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殘忍嗎？

鳳翔殿

“香雪，我殘忍嗎？”軟榻上，宮女爲軒轅鸞歌的身上塗滿香油，這是水凌國進貢的養顏聖品，每天塗抹，不僅身體會散發出一抹奇異的香味，就連膚質也會一日比一日細膩，一日比一日光滑。

“回公主，您身爲軒轅氏的皇后，不能太心慈手軟。”香雪是從小服侍她的宮女，即使軒轅鸞歌已經成爲皇后五年之久，她仍然堅持香雪叫她公主。

“可我似乎不是一個好女人哪！”軒轅鸞歌說着，眼裏卻不似自責，好女人在她眼裏不值分文，她不屑做一個“好女人”

香雪並沒有接話，十多年的相處，她比了解自己更瞭解軒轅鸞歌，如果不是先帝的囑託，這個皇宮恐怕早就困不住她了，她的想法太過大膽，太過荒誕。

“今晚是月圓之夜，要招誰侍寢？”香雪示意按摩的宮女退下，獨自爲軒轅鸞歌更衣，公主越來越魅惑了，有時候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禁不住心動。

“隨便吧！”軒轅鸞歌思索片刻卻想不起任何人的名字，反正那些男人只是爲她暖牀，她不介意那人是誰。

香雪退下，隨後一個偉岸的男子被送入了鳳翔殿，歐楠看着斜臥在軟榻上的女人，香肩微微露在空氣中，一月不見，她越發的迷人了。

“上牀吧！”軒轅鸞歌沒有看來人，她不好奇香雪安排的人是誰。

歐楠眼裏閃過一絲落寞，從他進門，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枉他是帝都第一美男子，軒轅鸞歌就像罌粟，一旦迷上，就會上癮，而他中毒已深。

默默的走向偌大的鳳牀，歐楠徑自脫下身上的衣裳，然後掀開被褥，躺在裏面，猶如一個等待被寵幸的妃子。

等了許久，不見軒轅鸞歌過來，歐楠心裏開始忐忑，這不似往日的她，以前還沒等他脫完，她便會撲上來，今天卻……

他起身，看向軟榻，那裏卻空無一人，他焦急的下牀，心裏生出一抹恐懼。

“皇后娘娘。”歐楠試探的喊着。

“你叫甚麼？”突然身後傳來悅耳的女聲，歐楠高興的回頭，看見軒轅鸞歌斜躺在鳳牀上，媚眼如絲，正笑看着自己。

歐楠頓時產生強烈的竊喜，她終於看他了，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

“歐楠，我叫歐楠。”他順從的答道，聲音難掩激動，雖然每次來這裏，她都會問自己的名字，可想而知，她永遠也記不得他，可是，他預感這次或許會不一樣。

“歐楠，歐尚書的公子？”軒轅鸞歌搜索腦海中的訊息，她聽香雪說過，歐家出了個俊美公子，才華出衆，可是卻是個高傲的男人，潔身自好，從來不曾沾染女色，而面前的男人和傳聞中有着太大的差距，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她眼裏的鄙夷讓他不自在，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會來爲她暖牀，可是，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之後，他便迷戀上了這個女人，他知道她處在頂端，他高攀不上，那次香雪偶然提議，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從那以後，他的生活中出了吟詩作畫，看書寫字，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等待着每月十五的到來，因爲只有這一天，他纔有可能見到她，和她如此親近的在一起，他也知道，像他這樣存在着的人不止他一個，心裏雖然嫉妒，但也無能爲力。

“你愛上本宮了？”他眼裏的愛慕之意瞞不了她。

“我……”歐楠看着她的嬌顏，猶豫着是不是該表明愛意，如果說了，她恐怕不會讓他再見到她吧！“沒有，我的身份我明白。”

“好，很好！”軒轅鸞歌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這個男人不容小覷，只是，要玩遊戲嗎？她樂意奉陪，“記住，不要愛上本宮。”

歐楠心裏慶幸不已，還好沒有表明心意，不然，下一個包括以後的每一個十五，她的名單裏都不會有他的名字了吧！

“過來吧！”軒轅鸞歌冷冷的說道，該死的靈珠，每個十五夜都來折磨她！她渾身又開始冰冷了。

歐楠如以前一樣，用自己身上的體溫讓她度過漫長的夜。

軒轅鸞歌沒想到這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竟也有如此偉岸的胸膛，突然，她眼裏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

指尖跳躍，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起舞，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僵，抬眼見他眼裏的隱忍，她不懷好意的一笑，這是她對他剛纔說謊的懲罰。

歐楠想要止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他想吻住她嬌豔的小嘴。

軒轅鸞歌壞意的在他耳邊輕吐氣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話如一盤冷水瞬間將他澆醒，理智瞬間回籠，對，他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她暖牀的工具。

僅僅是暖牀而已！

閉上眼，不去看她眼波流轉見的魅惑，在心裏提醒自己冷靜，如果自己走錯一步，代價便是永遠的遺棄，那是他最不能承受的結果。

和衣而眠，無言語，更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