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拆骨入腹
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慕晚晚回覆了那個朋友一個“ok”。
薄司寒應該不會願意她在交流會上露臉,那她可以選擇其他的方式,低調的去參加。
洗完澡,慕晚晚從浴室裏走出去,卻發現她的牀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薄司寒穿着簡單的白色棉T,黑色褲子,整個人的氣質內斂了許多。
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向慕晚晚,那雙狹長深邃的黑眸中掠過一道亮光。
慕晚晚穿着粉色小豬佩奇的睡衣短褲,一雙露在外面的雙腿修長筆直白皙,她的頭髮還溼漉漉的,滴着水。
“過來,我幫你擦擦頭髮。“薄司寒說。
慕晚晚拿着乾毛巾,走到薄司寒的面前坐下。
薄司寒從她的手裏接過乾毛巾。
慕晚晚僵着身子坐在那不敢動,她和薄司寒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和平的相處過了,薄司寒暴戾狠辣的形象已經深入她的心,她現在還是有些懼怕薄司寒。
特別是看着薄司寒那張不含人間煙火的冰川臉,她懷疑他會不會動作粗魯的把她的頭髮給薅下來?
“盯着我看做甚麼?”薄司寒見慕晚晚一直盯着他,薄脣微動,吐出一句話來。
慕晚晚感覺到毛巾落在了她的頭頂,他的動作出乎意料的溫柔。
情緒也跟着放鬆了,慕晚晚彎起脣角說:“哥哥很好看。”
薄司寒的動作一頓,這是慕晚晚今天第二次向他說好聽的。
女孩子軟軟甜甜的聲音,像是棉花糖般。
薄司寒的心頭驀然一軟。
“明天想去學校的話,讓陳伯送你。”淡淡的聲音在慕晚晚頭頂響起。
慕晚晚先是怔了怔,然後就又抬起眼睛,有些憨憨呆呆的看向薄司寒。
薄司寒挑眉,“怎麼?在家還沒有待夠?”
前段時間,慕晚晚鬧得有點兇,天天想辦法和薄司寒作對,學也不好好的上,想盡辦法要從他的身邊逃離,要和薄雲澤私奔。
所以,薄司寒乾脆幫她請了假,不許她再去學校,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
這也逼得慕晚晚聽信了慕若的話,在生日宴會上做手腳,想要藉着生日宴會上和薄雲澤公開戀情,逼薄司寒放手。
慕晚晚想起之前她無條件的聽慕若的話,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慕晚晚當然想去學校,她今年大一,學的是編劇專業。
只是她忽然想到,這馬上就該期中測評了,她最近卻經常缺課,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順利過測評。
“你在想甚麼?”薄司寒見慕晚晚皺着眉頭不說話,聲音低沉沉的。
感覺到薄司寒的不高興,慕晚晚知道他又開始亂想,拉起他的手放在臉上,用臉頰在他的手心裏蹭了蹭,“我在想我期中測評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學校和其他學校不一樣,如果期中測評過不了,會影響我的學分評定的。”
全勤達不到的話,測評肯定過不了。
嗅着慕晚晚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甜奶香,薄司寒的喉結滾了滾:“我讓方尋幫你找個老師補課。”
慕晚晚覺得薄司寒好像是會錯了意,可她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需要補課,但是他的好意,她不會拒絕。
把慕晚晚的頭髮擦乾之後,薄司寒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去洗澡。”
慕晚晚瞬間繃直了身體,白皙的手指抓緊了身下的牀單。
每當薄司寒要在她這裏洗澡,那就證明他晚上要留在她這裏睡。
重生一次,她對和薄司寒一起過夜這件事,依然是有恐懼。
這個男人在白天的時候不食人間煙火,高冷禁慾,但是一到晚上……
他就像是變了個人,如同困了許久的野獸出籠,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拆骨入腹。
前世,自從十八歲生日過了之後,慕晚晚最怕的就是和薄司寒晚上睡在一張牀上,那對於她來說是身心的折磨。
“你在怕?”薄司寒感覺到慕晚晚似乎很緊張,目光一沉,像是一隻大手朝着慕晚晚的脖頸攥去。
慕晚晚注意到薄司寒微微發紅的眼尾,看上去有些妖異。
她這纔想到,薄司寒的躁鬱症一旦發作,他會整夜整夜的失眠。
並且,他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有躁鬱症,拒絕任何醫療的幫助。
他的眼睛裏除了陰戾冷酷,還有疲憊。
慕晚晚搖了搖頭,用小手指輕輕的勾了勾薄司寒的小手指,“你去洗吧,我等你。”
女孩軟軟柔柔的聲音,如同羽毛落入薄司寒的心中。
眼中的冷色褪去些,薄司寒轉身向浴室走去。
壓迫在身上的無形大山瞬間消失,慕晚晚鬆了口氣。
躁鬱症發作的薄司寒,敏感多疑,實在是令人恐懼。
前世的時候,也是在今晚,薄司寒第一次碰了她。
那一晚的薄司寒,慕晚晚至今印象深刻。
他因爲她和薄雲澤聯手算計他的事情而暴怒,恨不得把她撕碎,吞入腹中,和他融爲一體,永不分離。
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感覺不到別的。
那一晚之後,她生了一場大病,差不多半個月才痊癒。
很顯然,現在的薄司寒最起碼是能保持冷靜的。
那麼,他應該不會再那麼粗暴吧?
薄司寒從浴室裏出來,看到慕晚晚已經躺到被窩裏去了。
女孩子蜷縮着身子,閉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無聲的走到牀邊,薄司寒掀開被子躺在慕晚晚的身邊。
慕晚晚正在裝睡,男人的手臂強而有力的手臂從她的背後伸過來,圈住了她的腰。
身體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慕晚晚閉着眼睛不敢動,雅黑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
啪嗒-
牀頭燈驟然熄滅,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帶着灼熱溫度的薄脣貼在了慕晚晚的後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