楠添在大庭廣衆之下,揭露他冶器手法的拙劣,讓他顏面掃地,無敵之容,實在難堪。
韓封亦是如此,王實乃是他門下徒弟,蕭楠添諷刺王實,就等於在打他的臉,不給他留絲毫的面子。
“蕭楠添,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天功門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
王實明顯能夠感受到韓封勢弱,想想天火峯現在的窘況,也能明白,韓封完全沒有說大話的底氣,只能擡出天功門來壓制蕭楠添囂張的氣焰,心中倍感憋屈。
“哈哈,韓封,你乃是天火峯一脈之主,發揚天火峯乃是你的責任所在,但是你卻把天火峯淪落到如此地步,足見你是如此的不堪,既然如此,你留在天火峯之上又有何意義。”
“韓封,別怪我蕭楠添沒提醒你,你天火峯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但是我天功門畢竟是一主峯,五支峯的存在。既然你沒有掌控天火峯的能力,那就趁早滾蛋。”
“還有十年時間,既是我天功門五十年一次的冶器比試,我已經稟告了宗主,你韓封不配爲我天火峯一脈之主,屆時,將由我以及門下徒弟與你天火峯一脈,比試冶器之道,勝者將爲天火峯一脈之主,失敗者必須俯首稱臣。”
“你”
韓封大怒,但是天火峯情況確實不堪,使得他沒有底氣說出豪言壯語。
連帶着,王實以及馮昆,司徒俊叱等人,都是一臉的惱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人明顯打臉的滋味,實在讓人難受。
“程楓,我們走,十年後,天火峯將在我蕭楠添的手中發揚光大,哈哈。”
“等等!”
王實心中倍感憋屈,今天蕭楠添明顯是拿着程楓搶奪他們三人得到的庚金顛倒黑白,來個惡人先告狀,隨意的侮辱天火峯一脈之人,最後借題發揮,揚言要天火峯俯首稱臣,似乎易如反掌一般的簡單。
如果,天火峯一脈由蕭楠添主持,有他們師徒在的一天,他王實就休想有好日子過。
蕭楠添今天心情大好,此時,見王實如此不知禮數,也沒有動怒,反而是一臉的戲謔表情。
“小子,如果是放在平時,以你今日的禮數,就是致你於死地,也沒人敢說半句怨言。”
王實暗恨蕭楠添的囂張氣焰,做足了禮數,不卑不亢的道:“蕭師叔,幾日前,是徒弟三人獲得了一絲庚金,被他人所搶。不是徒弟三人搶奪了他人的庚金。”
蕭楠添一臉戲謔,好奇,道:“那又如何?十年之後,天火峯一脈將是我蕭楠添做主,我說是你搶了就是你搶了,即使把你上交執法長老,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王實只能接受蕭楠添霸氣外露的態度,雖然心中暗恨不已,還是做足了禮數,道:“十年之後,既然是我天功門五十年一次的冶器比試,徒弟願以性命做賭注,與程楓比試冶器之道。”
“如果我輸了,願當場自刎。但是,如果程楓輸了,就必須當着天功門所有徒弟的面,向我王實道歉,以正我王實的清白。”
王實當着所有人的面,指天發誓,表明了自己的決心。畢竟,到時一旦蕭楠添成爲天火峯一脈之主,自己等人不知道會受到甚麼樣子的折磨,與死無疑。
蕭楠添看了一眼身邊的程楓笑而不語,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程楓得到蕭楠添的授意,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俯瞰着冶器大殿前方的王實,洋洋得意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只怕到時,你害怕的尿了褲子,連場都不敢上。”
旋即信心十足的如王實一般指天發誓,眼見這一幕如願以償。王實暗喜,程楓自大,中了自己的激將之法。
不過,王實也是有着精粹系統的存在,纔敢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他不知道韓封能否保住天火峯一脈之主的位置,但是今天之事,卻倍感憋屈。
“韓封,十年之後,天火峯一脈,將是我蕭楠添的天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