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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京藏線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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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在T28列車的第一個晚上,他睡不着,從鋪上爬起來,悄悄來到兩節車廂當中的連接處,在車門那裏靠着車廂站下,掏出三五煙來點上一支。

在那曲上車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現在應該快到格爾木了。

江洋看着車門窗的反光,玻璃窗戶上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來。一米八零左右的標準身高,體重八十五公斤,體格強壯,五官棱角分明,短寸頭,目光犀利,高鼻樑,嘴脣脣形挺擴清晰,微笑時文質彬彬,嚴肅時不怒自威,發狠時S氣外露……

“小哥兒,借個火兒!”江洋叼着煙兒還在欣賞着自己的陽剛英姿,就聽見身後略帶疲憊的女聲。他回頭看到一個高挑的長髮女孩兒,一身的牛仔裝,瓜子臉,柳眉杏目,瑤鼻小口,戴着一對兒誇張的黑色大耳環,一頭的烏亮青絲在腦後隨意挽着。

她不是這個車廂的,江洋迅速在腦子裏面掃描對比着他上車以後在車廂裏面見到的每一張臉,絕對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兒,她的身高最少有一米七零,這樣的女孩兒只要在他眼前出現一次,他就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嗯哼,女孩兒夜裏抽菸可不好,對皮膚不好。”江洋掏出打火機,殷勤地爲女孩兒點菸,一邊找話說道。

女孩兒的煙點燃了,她對着江洋挑逗地吹出一口煙,撇撇嘴說道:“是嗎?你還挺懂的,小哥,聽你說話,你是東北人吧?”

女孩兒在他的對面靠着車廂板,雙手抱在胸前吸着煙,看上去就是老練的菸民了。江洋點點頭,答道:“是,黑龍江的,姐姐哪兒人啊?”

“我青島的,也算北方人吧?叫我小月兒吧,小哥咋稱呼啊?”這姑娘很大方,卻讓江洋嗅到了幾分風塵的味道。

青島人稱呼在街面混的男生爲“小哥兒”,而這種稱呼也只有風月場所中女孩兒才習慣掛在嘴邊兒。江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漂亮女孩兒,說道:“我叫江洋,叫我洋洋吧!”

“洋洋,你這名字老洋格!”女孩兒柳眉一挑冒出來一句上海國語腔。

“小月兒,你是做甚麼的?你在哪節車廂?”

“我啊,我在八車,我一路遛過來的,找不到人借火兒,洋洋,你是這邊七車的還是那邊六車的?”

“我六車的,八車?八車是包廂吧,雙人的軟臥包廂,有錢人啊!”江洋揶揄道。

“呵呵,啥有錢人,洋洋,你一個人還是有伴兒?”小月兒轉移了話題,試圖瞭解江洋的情況來。

“嗯,沒有、伴兒,就一個人,睡不着,缺氧吧,就起來抽菸。”江洋說着又對上一支菸。

“哦,我也一個人,要不去我的包廂坐一會兒?”小月兒靠上來,她吸完煙了,零距離貼着江洋的一側臂膀、腰胯。

江洋斜眼看她,呵呵一笑道:“姐姐,你一個人一間包間,我去坐坐,孤男寡女,高原戈壁,我怕我控制不住,你這麼漂亮……”

“咯咯咯咯!就不要你控制,我很便宜的,你這樣的帥哥,給你個優惠價,來吧!”小月兒伸手挎在江洋的胳膊上。

我靠!原來是個賣的。江洋猶豫了一下,小月兒卻在他的身邊嬌笑道:“看把你嚇的,一看你就是個雛兒,姐逗你玩吶,要賣也不會在這高原列車上賣,缺氧,那事兒辦不成,別胡思亂想了,走吧!”

江洋有些糊塗了,對於現實世界中的事情,他總是有些木納。他更加喜歡直來直去的生死搏S,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這個女人是朋友還是敵人?她出爾反爾的態度,若即若離的親暱,隱約中的曖昧,還有她靠近自己的身體的柔軟和混合着菸草和香水的味道,讓他在潛意識中失去了判斷力。

花圃的教官郭健的話還在他的耳邊縈繞,“花刺,從現在起,我給你三年點時間,你去適應社會,我要你去上海,那裏是花花世界,你有享受一切自由的權利,包括女人和美酒,只有一條底線,不許S害無辜的人!”

女人,女人就是冬月梅,那個和他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小梅花。小梅花長大後的名字叫蘭梅,和他的名字江洋一樣,都是福利院的院長麻大姑給起的名字,據說是蘭梅來的時候正是梅花盛開的冬月,而自己來的時候,正趕上松花江發大水,就取了江洋的名字。

自己長這麼大,除了冬月梅,沒有碰過第二個女孩兒,而且只有一次,那是一年前,在索馬里的一個土著部落的帳篷裏,索馬里海盜在兩人的飲料中下了媚料,這種藥不在免疫範圍內,結果當晚熱望的烈火熊熊燃燒,兩人在黑暗中相互撕扯,相互佔有了對方的身體……

冬月梅從此消失,江洋自己也因爲那次營救行動的失敗而悄然回國。江洋不願意回想當時發生的一切,行動失敗,意味着所有參加行動的特工都要受到祕密審查,總要有人承擔責任。

“帥哥,想啥吶?你倒是走啊!”小月兒拉了江洋的手一把。

“哦!等我抽這口煙,行了,走吧,你那裏有喝的嗎?”

“有啤酒,還有可樂,有犛牛肉乾,有鹹雞腿兒,來吧,反正睡不着,陪我宵夜吧!”月兒拉着江洋走進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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