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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家不公是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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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蘇青寧無暇顧忌沈昀的想法,因爲他們家裏正在商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分家。

所謂的分家其實只是把不是錢氏親生的大房一家人分出去。二房、三房、四房繼續跟着蘇老三和錢氏一塊兒過活。

而大包梁村分家的規矩是長子得家產一半,其他一半由底下的弟弟平分。

作爲生了三個兒子又頗有算計的繼母錢氏,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蘇家若干多的錢財田地被分給讓她討厭的繼長子蘇大海?

所以在她吹了幾次枕邊風之後,蘇老三終於成了後爹,定下了分家的規章條程,一大早地就到蘇大海房裏來找他說話。

家中水田十三畝,分得一畝給長子,旱地十畝分得兩畝,山頭兩座得半座,堰塘三口得一口,家中現銀三十吊得五吊,老宅瓦房十二間得兩間,竈房、柴房、農具房共用。

至於家中豬椆、雞圈、倉、碾子、農具、樹株、碗筷、棉絮日用品等物什一律按照人頭分。

分得少,那也只能怪他家人口少。

蘇大海聽了他爹蘇老三的話低着頭沉默半晌沒搭話。

“大海呀,你也別怪爹,爹只有這個本事,這麼多年沒給你們置下多少產業,你們家沒兒子,可你二弟、三弟家裏都有好幾個兒子張着嘴要喫飯娶媳婦。

你四弟又在讀書幹不了活沒個進項,所以這每年給兩個老人的孝親禮也不能少了。”

大包梁村分家出去的兒子孝親的慣例便是:每年5鬥米、兩吊錢、柴禾一千斤。米、錢、柴要按月給納,不得無故拖欠。

蘇大海依然沒有開口,但守在屋門口的於氏卻“嗷”了一聲捂住嘴低低的哭了出來。

剛從柴房出來的蘇青寧聽着,連忙上前來扶住她的肩輕聲道:“娘,你怎麼哭了,快別哭,爺還在了。”

蘇青寧知道蘇老三脾氣怪,稍有不順,手裏的長煙槍隨時都能往兒媳婦身上拐。

只是今日的蘇老三卻是格外寬宏大量,沒有跟於氏計較,抬手拍了拍蘇大海的肩膀:“你好好想想,下午我就請你族長大伯和里正來做個見證,把文書立了!”然後啜着水煙槍起身走了!

蘇青寧用力摳了摳木門框,蘇老三的心眼子可偏到他姥姥家去了。

分家不按規矩來分便罷了,竟然還好意思讓她爹孃每年給孝親禮,這不是活活把她爹孃往死路上逼嗎?

書裏原本的劇情蘇大海的確被逼得沒辦法,抱着自家婆娘於氏在房裏狠狠哭了大半個時辰。

原主心疼老子娘,同時也不滿她爺偏心眼當場就狠鬧了一回,搞得一大家子人誰都不舒暢,當然最後仍然沒能撼動蘇老三的決定,甚至因爲她乖張鬧騰的行爲讓她身上又多了一個標籤:不孝。

惹了一肚子火氣的原主有氣沒地兒撒,回到大房就盡數發泄在了沈昀頭上,那幾天他身上多了好些繡花針扎的針眼和被手生生揪出來的淤青。

蘇青寧輕嘆,她自然不會像原主那樣鬧騰,沒用不說還生受閒氣。

況且他們老蘇家統共也就那麼點子東西,擱她這還真看不上,憑她手握穿書的金手指有的是辦法讓蘇大海一家子的日子紅火起來,到時候指不定誰後悔!

她定了定神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等到房裏動靜小了才敲門進去。

看到自家閨女來了,蘇大海連忙別過臉去,悄悄用衣衫擦乾了眼淚。

他命苦,他家閨女和婆娘命更苦跟了他,但如於氏所說,雖然分的田地物什少了些,但好歹還有。

樹挪死人挪活,他勤勞一些總是能從土裏刨到食的,再說了,他農閒也能去縣裏做活賺大子兒,他必能讓他婆娘女兒過上好日子。

蘇青寧看到夫妻倆因爲見着她,臉色都好看了些,知道爹孃始終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她心頭感動,懂事的上前抱住了兩人,靜靜地擁抱一會兒,蘇青寧甜甜地道:

“我聽爺說要給咱們家分個堰塘,到時候咱們可得選個水深魚多的纔行。”

蘇大海愁苦着臉嘆息一聲:“水深倒是好,可魚多有啥用呢,那玩意兒腥得不能下口,最是賣不起價的。”

蘇青寧一驚,魚那麼好的東西,富含動物蛋白、DHA,吃了啥啥都補,這可是大好的東西,在這裏居然這麼不受歡迎,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蘇青寧抓緊衣角激動起來。

看吧,剛還在門外暗暗發誓想辦法過好日子了,這就有了!

