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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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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鳶不知道男人爲甚麼幫自己,但想着小命要緊,立刻跟他站到同一個陣營。

她見那捕頭驚疑不定,立刻補刀道:“沒想到吧,我故意來你們這裏賣瓜,吸引你們注意力,我朋友則到後面埋伏,真正打劫。”

王捕頭顯然不相信她的鬼話,招手叫了個屬下過來,示意他去看看。 許鳶料到不好,男人明顯是爲了解圍突然想出來的說辭,等那下人一回來甚麼都穿幫了。

她剛要開口威脅,男人卻抵住她的手,低語道:“待會見機行事,聽我指揮。”他長刀出鞘,看起來有兩把刷子。許鳶看到那被油潤得發亮的刀鋒,一邊嘖嘖讚歎,一邊靠近他,與他背靠背觀望四周的人。

王捕頭下令,所有的小嘍囉蜂擁而上。 許鳶還沒來得及反應,四周立刻爆開一顆煙霧彈。電光火石間,她聽到男人的喊聲:“快跑,我斷後!”

話音方落就聽到冷兵器的刮擦聲,乒乒乓乓。許鳶拔腿就跑,一直衝上高坡。下面煙塵瀰漫,根本看不清哪個是那男人,哪些是別的人。 許鳶正着急,便聽到身側有人喘氣的聲音。

男人的藏青色長褂被劃開了幾個口子,臉上也沾了血。

他用刀插着泥土踉蹌爬上來,招手示意她快點跑。許鳶無法領會,急急跑過來扶他。男人推不開,只能讓她扶着。兩人跌跌撞撞,朝密林裏跑去。 估摸着敵人還沒有追來,兩人慢慢跑得慢了,許鳶剛想鬆口氣,腳突然踏空。

她“啊”一聲,死命拽住上面的一個東西,整個兒掉下去。 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洞口,被野草覆蓋,許鳶走得太急,沒看清。 她摔得兩眼冒金星,骨頭隱隱作痛,想要起來卻起不來。

完了,不是摔壞了吧? 如果癱在這裏兩天,任務失敗,系統就會把自己弄出去了。到時候一無所獲,簡直比S了她還難受。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洞裏的光線很暗,暗到她有點害怕。她感覺恢復了點知覺,忙不跌坐起來。 腿沒有摔壞,還能跑,就是擦破了皮,有點痛。手也是,手掌火辣辣的,估計還沒怎麼流血。

她隨手探了探四周,忽然摸到一個溫軟的“大件”。像是人的身體,觸感軟軟的。 她又碰了碰,難道是屍體?我靠這遊戲變態,一個陷阱搞得這麼恐怖!她反射性收回手,冒出一身冷汗。

許鳶還沒緩過勁,黑暗中忽然傳來輕微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

她感覺有個東西動了動,坐起來。被詐屍一般的場景嚇住的許鳶失聲尖叫,馬上又被人捂住嘴巴。啪一聲,一個打火機亮了整個小洞。許鳶眼睫輕顫,看到臉色蒼白的男人。等許鳶忘記喊叫了,他才鬱悶地收回手:“一驚一乍會引來追兵。你的叫聲估計已經讓他們警覺了。”

許鳶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道:“我、我知道錯了。”

男人用打火機微弱的光打量四周,洞裏有很多粗藤蔓,沿着洞壁生長。還有很多苔蘚,洞壁和地面滑膩膩的。

許鳶很好奇:“兄臺,你怎麼也進來了?”她以爲就自己做冤大頭,男人沒踩到洞口,應該在上面。男人不回她,依然摸索着出去的辦法。

許鳶反倒自己糾結起來。想了又想,終於尋到一點記憶。方纔她下來時慌亂間抓到了甚麼……她忍不住滿臉通紅,感情是自己把人拽了下來。

“兄臺,你到底叫甚麼名字?要不出去以後我請你喫飯吧?”許鳶不好意思不還他甚麼,雖然自己只是個沒錢喫的自暴自棄的空談夢想家,但有恩必報是必須的。

男人依然不回答她,她不停嘴炮,男人終於不耐煩:“你可以稱呼我顧川。”

顧川?頂好的一個名字。許鳶總覺得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她糾結着抓了抓頭髮,恍然大悟。 泥馬就是這個傢伙害得自己“智取新娘禮”的計劃失敗的!看起來這麼斯文的一個人,在遊戲裏的職業居然是盜賊……

許鳶忍不住後退三步,見鬼一樣看着他。

顧川不理她,估摸了一下藤蔓長度,揮刀砍下了諸多條:“我把幾根藤蔓纏在一起,前面系一個套,扔上去,看看能不能夠到洞口下面那塊突出的石頭。”

