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恥小人
吳凡趕緊解釋，“這怎麼可能呢，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賣你和孩子啊！”
“你自己親口跟我說的，你現在不承認了？”王化東趁機挑撥離間。
“我沒有這樣說過！你他媽害我！”
吳凡掄起拳頭，就要打王化東。
王化東趕緊躲到李詩琳背後，“詩琳你看，我告訴你實情，他就要打我！我可是爲了你好！”
“吳凡你無恥，化東哥要是不告訴我，你把我和孩子賣了我們都不知道！
你現在還想打人！你打啊，連我一起打！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李詩琳哭道。
吳凡見李詩琳哭得傷心，掄起的拳頭又放下了。
算了，讓王化東這王八蛋再囂張幾天，等贏了他再說！
現在如果打了王化東，那詩琳會更同情這王八蛋，反而是上了他的當了。
“詩琳，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會掙大錢，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
“吳凡，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也不會讓你再見孩子，我不能讓你賣了我的孩子！
化東哥，我們走！”
李詩琳上了王化東的車，砰地關上了車門。
王化東得意地衝吳凡笑了笑，開車離去。
吳凡氣得狠狠地踢了一腳旁邊的電杆，王化東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着！
我不讓你傾家蕩產，我就不叫吳凡！
*
下午五點，李詩琳孃家。
大寶和小寶把自己關在屋裏，不肯出來。
平時每天放學後，媽媽都會接他和妹妹去和爸爸呆一會兒，然後再接他們回來。
雖然相處時間短，但那也是他和妹妹最快樂的時光。
可今天媽媽卻不讓他和妹妹去見爸爸了，還說以後都不讓見了。
“哥哥，我想爸爸了，怎麼辦？”小寶奶氣奶氣地問。
大寶雙手托腮，嘴裏含着棒棒糖，眼睛盯着窗外，正在沉思。
“哥哥，你說話呀！”小寶走過來，扯哥哥衣服。
“肯定是發生了甚麼事情，不然媽媽媽不會不讓我們見爸爸。”大寶冷靜地說。
“那現在到底怎麼辦呢？不會以後都見不到爸爸了吧？”小寶急了。
“當然要見了，我們要先想辦法見到爸爸，弄清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纔行。”
大寶還是一貫的沉穩作風。
“可是現在媽媽不讓我們出去，這怎麼辦？”小寶問。
“只能偷偷溜出去了，還不能被她們給發現。”
“外公在外面守着呢，怎麼溜得出去啊？”
“你想辦法把他引開，然後我悄悄溜出去。
然後你換上我的衣服，不時到客廳去溜達一圈，讓外公以爲你是我。
我們長的一樣，外公認不出來的！
只要你不停換衣服，外公就以爲我們兩個人都在，就不會懷疑了！”
*
吳凡回到出租屋，開始打掃衛生。
將所有垃圾清理出去，再拖地擦桌子，讓狗窩一樣的小屋子變得整潔了許多。
再到附近菜場市場買了些肉，做了一桌子菜，準備等孩子們過來的時候喫。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六點，孩子們也沒出現。
打了電話給李詩琳想問問情況，但李詩琳死活不接電話。
看着桌上漸漸變涼的菜，再看看空空的屋子，強烈的孤獨感襲上心頭。
吳凡最怕這種感覺。
前世老婆和孩子出事以後，他就很害怕回家，就是怕這種孤獨的感覺。
有一陣甚至不敢回家，就天天在外買醉，然後住酒店。
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吳凡不安地在屋裏走來走去，有一種想逃離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該逃去哪裏。
這時卻突然傳來敲門聲，隨後傳來奶聲奶氣的童聲：“老爸，開門！”
吳凡趕緊衝過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
他揹着小書包，仰頭帶着陽光一樣的笑容看着吳凡，甜甜的叫了一聲老爸。
孩子像天使一樣的出現，把吳凡內心的陰霾一掃而光。
“大寶，你怎麼來了？妹妹和媽媽呢？”
“她們沒有來，我一個人來的。”大寶笑着說。
吳凡彎腰抱起軟軟香香的孩子，進了出租屋，“爲甚麼你一個人來呢？”
“我要是說了，你不許罵我。”大寶說。
“我不罵，你說吧。”
“我偷偷跑來的，媽媽說不讓我和妹妹見你了，我猜肯定是發生了甚麼事，所以我就跑來了。”
“啊？你一個人從外婆家跑到這兒來？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吳凡嚇了一跳。
“不怕，我說我迷路了，警察叔叔送我來的。”
吳凡捏了捏兒子的小臉，“以後要跟警察叔叔說實話，不許撒謊。”
大寶笑着閃躲，“知道了老爸，哇，好香啊，老爸做了這麼多菜？”
“是啊，快嚐嚐老爸的手藝怎麼樣。”
大寶試了一下，“哇，好好喫啊，老爸好棒啊!”
吳凡眼底一熱，還是自己家孩子好！
他作爲一個失敗者，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誇過他好棒了。
“好喫就多喫點。”吳凡給孩子碗裏夾了幾塊肉。
從牆角拿出剩下的半瓶白酒，剛打開瓶蓋，大寶就盯過來：
“老爸，是誰說要戒酒的？嗯？”
吳凡笑笑，“一小口，就一小口，行嗎？”
“不行！男人說話要算數，既然說戒了，一小口都不行。”大寶擺起嚴肅臉。
“好吧。”
吳凡對着瓶口狠狠聞了一口，很不甘心地蓋上了酒瓶蓋。
“這纔是好爸爸嘛，來，老爸喫肉！”大寶也貼心地給吳凡夾了幾塊肉。
久違的溫馨感在簡陋的出租屋裏瀰漫開來，吳凡覺得這屋子雖然漏風漏雨，卻有了溫度。
然而這時外面又傳來敲門聲：“吳凡，你給我出來！”
大寶和吳凡面面相覷，不好，李詩琳找上門來了！
“吳凡，你是不是把孩子拐到你這兒來了，你個混蛋！”李詩琳罵道。
吳凡正要準備去開門，大寶卻突然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到牀上躺下！
“爸，你生病了，快哼哼！”大寶低聲說。
吳凡愕然，我生病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雖然不明究裏，但還是順從地躺到了牀上，哼哼了兩聲。
把老爸安頓好，大寶這纔去打開門，“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