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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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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上舞蹈課前,我在衛生間門口聽到蕭以何喊着假千金妹妹的名字自瀆。

電話裏,他的助理詢問他:

“蕭會長,您還要扮演那女人的舞蹈老師到甚麼時候?”

“舞協這邊沒有您的指揮已經要亂套了。”

蕭以何聲音沙啞:

“等蘇蘇喜歡上我了,我就回去,以我真實的身份向她求婚,給她一個驚喜。”

聽着手中的電話那頭,我爸喋喋不休的攛掇,我改了口:

“行啊,顧家那個瘸子,江雲蘇不願嫁,我來嫁。”

“她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舞蹈老師嗎?我同意換人了,但是你承諾的報酬,我要一百倍。”

1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傳來我爸明顯帶着愉悅的聲音:

“你終於答應了?你放心,該有的補償爸絕對少不了你的。”

“不過一百倍是不是太多了點,這樣,爸給你十倍,你看行不行?”

爲了讓我答應替江雲蘇嫁人,我爸剛剛已經開出了一個億的高價。

一百倍,那就是一百億,幾乎是他手裏能動用的全部資產。

我冷笑一聲。

“江總,不過區區一百億,換您最寵愛的女兒一生幸福,很划算了吧?”

隔着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的肉疼,但爲了江雲蘇,他還是一狠心,咬牙答應了我。

“不過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你那舞蹈老師,你妹妹和你要了好幾次,你都沒給?”

“現在怎麼捨得了?看來你的喜歡終究是抵不過金錢。”

想到剛剛在衛生間門口聽到的話,我嗤笑一聲。

蕭以何患有很嚴重的胃病。

三天前,我帶着豐厚的禮品,親自去找了海城治療胃病最知名的中醫開了藥,打算給他送去。

誰知卻在簡陋的出租屋中,見到了個穿着名貴西裝,格格不入的年輕男人。

“蕭總,您可是海城舞協的會長,這住宿的條件也太過簡陋了吧?要不我聯繫下幫您重新找個住處?”

蕭以何手裏點着根雪茄,笑着搖頭拒絕:

“我不住的差點,怎麼讓江挽月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

“我還怎麼繼續潛伏在她身邊,不僅能天天見到蘇蘇,還能給蘇蘇掃清障礙?”

對面的男人滿面愁容。

“蕭總,那江挽月到底哪裏得罪您了?讓您不惜親自下場搞她?”

蕭以何緩緩吐出個菸圈,冷毅的面容在煙霧的遮掩下,有些模糊不清:

“當年我上不起學,是蘇蘇的母親資助我讀完了書,現在她母親不在了,我自然是要保護好她,免得她被江挽月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欺負了去。”

我母親生前也喜歡資助貧困學生,倒是沒想到江雲蘇那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母親,也在生前做着同樣的事。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蕭以何費盡心機的接近我,本就是爲了江雲蘇。

我現在物歸原主,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何樂而不爲呢?

2

見到銀行發來的短信後,我纔回到舞蹈教室。

我進去的時候,江雲蘇也在。

蕭以何正從背後貼着她,給她指導動作。

像往常無數次一樣,江雲蘇又來蹭課了。

無人的教室中,兩人靠得很近,音樂沒開,衣物的摩挲聲沙沙作響,瀰漫着曖昧的氛圍。

我收回視線,低頭自顧自的換舞鞋,自始至終,蕭以何都沒搭理我。

反倒是江雲蘇有些尷尬地回頭看我:

“姐姐,我是不是打擾你上課了?”

“蕭老師,要不我還是先離開吧?等你下次有空了我再來請教你呀?”

蕭以何把人重新扯回懷裏:

“沒事,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能有甚麼打擾的?”

“蘇蘇,你就安心待著吧。”

說完,他又皺眉看向我:

“某些人自己遲到,就不要怪用功的人先入爲主。”

我依舊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拿起舞蹈道具開始練舞。

舞蹈大賽在即,冠軍的獎品是我媽的遺物,我必須拿下。

蕭以何倒也沒再和我說話,只是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江雲蘇突然踩到了我的水袖。

我摔在地上,另一隻手上拿着的道具剛好砸在了她身上。

“啊!”

