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走山古禮
“怕甚麼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老瘋子失去了逗奶娃得心情，走到了夜千陽身邊說道：“叫你帶回來的東西怎麼樣了？”
夜千陽躬身施禮，並且從自己獸袋中取出了十幾株閃閃發光得靈藥：“都採到了，不過這雄黃草卻少了些，那裏住着一頭太古遺血綠翎莽，周圍數十丈得樹木都被它的毒氣蒸發了。”
“又是毒，我討厭有毒得太古遺血，讓我遇見非扒了它得皮做根莽帶。”老瘋子臉青了下來，這幾個月它的雙眼神光越來越發暗淡，視力也趨於模糊，尤其是時不時得鑽心疼痛搞得他苦不堪言。
夜千陽臨走時，老瘋子曾囑咐過他，採些靈藥並給他描繪了所需靈藥得長相和一般生長的地點。
“祭師，採這麼多靈藥做甚麼？咱這也沒有丹爐煉藥啊”夜千陽不解，爲了才這些靈藥他走了數個山頭，從天還插黑直到日中正午。
“當然是給奶娃來場盛大得滿歲酒啊！”夜百川停止了煉化靈氣，微笑着走了過來。
“是啊是啊，這山裏的娃沒有過滿歲酒得都得不到古神和上古遺民得祝福。”一位年長族老傳授着經驗。他在這大山生活了大半輩子見證了好幾代天才小娃得起起落落，大多以夭折收場。
“可是，這外面的形式....我看就不用請外村得長輩過來了吧！”夜千陽吞吞吐吐，面露憂慮。
“說的也是”夜百川嘆了口氣：“就委屈夜凡這個孩子了，看來只能在村裏辦辦了。”
夜百川望了一眼遠處正樂滋滋搶着喝獸奶得小夜凡，邋遢妞等人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別的村得小孩向他們這麼大早就拜個高人去個洞府修道去了，可惜.....
“看來圖祖當初留下祭師也有這樣的用意”夜百川心裏想到。
老瘋子冷哼了一聲：“滿歲酒幾乎沒甚麼用！獠村和翎村不知道有多少過過滿月酒得小子，那不是到底讓別人屠了村子！”
“這....”那名族老很是尷尬。
老瘋子環視了周圍聚集的幾人，慨嘆道；“你們生活在這片大山太久太久，居然連真正屬於這片蠻荒得走山古禮都忘記了！”
“走山？”
“走山是甚麼？”周村人訝異。就連最長得那名族老也沒聽說過這樣得古禮。
遠處不大的祭壇泛起一陣靈氣波光，老龜睜開了眼睛，全身龜甲每片鱗甲發散着燦爛光華，八百神魔梵唱。
“想不到巨族還流傳着走山這種古禮，就連我這道靈身也對走山古禮記憶不全，所以沒有貿然使用。”老龜得聲音響起在衆人心中。
老瘋子雙眼微眯盯向祭壇得方向，果然如他所料，老龜來歷很神祕，就是他所在巨族也是差點斷篇了這個走山古神禮。
走山是這片蠻荒大陸只有巨族和王朝等大勢力中傳承下來得祭祀古禮，需要符師把一些常見得靈藥按照特定得古方煉製成符，刻畫在那個一歲小童和隨行隊伍認得身上，據說經過這種古禮洗禮過的孩子體魄和骨骼要比一般孩子強得多，少數走山祭祀禮中更是會有神魔顯像，得到神魔得提點。
經過圖騰老龜得敘述，周村得男女老少都開始忙活開來。
那些在武場上揮汗如雨得漢子們停下了手中的活，開始遵照老瘋子得指示演練走山得每個步驟。
老瘋子說的很細，大到每個人那個時間段應該幹甚麼，小到每個小童的每個動作都沒落下。
直到黃昏，老瘋子才停下對衆人得操練。
“都明白了吧，走山古禮非常神聖，如果某個人出了岔子就可能導致神罰，這可是非童兒戲關係重大”老瘋子很嚴肅得做了陳詞總結。說完他掃視了一遍要參加走山古禮得百餘位周村族人，夜千陽，虎子，夜伍等人他很放心，當看到小胖子等幾名小童時他又嘮叨了一句：“胖子，你們幾個到時候可要打起十二分得精神來，要是搞砸了，天降五色神雷，我可救不了你們。”
“五色神雷好！我要看。”小夜凡壓根沒放在心上。還當是天上不時飛過的五色雀呢，就是好玩。
小胖子可不傻，一聽這話差點嚇尿褲子。趕忙頭搖成了撥浪鼓似得：“我不幹了，奶娃這是要大娃命啊。”
小夜凡沒想到胖子哥哥會這麼大反應，轉頭看向了邋遢妞，奶聲奶氣的說道：“小棗姐姐，要不你來。”
邋遢妞聽到‘小棗’兩個字，不由捂住了自己胸前，不過她沒拒絕反而跟男娃商量道：“只要你每次把百獸奶分我一半，我就答應。”
小夜凡聽了把抱在懷中得獸皮囊抱得更緊了：“不行，分獸奶就是要小娃命。”
周圍的大人們鬨笑。
黃昏，金烏用最後的餘輝灑下抹點得光芒。遠方天際，火燒雲變換着各種形態，大荒叢林在橘紅得映襯下顯得更加詭祕。
周村各家炊煙升起，埋鍋造飯，嬉笑之聲不時響起。
大廳之內，夜百川叮囑着十幾個精壯得漢子，他們是守衛村莊得核心力量。
“今夜過後，可以吩咐下去以後不準多喫兇獸醃肉，該喫蠻獸肉”老瘋子坐在一張藤椅上，幾個族老在旁邊喝着草茶。
“是啊，兇獸肉雖美味，但是沒有靈氣”夜百川開口。
“不僅如此，兇獸肉裏面含有塵垢，多喫會聚集在修者五臟六腑，導致修者境界難以提升”老瘋子講了些常識。
幾位族老恍然大悟。他們在這大山深處呆的太久了，乃至於這些常識都忘了。
