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與不殺

“打……打死他！老子有的是錢！誰把葉凡打死，老子給他十萬！”

劉漢大半天才將碎掉半截的酒瓶子從嘴裏拔出來，口齒不清在那喊。

一羣小弟蠢蠢欲動，終於有想發財的人朝葉凡衝過去，對着葉凡的頭，一棍子輪下去。

葉凡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反手一撈，棍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起身一腳，那人已經飛出去七八米，將後面衝上來的幾人撞翻在地。

“給我上！打死這個傻逼！老子給……給五十萬！”

劉漢不斷加價，手下的混子紅了眼，拼了命撲上來。

葉凡迎上去，手起棍落，五分鐘的時間，徹底結束了這場戰鬥。

二三十人躺在地上哀嚎，劉漢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傻子”會那麼厲害，一看情況不對，爬起來撒腿就跑。

葉凡追上去，從後面一腳印在他的屁股上。

劉漢頓時被踢了個狗喫屎的姿勢，啃了一嘴的泥巴。

“葉凡，饒命！饒命！”

劉漢不斷哀求。葉凡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從麥地裏一路拖回父親的墳前。

劉漢趕緊跪下去，不斷朝葉長生的墳墓磕頭。

“葉叔叔！我們劉家對不起你！葉叔叔，我劉漢錯了！只要葉凡繞我一命，我啥都聽他的。我們劉家的地，劉家的藥廠。對了，我手裏還有幾套房！葉凡……”

一想到父親和姐姐的慘死，葉凡動了S心，一把捏住了劉漢的後頸。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劉漢，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就在這時，村裏的胡主任他們都到了，大老遠喊着：“葉凡，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劉小光也帶着幾個局子裏的人趕來。

“都別動！誰敢亂來，老子一槍崩了他！”

葉凡扭頭一看，劉小光拿着一把槍指着他的腦門。

身後，還有兩個身穿制服的傢伙。

劉漢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而得意。

“葉凡，我就說你玩不過我們劉家。我劉漢命不該絕！有種你現在就掐死我，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小光哥的子彈快。快掐啊！掐死我，爲你的死鬼老爸和姐姐報仇……”

劉小光一到，劉漢又囂張起來，想用語言激怒葉凡，讓他出手。這樣就可以劉小光的手，除掉葉凡。葉凡當然不是傻瓜，即便身手了得，但是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他還沒有把握。

“小光哥，你還等甚麼？開槍啊？你現在打死他，那叫解救人質！”

劉漢深知劉小光是自己的家門，而且跟劉家交情不錯。

但是劉小光喫着這碗飯，底線還是有的，當場一口罵了回去：“劉漢，你丫的能不能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葉凡手裏沒有刀，這能叫解救人質？”

劉漢一時語塞，又開始哭鬧起來。

“葉凡！我的牙全掉了，你S死我，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要是你不S死我，我就讓你蹲大牢！老子隨便到醫院出個證明，十年八年有你受的！”

一想到這，劉漢竟得意地哈哈大笑。

葉凡掐他的手稍微用力，這傢伙就激烈咳嗽起來。

“葉凡，你別亂來，先跟我去局子裏再說！”

劉小光說着，又揚了揚槍口。

葉凡的內心十分矛盾，大腦裏全是S與不S。

S了劉漢，他沒準會被劉小光亂槍打死。

爲了這樣一個地痞流氓丟了性命，實在划不來。

如果不S，真像劉漢說的那樣，蹲大牢不說，以劉家現在的勢力，完全有機會找人在牢裏下手。俗話說明槍好擋暗箭難防，沒準哪天就被幹掉了。

即便不被幹掉，七八年的青春，出來還不知道世道啥樣。

正猶豫不決時，忽然有人把電話打到了劉小光的手機上。

“葉凡，你別亂來，快放了劉漢。我是柳青青，你還記得我嗎？你姐姐的閨蜜，柳青青！聽我說，你媽媽還活着，現在就跟我在一起，你別幹傻事！”

葉凡的心一軟，衝劉小光的手機喊着：“小青姐，我媽真的……還活着嗎？”

“還活着！阿姨，你跟葉凡說兩句話！”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阿凡！你在哪？我的好兒子！”

“媽！我在村裏……媽！”

心理防線瞬間崩潰，葉凡無力地放了劉漢。

劉小光於是衝上去，直接給葉凡上了手銬，從葉長生的墓地往麥田那邊的公路上押。

整個西楊村的村民都聞聲而來，路邊站了上千人。

“那真的是葉家的傻兒子嗎？”

“葉家傻兒子S人了？”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