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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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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徐第二天就上山,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張冷冰冰的皮,以及一截血淋淋的骨頭。

他先是把那張皮,小心翼翼的剪開,貼到我的身上。

再切開我後背的血肉,將那截骨頭,縫了進去。

這,便是鬼醫的手段。

這兩件事,他足足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

三天三夜,眼睛都沒合一下。

當然,我也強忍着錐心刺骨、非人難以承受的疼痛。

雖然身體疼痛到極點,可一想到我的仇恨,我就又咬了咬牙,硬生生扛下來。

......

老徐給我換的皮,是一張白色的皮,觸手細膩,光滑,冰涼,甚至還有鱗紋。

在他精妙的醫術下,那張皮,很快就和我的身體,長到一起。

隨後他帶着我,來到一個叫張家村的地方,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兩年半。

一邊住,他一邊傳授我本事。

老徐有兩樣本事。

一樣,是明面上的:扎紙人,打棺材,主持葬禮。

而另一樣,則是他傳授給我的,他真正的本事,鬼醫五術:山、醫、命、相、卜。

山是茅山術,驅邪,趕鬼,以及調風運水的風水祕術。

醫是鬼醫術,生死人,肉白骨。

命是命理術,推命,演運。

相是骨相術,稱骨,看相。

卜是占卜術,識福禍,知吉凶。

老徐說,人這一生,一命二運三風水,所有的東西,都是天註定,破局之法,唯有:逆天,改命。

空有逆天改命的手段還不行,還需要有足夠強大的身軀,用來承受。

要不然,身弱之人,會無福消受,暴斃而亡。

就好比我岳父,本來命中註定,孤苦一生,窮困潦倒。

後來利用風水術,改變命運,得了十二條街的財富,即便如此,他身子骨弱,也承受不住。

也正是如此,他才和我堂叔密謀,奪了我的龍脊,拿去換給他女兒,讓她得以逆天改命,成爲人中龍鳳。

哦?

原來我岳父的財富,居然是這樣來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龍皮被剝,龍脊被抽,由至尊龍命,變成了泥鰍,也就成了身弱之人。

身弱之人,多災多難,容易撞邪見鬼,自身猶如無根浮萍,需要靜待時機,一遇風雲,方能化龍。

而想要學大本事,就要喫大苦頭。

比如,有戶人家,因爲葬得急,下葬的時候,忘了把捆住屍體雙腳的繩子給解開,導致那戶人家天天晚上做噩夢。

後來找到老徐,老徐便讓我半夜三更的,扛着鋤頭去挖開墳墓,打開棺材,給那屍體把腳上的繩子剪開。

我當時就問老徐,說這法子也太LOW了,有沒有更專業點的辦法。

老徐當時獨眼一翻,說,法子也不是沒有,可以用紙做把剪刀,在七月十五的時候燒過去,自然解開。

但七月十五還早,怕主人家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二來嘛,還能鍛鍊我的膽量。

再比如,村上某個開拖拉機的,一天喝了點酒,把拖拉機開到了山溝裏,拖拉機倒是沒事,人卻被摔成幾大塊。

主人家找到老徐,老徐硬是讓我上山,把散落的屍體,給拼湊成型。

後來實在有塊肉找不到,不得已,只能買了塊豬肉縫上去。

老徐說,人完完整整的來,也要完完整整的走,少了塊肉,閻王爺不收的,就會變成孤魂野鬼。

那事情過後,我至少一個月喫不下肉,見到肉就想吐。

諸如這種邪性的事,幾乎每個月都要來上一趟。

......

兩年半的時間,鬼醫五術,山、醫、命、相、卜,我已然精通,但不能施展。

而老徐那一套扎紙人、打棺材的本事,我也盡得真傳。

按照老徐的說法,我身上的皮、骨,還不是我自己的,它們陰氣重,容易招引邪祟,我若施展本事,必然會帶來更大的反噬。

所以我最多打打棺材,扎扎紙人,幫人送送葬,其餘的本事,都不敢施展。

除此外,我還有一樣十分神奇的本事:潛水。

也許是和我“蛟化龍”的命有關,也許是老徐給我換的這張皮帶來的能力:我現在只要下到水裏,就猶如龍入大海,不但能夠長時間不換氣,還能水裏視物。

因此,張家村的人,都知道我水性好,遇到點水裏的甚麼事,都會找我幫忙。

這天。

我去村口小賣部,給老徐打了二兩白酒,剛回去。

才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哭天搶地的女人聲音。

喲,是張寡婦的聲音。

老徐這老頭兒,時常惦記村子裏的小寡婦大媳婦兒,可以說方圓百里之地,哪裏有寡婦,他門兒清。

這個張寡婦,外地來的,三十來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還帶着個十六七歲的女兒,長得也很水靈。

老徐自然也時常對張寡婦擠眉弄眼。

難道他今天得手了?

把張寡婦在家裏給強行辦了?

我想象不出來老徐強辦張寡婦的畫面。

進了門去。

就見到老徐正在躺椅上躺着,張寡婦坐在地上,哭唧唧的。

老徐正安慰她:“你別哭了,哭也沒用啊,我給春花算過,這丫頭命硬,沒那麼容易死。你再哭下去,別人還以爲我把你怎麼怎麼呢。”

這時候,正好我進去。

一見我進來,張寡婦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把跳起來,抓住我的手:“化龍,化龍,快,快,跟我走,去救救春花!”

春花就是張寡婦的女兒,張春花,和我年齡差不多,平時也見過幾面,在張家村,也算一枝花,是村子裏大多數少年郎的夢中情人。

我雖然青春年少,火氣大,可身負血海深仇,天天忙着跟老徐練功,對這個大美妞子,也沒過多的心思,不過點頭之交。

不過張寡婦倒是很看得上我,每次見到我,都打趣我,說她家缺個男人,讓我去當上門女婿。

然後就要熱情的來攬我。

搞得我每次見到她都繞道走。

張寡婦的手很軟,也很冷。

按照老徐教我的摸骨本事來看,她這是在害怕。

內心極其恐懼。

她在害怕甚麼?

很快,張寡婦給出了答案:“春花掉水庫去了!”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來找老徐。

畢竟整個張家村,都知道我水性好。

人命關天,我顧不得那麼多,放下手裏的酒,作別老徐:“師父,我去救人!”

也來不及等張寡婦了,轉身就往水庫的方向跑。

“喂!你這小子!”

老徐的聲音,在身後重重傳來:“記住,身爲爐,心爲火,陽氣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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