她捂着額頭,委屈巴巴地倒在地上: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打我。”

“我不該來蹭課的,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

江雲蘇哭紅了眼睛,頂着一道剛破皮的小傷口,淚眼朦朧地望着我。

我正要開口懟回去,就被蕭以何打斷:

“江挽月,你心眼怎麼這麼小?不就是一起上個課,至於嗎?”

他抱起地上的江雲蘇就往外走。

“蘇蘇,別哭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江雲蘇靠在蕭以何懷裏,得意地衝我笑了笑。

3

我扶着桌子站起來,感覺腳踝有點輕微扭傷,也沒心情再練了。

收拾好東西,就從舞蹈機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誰知剛到地下車庫,就有人從後面矇住我的頭,把我拖進了一旁堆放雜物的小房間。

他們對我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直到我癱軟在地,不能動彈,他們才停下了動作。

兩人漸漸遠去,迷迷糊糊間,我還能聽到他們講話:

“老大,這樣真的沒事嗎?人好像沒動靜了,不會被我們打死了吧?”

“嗤,誰讓她敢招惹蕭總喜歡的女人,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記得和蕭總說一聲,任務我們完成了,保證她比蘇蘇小姐痛苦百倍。”

扯掉頭上的麻袋,我顫顫巍巍的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看了眼高高腫起的腳踝,車是不能開了。

我打電話給我爸,卻始終無人接聽。

我只好忍着疼,慢慢走出地庫,打車去了醫院。

從電梯出來,正好就碰上了蕭以何抱着江雲蘇進了病房。

透過半掩的門縫,我把裏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蕭以何正小心翼翼地把江雲蘇放在病牀上,輕輕的給她上藥。

就如同我和他剛認識那天一樣,我與江雲蘇在樓梯間產生爭執,被她推下樓,摔破了膝蓋。

是蕭以何把我帶到醫務室,親自處理了我的傷。

在得知他是機構的舞蹈老師之後,我果斷的報名了他的課程。

原來那時,他就已經喜歡上了江雲蘇,那些溫聲細語的關心,也從來不屬於我,只不過是他算計我的其中一步。

“蕭老師,你這樣把姐姐丟下離開,她會不會不高興呀?”

“我這只是小傷而已,你要不還是先回去給姐姐上課吧?我不想姐姐難過。”

江雲蘇有些悶悶不樂,蕭以何怎麼哄也哄不好,只好在嘴上答應了她,無奈離開。

但他並沒有回去,反而是進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我站在走廊拐角處,聽到了他在與助理打電話。

“蘇蘇心情不好,你幫我以舞協會長的名義給她準備一份禮物,送來醫院。”

“對了,還有已經宣傳出去的舞蹈比賽冠軍獎品,三天後拍賣,記得一定要給我安排好了,不管別人出價多少,我都點天燈,蘇蘇想要那條項鍊很久了,勢必要讓她在比賽上以正當形式拿到。”

原來就連那場組織已久的舞蹈比賽,也是蕭以何爲江雲蘇鋪的路,是他的一言堂。

上舞蹈課的時候,我曾無數次和他提過,那獎品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他總是一次次的鼓勵我,加大我的訓練強度,以至於每每腰疼,我都以爲是肌肉拉傷。

直到那天聽到他和助理的對話,我回去做了功課,才知道那是姿勢不標準導致的。

他從來就沒想過讓我贏。

4

蕭以何離開後,診室的電子屏上叫到了我的號。

我進了江雲蘇隔壁的診室處理傷勢。

兩間房只隔着一道薄薄的簾子,她在那邊和小姐妹打電話的聲音,我聽得真切。

“這可是舞協會長知道我受傷了,親自派人給我送的慰問禮物誒,能不貴重嗎?你們說他這是甚麼意思?”