這次分家沒有蘇青寧的瞎鬧騰,家人齊聚,蘇老三請來了族長和里正,在他們的見證下公佈了分家文書,由考過了縣試的蘇四執筆。

寫完後,蘇四唸了一遍,蘇大海作爲主要當事人已經知道內容,也決定不爭,而蘇家其他人全都是既得利益的佔有者,自然沒有佔了便宜還有意見的,故而一家子人皆沉默地聽着。

蘇青寧心頭冷哼,蘇老三還真是心狠呀,俗話說的有了後孃就有後爹,老話是真沒錯!

里正包文義靜靜地等待着蘇大海發作起來。

這叫分家嗎,分明就是趕叫花子出門,統共十分家產,分給大房的的恐怕一分都不到吧,要知道蘇大海可還是蘇老三已逝元配所生的嫡長子,按理該得一半家產。

族長蘇義山聽着也是面色難看,心裏不斷地念叨,老三糊塗呀,哪有這樣分家的,這可是元配長子呀。

他等着蘇大海反對,然後好趁機替他說兩句公道話,可眼見蘇大海眼睛掃過他爹和他繼母,眼中閃過一抹苦澀,接着緊抿着嘴沉默了半晌,然後提筆寫下了自己的大名,還按下了手印。

蘇義山驚了,包義文則是眉色不動,眸中帶了驚訝,蘇大海竟然同意了,哎,真是個沒卵用的。

里正有心做甚麼,可苦主不訴苦,他也無濟於事,只得沉默下來。

倒是蘇義山身爲蘇氏一族的族長,又是蘇老三的親兄長,他卻是能說兩句的。

“三弟,大海是長子,按理說要分五成,你這樣可算是壞了規矩。”

蘇老三吸着水煙嗡嗡地道:“這不是……不是老大家沒有兒子嘛,老二、老三家都是一大家子人,老四又還沒有娶妻,這要是都分出去了,他們仨兒可咋整?再說我跟他們娘還在,總得留些傍身。”

“你……你……”蘇義山想罵可看看堂屋裏蘇家四房的人都在,實不好當衆駁了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親弟弟的面子,便把不好聽的話忍下了,只戳了戳蘇大海問他對於田地的位置有沒有甚麼要求。

蘇大海搖頭,村裏靠近湘楚河不缺水,家中水田和旱地的位置都還好,他只要求離得近些好做活計就好。

這個他爹已經同意了,只想到蘇青寧先前說的話,他道:“堰塘,堰塘能不能把靠近我家田的那口給我?”

蘇老三原本的意思是分最小的那口給他,畢竟他家一共就只有三口人。

“這怎麼能行呢?”蘇老三還沒有開口,繼母於氏便說話了。

“大海呀,咱們家統共就只有三口堰塘你是知道的呀,原本你爹的意思是隻分半口給你,我想着你家中無人耕作,卻可以養些魚,這些不用人手,便給你劃了一塊,你現下怎麼能還打村西頭最大的那口的主意呢?

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強要,還不得說你不孝呀!”錢氏的爹是秀才,早些年跟着讀過書,說起話來竟比尋常的村婦有道理許多。

就連歪理進了她的嘴,也能讓她給辨正了。

蘇老三張了張嘴沒說話,蘇義山終於急了,當着里正和一衆侄子侄媳的面也顧不上自家三弟的面子了,徑直拍起桌子來:

“老三你糊塗呀,知道老四沒有成親,你就忙着把老大分出去,他們夫妻倆怎麼着就礙着你們事了?

你分家不公,處事沒理也就算了,如今大海開口要口沒甚用處的堰塘你都不想給,你……我看你是……”

蘇義山不僅是蘇老三的親兄長,還是蘇氏一族的族長,自家親弟弟行事如此沒有章法,他若一句話都不說,讓他以後如何治理族人?

“好,好,我給,我給,就給村西頭那塊最大的堰塘!”

蘇老三眼見兄長髮怒了,他是族長向來有威嚴,他對他頗爲畏懼,連忙瞪了一眼還要分辨的錢氏,一口應下。

蘇四把剛剛商議的一一寫進文書裏,抄錄五份不提,再招呼了里正、族長、他爹,還有一衆兄弟各自簽字畫押。

一份歸族長,一份歸里正呈交官府備案,一份上供祠堂告知祖宗,一份歸蘇大海,一份歸蘇老三。

備下謝禮送走里正和族長,蘇老三看着齊聚一堂的兒子兒媳們,訓了幾句話。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次分家大房的確吃了點虧,但因着沒兒子所以也只能這樣,讓大房一家子以後好生過日子,莫要心生怨恨。

又對着下面的二兒、三兒、四兒讓他們不要因爲大房分出去了,就不尊重他了,他依然還是他們的大哥,長兄如父,這是一句老話,糊弄不得。

衆人一一稱是。

蘇大海捏着手裏薄薄的一張分家文書,心裏空落落地出了正房,朝着分給他家的西北角的兩間瓦房走去。

房間裏錢氏看着礙眼的蘇大海夫妻倆出去,屋子裏只剩下了自己親生的三個兒子,心裏鬆了一大口氣——終於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打發了。

只可惜村子近城,村裏人口多,暫時沒有多餘的宅基地讓蘇大海建房搬出去,只能擠在同一個院子裏,還是有些礙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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