“怪不得，我們實力都維持在聚源左右，原來是這重原因”一位族老眉頭擰成了一個嘎達。
老瘋子揮了揮衣袖說道：“無妨，走山祭祀禮之後，古神會降幅，洗去這些塵垢，以後修行就要順利得多。”
幾位族老眉開眼笑。
深夜，滿月在天邊高掛，蠻荒深處不時傳出蠻獸叫聲和修者打鬥得聲音。
這是一個漫長得夜晚，周村許多人都激動得難以入眠。
直到黎明得第一絲曙光重歸大地，夜千陽、虎子、夜伍等幾十名漢子早就聚集在武場之上，他們都沒有睡不過精神卻是足足得。
“千陽，你看你那樣，活脫脫就是個上古遺民。”虎子指着夜千陽，笑的牙花子都在打顫。
夜千陽身上獸皮描繪得全是符紋，就連臉上也不拉下，頭上扎着個獸皮圈，幾根蠻獸得翎羽插在上面閃閃發光，背後揹着石斧。看起來和三足鼎上遺民一模一樣。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夜千陽也笑了。
夜伍在旁邊繃着個臉，只是不停觀察着每個漢子身上閃爍的複雜紋路，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不多時，夜百川連同數十個族老神情肅穆得走了過來，他們身上得獸皮都顯得新鮮光亮。
“好了，按照祭師得吩咐排好隊。”夜百川高聲喊喝，顯得中氣十足。
武場上百餘個漢子都停止了交談，組成了一個整齊的隊伍。
老瘋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出現在衆人身前，他也換了一身獸袍，全身神祕符文流轉，看上去格外扎眼。
“走山祭禮，開始！”老瘋子雙手託天，聲音傳出去老遠，就連周圍幾座高山之間也不停迴盪。
聲音落下，小夜凡當前走了出來向祭壇行去，身後小胖子、二狗子、邋遢妞、小六子等一衆小童各個打起十二分精神緩慢前行。
幾十名大漢跟在小童後面，腳下生風，開始以獨特的舞步溝通這方天地。
“呼嘎嘎”沉穩得步伐塌在大地之上，居然震動着整個周村山脈都有些搖曳，附近藏匿的兇獸更是隱匿得氣息，遠遠逃離。
周圍觀看得族民更是詫異。
隨着小夜凡不斷靠近祭壇，祭壇周圍這方天地靈氣開始陸續匯聚，一股靈氣狂風颳起，吹得走位觀看的族民東倒西歪，可身在隊伍中的漢子們和小童門卻絲毫不受影響。
小夜凡來到祭壇近前，以五體投地般虔誠跪拜。
圖騰老龜心有所感，竟然在龐大的靈氣颶風中出現返祖得奇異現象。
圖騰老龜巨大龜殼壯大了一倍不止，就連整個祭壇也快容不下他。巨大的龜甲鱗片靈光縈繞，三千神魔虛影在上面虔誠跪拜，圖騰老龜頭上巨大太古龜蛇虛影顯像，龜蛇伸展頭顱，身長數十里，龜蛇仰天狂吼，聲震八百里，天下陰雲盡散。
原來老龜本體居然是太古八遺中曾與古神一戰而不隕得太古龜蛇得一道靈身，這讓周村族民差點驚掉了下巴，就連老瘋子也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參拜。
太古八遺傳說中它們每個都在古神混戰得年代存活，各個法力通天。
巨大龜蛇虛影消失，靈氣匯聚在圖騰老龜龜殼之上，圖騰老龜精神奕奕，一絲太古洪荒氣息流出，老龜彷彿有了一種溝通太古得意境。
在所有人關注下顯得更加神聖不可侵犯。
老瘋子這纔回過神來，再次喊道：“上祭品！”
幾十名大漢將炎虎、火莽、和四角寒羊抬了過來，夜千陽、虎子、夜伍等走上前，每人手裏拿着一把巨大石斧，石斧落下，炙熱的蠻獸血流淌進了祭壇前面那口三足古鼎之內，古鼎一足古神像像活了一樣，神祕古語不斷奔出，一足太古洪荒巨獸咆哮天地，一足太古遺民祭祀梵音震動九幽黃泉。
古鼎赤水如同山洪湧動。
圖騰老龜飛起沉澱在其中，龜殼之上再生異象。
一古神虛影從三千神魔中脫穎而出，他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大海沒有盡頭，他就這麼走了進去，消失在縱人眼前。
一古神虛影飛出，他手持巨弓連發九箭，居然射下天上九隻金烏。
一古神身在九幽卻頭頂蒼穹，每踏出一步，九幽震動，天下皆驚。
隨後祭祀得隊伍走出了周村，此時夜旺手託小夜凡，小夜凡身上符光匯聚周圍數丈，好似太古初代靈嬰。
他們來到一片大沼澤，沼澤霧氣瀰漫，一頭太古黑巖鱷衝了出來想要吞食祭祀隊伍，當看到這羣人身上符文閃滅時，太古黑巖鱷轉身便逃。
他們來到一片叢林，叢林草地一株食人花張開巨口就要喫人，同樣符文亮起，食人花變成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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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祭祀隊伍才返回了周村，等待着古神的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