“暗戀我?不可能吧,我都沒見過他,聽說他只是兼任會長,實際上還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呢,可比我們江家要強得多。”

電話那頭,全是對江雲蘇的恭祝與羨慕。

但當有人提到蕭以何,江雲蘇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你說那個窮屌絲啊?我怎麼可能是來真的,我那姐姐可喜歡他了,我就是故意吊着他,讓他對我死心塌地,就算我不喜歡,也不能讓江挽月如願啊。”

此時,醫生已經處理好了我腳上的傷勢,把我推到隔壁病房休養。

江雲蘇見到我,有些心虛地掛斷了電話。

隨後,她又挺直了腰桿,硬氣起來。

“我不僅要搶你的爸爸,要搶你的家產,還要搶你的男人,江挽月,你聽到了又怎樣?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被愛。”

我看了眼手機,確認了一百億的餘額後,淡淡一笑。

“嗯,隨你。”

見我如此反應,江雲蘇不免有些泄氣。

但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我,湊到我跟前,低聲說道:

“姐姐,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淡定,其實你心裏肯定已經難受死了吧?”

“那我再告訴你個勁爆的消息,你想聽不?當年你媽死在舞臺上,可不是單純的意外呢。”

“隨着我漸漸長大,因爲私生女的身份被人非議,所以我媽故意佈置了那場意外,讓你媽死在了舞臺上,好讓我回到江家。”

我心臟重重一跳。

“你媽爲甚麼要這麼做?就爲了一個身份而S人?”

“她破壞別人家庭,生下你的那一刻,不就應該知道有甚麼樣的後果嗎!”

江雲蘇得意地挑眉。

“我媽反正得了絕症要死了,在事情暴露前還能爲我做點甚麼,誰都懷疑不到她一個死人身上,簡直天衣無縫,真是划算。”

“你媽鬥不過我媽,你如今也鬥不過我,要我說,你們母女倆啊,都是廢物!”

我氣急了,一巴掌扇了過去,但被江雲蘇接住。

“還想打我?我說錯了嗎?廢物?”

直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江雲蘇突然誇張的從病牀上滾了下去,扯着嗓子哭喊:

“姐姐,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就因爲和你報名了同一場舞蹈比賽,你就要這樣對我嗎?”

“我不去參加了,你別打我了好不好?”

腳步聲迅速逼近,下一秒,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我臉上:

“夠了!”

父親滿臉失望地看着我:

“你從小就愛和蘇蘇搶東西,現在更是無法無天,還敢當衆打人了!”

“幸好醫院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蘇蘇受傷住院了,不然她還不得被你欺負死!”

我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痛,滿臉是淚,但更讓我崩潰的,還是剛剛江雲蘇說的話。

“爸,我媽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個小三害死了我媽啊,你怎麼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把她的骨灰放在江家!”

但我爸根本不相信我:

“你怎麼能這麼污衊你杜阿姨?她當年作爲我的祕書陪我出差,車子方向盤突然失靈,我差點喪生在車禍裏,是她捨命救了我啊!她和蘇蘇一樣,向來很心善的。”

原來這些年來,被騙的不只有我,還有我爸。

方向盤爲何突然失靈?

若是他和那女人得了絕症聯繫起來,想必就能知道前因後果。

“再說了,我當年已經和你媽說過無數次了,讓她回家老老實實的當個全職太太,是你媽自己犟的像頭驢,怎麼都勸不動。”

“我看她那麼不捨得她那個舞團,不就是因爲那些年輕的男舞伴,誰知道她在舞室裏那麼多次練舞到深夜,滿身大汗,面紅耳赤的回家來,是幹了甚麼偷雞摸狗的事!”

他這話一出,我頓時睜大了眼。

“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媽!”

我當即就想給他一拳,卻因爲力量懸殊,再加上我的腳受傷了,被他攔下。

他反手又給了我另一邊臉一巴掌:

“你真是和你媽一個德性。”

“我看你力氣這麼足,也不像病人,既然沒病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影響蘇蘇休息。”

5

被我爸的保鏢從病房丟出來,我拖着一條腿,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

本想回家,卻發現我爸把密碼鎖的密碼換了,連同我的指紋也刪了,我根本進不去。

無奈之下,我只好轉頭去了閨蜜家裏。

剛進門,手機上就收到我爸發來的一條短信:

【和顧家的聯姻,你老實給我去,別忘了你媽的遺物還在江家。】

“小月,你在看甚麼呀?”