許鳶順聲向上望,洞口下方果然有個突出的圓滑石頭。看來遊戲設計者還是人道的,沒有徹底堵死落洞人。

眼見顧川真的把藤蔓捆在一起了,許鳶忙道:“我們先不着急出去。一般洞口必有寶藏,我們既然沒有打劫成功,說不定可以尋到寶啊。你是不是也是欠了賭坊老闆的錢?還不起賭坊老闆的錢,出去了也沒有用。”

顧川聽她分析,斟酌道:“出去是可以的,要找的話不能花費太長了時間。”

“嗯,反正這個洞口隱祕,他們一時半會發現不了。”許鳶點頭表示同意。“花不了多長時間,洞又不大,把沒看到的地方看一看就可以了。”

她抄起旁邊潮溼的木棍,使勁掰掉頭頭,又撕了一片衣服纏上去:“可惜了沒有油,走一步算一步吧。”

點燃火把,她四處轉悠,冷不防踩到甚麼,洞裏陡然掉下一個物什,轟一聲落地灰塵彈起。 幾隻老鼠嘰嘰喳喳着跑遠了,剩下驚魂甫定的許鳶愣愣看着那“不速之客”。

顧川蹙起眉頭:“密室逃脫?” 許鳶噗嗤笑出聲,乍看有幾分這個意味。他們蹲下來打量這個箱子,拙樸的花紋,鐵鎖上鏽跡斑斑,沾滿蜘蛛網。 許鳶試了試,打不開那鎖頭。

“沒有鑰匙。”她扁扁嘴。 顧川蹙眉,也試了試,確實打不開。許鳶鬱悶了,有一種特別想知道薛定鄂的貓死沒有的好奇心理。 她動了動,陡然又踩到甚麼,只聽咔一聲,響在寂靜的洞裏格外詭異。她差點跳起來,身體往顧川那邊靠。

顧川不動聲色單手抵住她,微微側開身,沒讓許鳶貼上來。 男女授受不親,紳士和曖昧是兩回事。許鳶立刻接受到他不願意親近的信息,有點尷尬。 她往邊上挪了挪,對於那種不喜歡自己的人,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洞裏的空氣變得膠着,許鳶悶悶不樂轉身,鼓起勇氣看看自己剛纔踩到了甚麼。 嗬,居然是一副死人骨骸。 看到骨骸許鳶反而不怕了。

她用腳踢了踢那骨骸,它立馬散架了。下面毫無意外出現一行字。說是主人家存了一批寶藏在此,最後因爲意外不幸喪生,爲了避免賊人盜取故意設計了一些謎團,只求有緣人得到的話,能夠善用云云。

許鳶翻了個白眼,還是沒告訴他們寶藏藏在哪裏,鑰匙在哪裏。 “你過來,看看這些是甚麼?”那邊的顧川忽然發問。 難得他也主動詢問,許鳶略略平復心情,走過去。

地上居然有一堆奇怪的畫,似乎想要表達甚麼意思。

這個許鳶在行,她專門研究各種各樣的民俗畫古畫,以前在學校時的畫還拿過大獎……當然,那只是舊時的風光。 “不要碰寶藏,洞裏有危險。”

許鳶把結論一字一句念出來,莫名有點驚悚。兩人反射性四處觀望,卻沒有發現甚麼特別的地方。

許鳶不死心:“這裏危險但指不定能完成任務,出去不危險卻完成不了任務。我寧肯冒險也要找一找。” 顧川甚麼也不說,似乎對那句話一點不在意。

他只是意外道:“你怎麼知道它們的意思?” 既然是人造遊戲,必然不可能與社會脫節。許鳶胸有成竹:“巴蜀的壁畫我還是研究過的。” 想到這些,她靈光一閃,把手上細細的環取下來使勁擰開,插進鎖頭裏:“要是沒有鑰匙,簡單粗暴一點好了。”

搗鼓幾下,鎖頭還真的開了。眼見顧川有點驚訝,她心裏莫名平衡。總讓他幫忙,顯得自己多弱智似的。

取下鎖頭,慢慢打開箱子。 許鳶心裏很是忐忑,生怕裏面突然冒出甚麼怪東西,或者有毒氣體,讓她馬上game over。 好在甚麼也沒有,就幾塊破木塊。上面畫着奇怪的圖案。

“這又是甚麼意思?”她無不鬱悶地打量那些東西,“這回我學富五車也看不懂了。” 顧川跟着看了看,又蓋上箱子。箱子上有幾幅拼圖,像在提示甚麼。他把裏面的木塊取出來,沿着滑膩膩的苔蘚滿布的洞壁一直找,終於,他發現了幾個與木塊契合的凹槽。

“厲害了顧川。”許鳶嘖嘖,心底隱隱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他們會發現甚麼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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