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你今日休我,莫非是因爲他人?”
李恪深知。
妻子王語嫣,並非其母那種攀龍附鳳之人。
如今應該是有了新歡。
他刨根問底只是想知道,自己輸給了誰。
然而,還不等對方開口回答。
王老夫人惱怒的打斷了他道:
“你算甚麼東西?也配質問我女兒?”
李恪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王老夫人。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看樣子。
他的提問,精準的戳中了痛處。
畢竟在大周,搞破鞋或者婚外情,那是要受重罰的!
雖說王家在臨江城勢力極大,靠着關係也許免受刑罰。
但傳出去,王語嫣的名聲也毀了。
王夫人顯然是想到了一點,才急忙打斷了他。
他沒想過搞臭王語嫣的名聲。
但根據王夫人的反應來看,王語嫣果真是移情別戀了。
想到這。
李恪默然。
他看了看王語嫣。
後者的臉龐依舊冷漠如冰。
說實話,李恪知道自己的情況。
自己之所以留在這。
一是因爲王老爺子的臨終囑託。
二是厭惡宮廷爭鬥,想過平凡的日子罷了。
不然,至於淪落到此地受這種氣?
罷了,還是回宮算了。
李恪有些疲憊,他不想在和王家玩過家家了。
哪怕是休了自己也好。
李恪無奈的笑了笑,彎腰打算撿起地上的休書離開。
就在這時,王語嫣卻開口對王夫人道:
“娘,用不着遮遮掩掩。”
說完她將目光移向了李恪。
她的眼神似在打量一堆垃圾般道:
“你想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毀我名聲?”
“那我便告訴你,今日休你,並非我不守婦道。”
“你我夫妻幾年,可曾見過我出過府門?”
這話一出,李恪愣住了。
確實,自從成親以來,他未見過王語嫣踏出後花園一步。
但如果真的如她所言的那般。
那就不存在紅杏出牆的事實了。
“那你爲何要休我?”
“莫非你與你娘一樣,都是勢力眼麼?”
王夫人聞聽此言,氣的渾身顫抖。
這泥腿子竟敢說自己勢利眼?
“大膽!來人給我抽這口出狂言的雜碎!”
然而,她喊叫了半天,在場的家丁們卻紋絲不動。
一個個面露難色,杵在原地。
剛纔李恪展現出的神力,給這幫人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這些下人一月就拿二錢銀子,拼甚麼命啊?
王夫人這時有些騎虎難下。
而王語嫣卻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說了。
緊接着。
她看向李恪,眼中透出幾分蔑視道:
“我休你,是因爲你不是我的意中人。”
“真正能配得上我的,普天之下,只有被譽爲詩仙的當朝太子。”
這話一出。
李恪有些發愣。
只有他自己清楚。
當朝皇太子正是他自己。
王語嫣抬起額頭,臉上帶着幾分陶醉的笑意。
吟起了後者所創的詩: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你應該聽不懂這是甚麼意思吧。”
“像你這種鄉野之人,怎能懂如此高深的學問?”
“不過也無妨,若你有一天能擁有這般才華,我嫁你又如何?”
王語嫣的這一席話。
精彩至極,不僅化解了出軌的嫌疑。
還嘲諷李恪是個搬弄是非的小人!
王夫人在旁聽得連連點頭,帶着戲謔的笑意附和道:
“區區一個癩蛤蟆,也想喫天鵝肉?”
“池子裏沒水,還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
話說完,廳裏的衆人看向場中央的李恪,笑成一團。
彷彿在看跳樑小醜般。
至於李恪臉上無比的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淡漠道:
“好,今日我便離開王府。”
“在這之前,你要把那塊金牌還給我。”
這話一出。
王語嫣停下了腳步,似是在想李恪說的金牌是何物。
而這時,她身旁的侍女小聲提醒道:
“小姐,是那塊被你拿來逗大黃的牌子。”
“現在應該在狗窩裏呢。”
王語嫣聞言,這才如夢方醒。
當初她與李恪成親時,後者曾送過她一塊金牌。
雖說此物如傳家寶般貴重。
可王家倒也不缺金子,加上她十分厭惡李恪。
這塊金牌便被她拿來逗狗了。
想起這些,王語嫣皺起了眉頭吩咐下人道:
“去狗窩給他取來。”
“這土包子....還有金牌?”
王夫人聽着顯得有些喫驚。
就當年李恪的打扮,怎麼看都是個窮小子。
竟然能隨手拿出這種物件。
“咱們家不缺這些物件,打發他走吧。”
王語嫣擺了擺手。
當着李恪的面,她顯然有些心虛。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也是後者的贈予。
而她糟蹋了李恪的一片好意。
這事傳出去,不是會說她是無德之人?
可王夫人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
她警惕的望向李恪道:“金牌,是他偷來的吧?”
“就他這窮酸樣,能拿得出這種東西的人嗎?”
顯然,王夫人把李恪當成了賊。
而在場的李恪面無表情。
對於這種污衊,他沒有半點想解釋的念頭。
這塊金牌不是凡物。
至少,不是王家母女能夠理解的範疇。
片刻後。
侍女拿着一塊被破布包着的牌子,走到了正廳。
嫌棄地扔在李恪面前。
“快拿走,臭死了!”
李恪看了看地上被破布包着的金牌。
上面有些污垢,估計在狗窩裏放了很久。
味道十分刺鼻!
可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下。
金牌正中的那熠熠生輝的‘聖’字。
以及周身環繞的盤龍,卻還是栩栩如生....!
這塊金牌,是他身份的象徵。
可調動三千禁軍,一府一週,威壓大周境內所有大軍平民。
見牌如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