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畫技對比
沈若芸聽完這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轉過頭來,她就想看看,到底是誰說起話來這麼彪。
一見之下,居然就是那個讓她,憤恨不已的人。
面對着沈若芸那冷冰冰的眼神,徐曉鋒恍然未覺。
只是用手指着柳應元手裏的畫,搖頭不已道: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因爲在我看來,這畫,本來就渣渣的很!”
“怎滴?難道還不允許人家說實話了嗎?”
沈若芸聽他如此諷刺自己心上人的畫作,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
但要在此刻,大聲呵斥他,那就必定會引來衆人圍觀的。
於是她便強忍怒氣,轉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沈福道:
“這傢伙,應該是昨晚喝的酒,到現在還沒醒呢。”
“阿福,你先帶着他下去吧。”
沈福雖然也對她這奇葩說法,心裏存疑,但既然大小姐都發話了,那他也就沒有不遵從的道理。
於是便準備拉着徐曉鋒的胳膊,想把他從這裏拽走。
可站在對面的柳應元,卻把沈福叫住了。
“這位小哥,請你等一下。”
“既然這位兄臺這樣說,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想必他的作畫水準,一定很高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在這兒,即興作畫一副好了。”
“如果畫的比我好,那就全當給沈老太君的壽宴,助興了。”
“如果畫的極差,那就把他鎖了,關進柴房好了。”
“向他這種,無才無德,只會亂叫的人,那就和一條瘋狗,沒啥區別了。”
“把他關進柴房,當狗養,也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兒。”
按理來說,沈若瑤作爲徐曉鋒的新婚妻子,聽到有人居然這樣說自己的夫君,肯定就會據理力爭,張口反駁的。
可這會兒的沈若瑤,居然連一點爲他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沈若瑤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這會兒的她,不趁機嘲諷打擊自己,就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畢竟,他們新婚的那晚,可是把她嚇的不輕呢。
沈若芸對他欺負妹妹的事兒,一直耿耿於懷,此時一聽柳應元這麼說,馬上便隨聲附和道:
“這傢伙,就是一個既無才又無德的惡人而已,估計除了無顧狂吠,也就別無他能了。”
“要是讓他現場作畫,還不把這裏的人,都笑死了嘛。”
“所以,還是讓他回去吧,省的丟了我們沈家的臉!”
柳應元皺了皺眉不解道:
“這人居然是你們沈家的?”
“我以前,咋沒見過呢?”
他說完之後,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以粉紗遮面的沈若瑤,不禁一臉惋惜喫驚道:
“他,他不會是你的,是你的妹夫吧?”
沈若芸無奈一嘆,隨後又點了點頭輕聲道:
“說是妹夫,其實只不過就是一個,高級點的僕人而已。”
“畢竟,我這妹妹,也需要人來照顧日常起居。”
“讓他入贅過來,也是方便照顧我妹妹。”
徐曉鋒一臉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這對男女,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
你們兩個堅夫銀婦,還沒牽手成功呢,就開始對我聯合發起嘲諷了。
這以後,要是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還不紛紛鍾就將我挫骨揚灰了?
不相信哥的實力,是不?
那好,哥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啥叫真正的技驚四座!
想到這裏,徐曉鋒用力一甩胳膊,就將阿福的手甩開了,然後便對着沈若芸淡淡一笑道:
“不相信我的實力是嗎?”
“好呀,那我今天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你們好好看看,哥的實力,到底有多牛X!”
柳應元對他這充滿自信的話,嗤之以鼻。
他可不認爲,這小子真有那麼厲害。
畢竟,他的畫作,在整個金陵城,都是排的上號,數得上名的。
並且其他畫作大師,他也有交情,熟絡的很。
只要他們不來和自己對飆畫技,那自己在繪畫方面的技藝,可以說是罕逢敵手的。
以他區區一個上門女婿似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既然他如此的不知死活,非要找自己比試,那自己就答應他好了。
順便,也可以在這裏,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如果能趁機,促成和沈若芸的好事兒,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裏,柳應元便走到了沈老太君的身邊,深施一禮道:
“今日離府,有些匆忙,所以便忘了爲老太君,準備賀壽助興的節目了。”
“剛纔,若瑤的夫婿給了我一個提議,想要和我比試畫作。”
“那我便請您,給我倆做個見證。”
“一者,也算爲您老的壽誕助興了。”
“二者,也可讓某些不開眼的人,認清楚自己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至於這彩頭嘛……”
柳應元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停頓了一下。
然後眼珠一轉,一個捉弄對方,讓對方顏面掃地的‘好主意’,便在他的心裏,逐漸成型了。
只見他嘿嘿一笑,轉頭看着徐曉鋒道:
“如果誰要是輸了,那麼輸的那個人,便要騎上一頭大黑豬。”
“然後在金陵城內,狂奔一圈!”
“你敢嗎?”
柳應元說完,還向着徐曉鋒挑了挑下巴,挑釁之味甚濃。
徐曉鋒淡淡一笑,滿臉無所謂道:
“既然柳公子如此有雅興,那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沈老太君一聽柳應元那話,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那混小子剛纔的舉動,把柳應元惹怒了。
否則,以他的涵養,斷然不會如此的。
不過藉着這個機會,來教訓一下那個惹事精,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沈老太君想明白箇中緣由之後,便同意了他的提議。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衆多下人的努力下,一個簡單的雙人畫案,就在大廳中間的位置上,搭建完畢了。
畫案兩邊,各擺着一整套的筆墨紙硯。
那柳應元也不廢話,徑直走向畫案之後,便提着毛筆開始了自己的藝術創作。
筆尖落處,一副仕女圖,便逐漸的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