閨蜜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把手機收了起來:

“沒甚麼,一些不重要的詐騙信息。”

我掏出包裏的一張銀行卡遞給閨蜜:

“你幫我個忙行嗎,三天後有個拍賣會,你替我去一趟,幫我拍下壓軸那條項鍊。”

閨蜜有些不解的在我身旁坐下:

“你爲甚麼不親自去?三天後你有甚麼很重要的事嗎?”

“而且你哪來的錢,我記得你爸不是自從你成年就斷了你的生活費嗎?”

我搖了搖頭:

“拍賣會上有我不想見到的人,而且三天後,我要結婚了。”

閨蜜頓時興奮的扯着我的手臂:

“甚麼?你要結婚了?怎麼這麼突然,嫁給誰呀?不會是你先前和我提過好幾次的蕭老師吧?”

我搖頭苦笑一聲:

“不是他,不過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就是顧家那位。”

閨蜜瞬間瞪大了眼睛:

“顧家的那位?可他是個瘸子啊!你怎麼......”

她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爸強迫你的對吧?”

眼見着瞞不住她了,我也就索性在她這宣泄了下情緒。

說完這些天的經歷後,她憤憤不平。

“你放心!你媽的遺物我一定給你拿下,絕對不便宜了那對算計你的狗男女!”

我拍了拍她的手,做了最後的叮囑:

“江雲蘇向來喜歡和我搶東西,她知道這條項鍊是我母親的遺物,早就盯上了,再加上還有蕭以何助力,你盡力就行。”

6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三天裏,我擔心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

清晨,我登上了顧家來接親的婚車。

車上,我緊張的盯着平板裏的拍賣會現場直播,眼皮直跳。

這時,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今天我有事,明天給你補上今天的課程,你明天在教室等我,不準再遲到了,不然我就不教你了,你另請高明吧。】

是蕭以何發來的,我默默點進他的主頁,把他拉黑刪除。

一旁的顧沉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

“挽月,你在看甚麼?”

我這才注意到顧沉舟也在車上。

剛剛看得太過入神,加之我以爲他腿腳不便,不會親自過來接親。

忽視了人家這麼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甚麼,今天北城那邊有個拍賣會,我想拍個東西。”

這時候,拍賣會已經來到了末尾,我媽的項鍊被拿出來展示。

在主持人介紹完,說出起拍價後,蕭以何的助理直接喊出了起拍價的一百倍。

“十個億,我們會長要了!”

與此同時,閨蜜給我打來電話:

“小月,那人出價太高了,已經超出了你的預算了,還要拍嗎?”

我原本是打算10億以內把項鍊拿下,剩下的錢去搞投資。

誰知起拍價一千萬,蕭以何直接開出了100倍的高價,到達了我的預算值。

我咬牙堅持:“繼續。”

直到拍到了20億,臺下的人都不敢說話了,蕭以何還在不斷加價。

最終,我癱軟在了靠背上,無奈嘆氣:“算了,別拍了。”

閨蜜不再加價,主持人敲了一錘子:

“20億一次!”

整個現場一片沸騰,人人都在驚歎幕後之人的實力。

坐在後排的江雲蘇更是笑得滿臉盪漾,不知在想甚麼。

主持人的第二錘敲下,這項鍊彷彿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蕭以何的助理更是直接站起來,迎合附近人的恭維:

“想必各位都知道,這是我家會長拍下來送給接下來那場舞蹈比賽冠軍的,江雲蘇小姐,我們會長誠摯的邀請您來參加本次舞蹈比賽,期待你拿下大獎的那天。”

能在現場的人都是人精,任誰都聽出了他的話外音。

相視一笑後,會場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掌聲。

主持人拿着話筒祝福幾句後,江雲蘇從座位上站起來,面紅耳赤的向大家道謝。

“還有人要加價嗎?沒人出價我可就一錘定音咯?”

就在主持人的第三錘即將敲下前,角落裏的一個西裝男子突然站了起來:

“等等!我家先生出100億,點名了要爲新婚夫人拍下這條項鍊,我們點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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