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看到穿戴在身上的珠寶,我立馬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東西是死的,不可能主動跑的我的身上,,肯定是有人給我戴上的,我又沒有夢遊的習慣。
念頭至此,我立馬就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
難道是她?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說幸虧那個女人沒有起貪心,不然她要順手把這些東西都帶走,我找都沒地方找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又有點兒奇怪,昨天晚上我把東西=藏得已經很嚴實了,她是怎麼把這些珠寶全都翻出來的。
想到這兒,我頓時就覺得東西放在這裏實在太不安全了,還是儘早變現的好。
於是我急忙穿上衣服,早飯都沒顧上喫,打了一輛出租,就直奔珠寶行了。
這地方是有名的珠寶一條街,買賣、收購、打造、定製,無一不有。
因爲我手裏這些東西都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所以我特意找了一家跟古董珠寶沾邊兒的老店。
守店的是一老頭,大概六七十歲的樣子,卻沒在櫃檯裏裏面,而是坐在店裏的一個角上。
乍一看去,有點兒跟古董珠寶融爲一體的架勢。
最奇的是,守在櫃檯上面的,竟然是一隻黑色的貓。
我一進門,那隻貓好像下意識地一扭頭,朝我看了過來。貓眼鋥亮,黑色的瞳仁此時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略帶點兒妖性的光,從那雙貓眼裏閃出來。
那隻貓的表情,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我忽然就有一種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覺。
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罵了一聲邪門,就想往回退出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頭不知道甚麼時候,就已經走到了我跟前,問我是不是要買東西。
這會兒我再想退,就有點兒不好意思。於是瞄了那隻黑貓一眼,迎着頭皮告訴老頭我是來賣東西的。
隨後,就把身上帶來的東西給他看。
老頭再沒說話,把東西放在手心裏顛來倒去地看,最後給了十萬塊的價。
半個小時後,我揣着十萬塊的現金,從老店裏走出來。
臨出門的時候,我還下意識朝那隻貓所在的地方掃了一眼。
可是再看的時候,才發現那隻黑貓已經不知道甚麼時候就不見了。
想起剛纔黑貓看我的眼神,我心裏就泛起一陣子不舒服。
但眼下我所有的心思都在這十萬塊的現金上,壓根就沒工夫去考慮那麼多。
不過自從出了那家老店,天色就越來越沉,我就老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開始我還以爲是驟然暴富產生的錯覺,後來那種感覺越來越重,到最後我都感覺自己被那雙眼睛盯得渾身發毛了。
我想打車趕緊離開這裏,偏偏這會兒一輛車都打不到。
天色越來越沉,最後隨着一身悶雷,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我一時打不到車,就在珠寶街上,臨時找了個地方避雨。
這是一個像祠堂一樣的地方,古香古色的,看樣子應該是文化遺產一流的地方。
門上還上着鎖,不讓進。於是我就躲到門檐下面避雨。
我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有一個人了。
門檐不大,外層都有掃過來的雨水,於是我一邊往裏靠,一邊對那人說:“外面雨大,麻煩擠一擠。”
那人沒說話,忽然就抬起臉來。
一瞬間,一張死人一樣的灰黃色的臉映進了我的眼睛。
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從門檐底下躥了出去,站在雨地裏盯着那個人。
我心裏砰砰直跳,但看了好一會兒,那人也沒甚麼動靜,我這才鎮定下來。
這場雨來得很急,來勢也很兇,雨梢子抽在臉上,就跟鞭子似的。
我實在是受不了呢,就又重新回到門檐下面。
這次我沒敢湊他太近。
不過這個死人臉卻時不時地抬頭朝我瞟上一眼。
他那張臉,實在太驚悚了,我被他瞧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眼看雨勢漸小,我是在扛不住那個死人臉的驚嚇,就想趁雨小趕緊走。
可是就在我將走還沒走的時候,就聽那個死人臉開口說道:“你命不長了。”
他說話的那動靜,就跟指甲刮玻璃似的,刺得人渾身難受。
我被他冷不丁的話嚇了一跳,扭頭看看,周圍只有我們兩個,這話顯然是對我說的。
我猶豫了一下,就問他,“你在跟我說話。”
那個死人臉眼皮都沒抬一下,“嗯,你的命最多還能再撐七天。過了這七天,肯定死。”
死人臉語出驚人,我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隨後就反應過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於是罵道:“你神經病吧!”
他沒回應,隨手遞過一張紙來,“你要不想死,七天裏,就到這個地方來找我。”
說完又恢復了先前那種死人一樣的表情。
我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來那張紙條,就看到上面有字,也沒注意寫的是甚麼,就覺得心裏跟吃了蒼蠅似的膩味。
眼見那個死人臉待在那裏一動不動,我再也沒心情躲在這兒避雨了,於是心裏暗罵了一聲,轉身就衝進了雨幕裏。
好在這會兒雨已經小了不少,不覺得像剛纔那麼難受了。
我冒着雨在外面走了小二十分鐘,這纔打到一輛車。
大概是淋雨的緣故,回到家後,就覺得微微有些不舒服。
不過一想到我現在也是腰纏萬貫了,就覺得亢奮,也就把那股子不舒服的勁兒給壓下去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心裏琢磨着,要是還能遇到那女的,我只能追她。
那一晚上,我腦子裏都沒消停過,夢到的都是那些金銀珠寶,還有大把的鈔票追着我跑。
最後,又夢到和那女的醉死溫柔鄉。
第二天早起,我拖着做夢做到疲的身子去上班,一白天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
晚上八點鐘下班的時候,我剛走到一樓,就被前臺那個小哈妹給叫住了,說是有我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